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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氣無力道:“疼啊,老婆!”“哦?!碧七h一臉淡定,又道:“真瞎了?你是怎么看見黑子在你腿上跳來跳去的?”顧炎:“……”“左眼430度,右眼435度,跟上次結(jié)果吻合?!本嚯x顧炎手術(shù)后蘇醒已經(jīng)差不多過了一個星期,唐遠正有模有樣地看著視力檢測儀,他從眼鏡盒里隨手挑出一副金絲框眼鏡,遞過去,道:“這些都是云叔他們提前給你配好的,有矯正和舒緩瞳孔的作用,這個不錯,戴上試試。”“拿開!”顧炎坐在病床上,右腿被吊著,一臉嫌惡表情,那雙隱忍的眸子直勾勾盯著唐遠,內(nèi)里完全一副風雨欲來的架勢。這一個星期,顧炎黏唐遠簡直黏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睡覺得抱著,吃飯得看著,就連上個廁所都得靠著……而且,顧炎那個臭脾氣也變得更加讓人難以掌控,幾乎成了一頭暴躁、隨時發(fā)威的老虎,除了唐遠,根本就沒人能馴服他。這把顧少景給搞瘋了,他甚至一度認為,他哥被一發(fā)炮彈給轟得完全壞掉了!顧少景和他姐站在旁邊,他動了動喉結(jié),弱弱道:“大嫂,我看還是算了,我哥他……”“不戴?”唐遠挑了挑眉,道:“也行,我哥讓我今晚回家——”“唐遠你給我記著!”顧炎臉漲得通紅,他咬牙切齒地奪過眼鏡,往鼻梁上一架,閉著眼,不說話了。顧少景:“!”顧冷冬:“!”黑子:“!?。 ?/br>“艾瑪!大哥,你戴眼鏡真是、真是……”顧少景嘴巴張成O型,內(nèi)心默默吐槽道:“真是太特么裝文化人兒了!”顧炎本就生有一副好皮囊,不說話的時候看著又特范兒,現(xiàn)在他這么被金絲框眼鏡給一襯,整個人竟有種內(nèi)斂的威壓和賞心悅目的紳士風度。“東子給你倆新排的訓練課程都看了?”唐遠冷不丁回頭,看著顧冷冬姐弟倆,淡道:“想當BOF的特工,從今天開始就按著新的訓練課程開始訓練?!?/br>顧少景連忙擺手,叫苦不迭道:“大嫂,我就算了啊!我喜歡唱歌,這訓練啊,用我老子的話說,就是拿來防身的,所以,那個變態(tài)訓練課程,我可不整了!”唐遠把視線掃向顧冷冬。“我去。”顧冷冬點了點頭,提溜著他弟邊往外走邊回頭,一本正經(jīng)道:“對了,哥,爸說,你結(jié)婚的程序不能少,等你能自個兒下地了,就帶著東西去大嫂家里提親,到時候我和弟也去,哥,我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你好好調(diào)養(yǎng)?!?/br>唐遠:“……”“這不戴眼鏡也挺帥的?!碧七h看著顧炎那副“老子很生氣,就是不睜眼”的架勢,無奈軟道:“你視力受損的原因很特殊,不戴矯正鏡的話,視力就會變得越來越弱,難道你想以后什么都看不見?還是說,你連我也不想看見了?”顧炎皺眉,終于睜開眼睛,冷道:“戴這玩意兒很礙事。”“礙事?礙你什么事了?”“各種各樣的事兒!”顧炎要摘眼鏡,被唐遠一手按住,“別摘!先戴著適應下,你多大了,怎么還跟小孩兒似的。”顧炎扯松上衣,大拇指順勢扶上唐遠的唇角,揉來揉去,哼哼道:“唐遠你就偷著樂吧!這也就是你,要換了別人,敢讓我戴這破玩意兒,老子非一槍崩了他不成!過來,讓老公親個?!?/br>唐遠笑,跟他接了個吻。顧炎不太滿意地動了動右腿,把唐遠整個帶到病床上摟著,看著他媳婦,說:“R國那邊什么情況,說說你的分析?!?/br>“矢野大一卸任了?!碧七h頓了頓,道:“矢野昊陽退出娛樂圈,他沒有進入R國軍隊,而是接手了整個矢野家族?,F(xiàn)在的矢野家族,算得上是R國軍方手里最大的一張黑暗之牌,不過,至少五十年內(nèi),R國任何一方的勢力,不會也不敢對我們有任何針對性的行動?!?/br>“這么肯定?”“當然,這次R國和矢野家族受到重創(chuàng),短時間內(nèi)元氣無法恢復。再說矢野昊陽那個人,就是條毒蛇,一旦他掌控整個矢野家族,那他絕對不會做沒把握的事兒。”唐遠聽到手機響了聲,拿過來,還沒看,顧炎劈手奪過去,噼里啪啦給唐念回了個短信,頭也不抬道:“你繼續(xù)?!?/br>“徐石前些天給上面發(fā)了密報,他打算自首?!?/br>顧炎手一頓,唐遠接著說道:“不過,他回國途中被殺了。我猜,多半是矢野昊陽下的手。”“大鷹知道了嗎?”顧炎聲音顯得很低沉。唐遠搖了搖頭,“徐海鷹還不知道。”顧炎點點頭,摟著唐遠肩膀的手更加用力,又問:“左光呢?”“我姥爺和你爸親自處理的,包括她在內(nèi)的一批特務,全部槍決,你手術(shù)那天死的。”唐遠每次說起這個女人,心里總有種沉悶的壓迫感,“東子去看過她左光,她說,她對狼崽的事很抱歉,洪子的死也是史蒂芬和矢野大一策劃的?!?/br>偌大的病房里,一時間,誰也沒有再說話。“等我好了,一起去看看他吧!”顧炎沉聲道,“小遠,你記住,你這輩子的人生是嶄新的,我會仔仔細細地看好你走的每一條路,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不管遇到什么,你身邊一直都會有我?!?/br>“姥爺,咱們不、不進去了?!”唐念小聲叫道。展遠劍臉色鐵青,指著病房門,冷哼道:“進個屁!回家!”“那,東西……”唐念看著自己手里大包小包的禮品,眉毛直接皺成了“川”字。“扔門口就行了!”展遠劍口氣仍舊不善,背著手,故意大聲道:“想要我們家小遠,老頭子我就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那什么,小念!”“到!”唐念把東西往地上一扔,耍寶地挺胸抬頭,敬了個軍禮。“我最喜歡什么來著?”展遠劍大概看不到自己臉上的表情,此刻的他,不管是故意擺起的老臉,還是故意整出來的嚴肅語氣,都透著一種緊張、憤怒后的舒緩和安心。唐念眼珠子一轉(zhuǎn),對著病房門大叫道:“哎,姥爺,您不是最稀罕當年我爸他下鄉(xiāng)時自己釀的那農(nóng)家酒嘛!”唐遠在屋里笑出了聲,就連顧炎都笑了起來,直著脖子,對門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