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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娘摸摸她腦袋,“無礙,我們又不與那人爭,什么下馬威不下馬威,隨她去了,總歸我是正室。” 范溪不曾想她還能說出這番話來,當(dāng)即樂了,摟住她娘的脖子,笑呵呵地說道:“娘記得這個便好,我們?nèi)兆颖悴粫y過了?!?/br> 他們在外頭等了約一炷香時間,里面才有一個扎著矮髻,三十多模樣的瘦白婦人匆匆走出來,還未到門口便開始笑著告罪,“是jiejie與遠(yuǎn)瞻來了罷?這看門的老周也不說個清楚,怠慢jiejie了,meimei先在這頭賠個罪?!?/br> 安娘靜靜地瞧著她,等她把福身這個動作做完,才開口說道:“一時錯漏不打緊,相公在何處?” 婦人臉色一僵,“老爺還在軍中,尚未歸來?!?/br> 安娘點頭,“且把這驢牽進(jìn)去罷,車上東西莫動。婆母何在,我?guī)нh(yuǎn)瞻與溪兒去請個安。” 婦人臉色又僵了一下,很快便若無其事,她吩咐道:“老周,你將驢車牽進(jìn)去,吩咐莫動jiejie的東西?!?/br> 范遠(yuǎn)瞻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道:“姨娘與我母親姐妹相稱,怕不合皇都里的規(guī)矩罷?” 婦人不曾想他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呆了一下才勉強(qiáng)笑了笑,改口道:“瞧我這張嘴,真不會說話,原本還想親近些才喊jiejie,既然夫人不喜歡,那日后我還是喊夫人罷?!?/br> 安娘點頭。 婦人帶幾人去看牛角娘。 牛角娘就坐在客廳里烤火,大半年沒見,她似乎又憔悴了些,黝黑的臉上沒什么精神,不過胖到是胖了些。 范遠(yuǎn)瞻帶著母親與meimei向她請安,牛角娘冷冷一笑,“你們倒是會耽擱,從春日耽擱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秋日了?!?/br> 安娘柔柔道:“遠(yuǎn)瞻與積蘊皆要科考,是擔(dān)擱了些,不過兩人現(xiàn)已考上了秀才,也不算墮了祖宗的威名?!?/br> 牛角娘輕哼一聲,范遠(yuǎn)瞻們考上秀才的時候終究還是寫信跟范甘華他們說了一聲,因此他們這邊都知曉。 婦人看著眼前有些僵硬的氣氛,心下一喜。 牛角娘接著看也不看安娘母子三人,轉(zhuǎn)向婦人問:“晗兒與蕙兒何在,他們?nèi)羰窍铝藢W(xué),便讓他們過來陪陪老婆子烤烤火。” 婦人應(yīng)了聲,“哎,我這就去瞧瞧,若是他們回來了,我便讓他們過來?!?/br> 范遠(yuǎn)晗今年九歲,范蕙七歲,都是入了學(xué)的年紀(jì)。 范蕙雖是女娘,但皇都里女學(xué)眾多,范甘華送她去讀書識字,若是以后有所成就,說不得還得送她去學(xué)琴棋書畫。 皇都世家大族的女孩兒都是這般培養(yǎng),只有這般養(yǎng)出的女孩,日后才好婚配。 范遠(yuǎn)瞻道:“祖母,那我們先回房歸整東西,待會再來陪您。姨娘且慢,我們房間在何處?” 婦人不甘不愿地叫來一個四十多的仆婦,道:“帶夫人與大少爺回房?!?/br> 仆婦沉默地把他們帶到邊上的一排房間,然后不言不語的福了一下,又走了。 范溪瞧外頭沒人,整個人有些松垮下來,她看了看房子內(nèi)的擺設(shè),拉了張椅子給她娘坐,又拉了張給她大兄坐,最后自己才一屁股坐下,感慨道,“幸好我們先用了飯方過來,不然此來到此地,連飯都沒得吃。” 范遠(yuǎn)瞻開玩笑道:“午飯定是趕不上了,晚飯還有些指望,就不知那人何時回來。” 范溪沉默了一下,方道:“到了別人的地盤好累,日后要吃要喝都不那么方便了。” 范遠(yuǎn)瞻安慰道:“且看幾日,不是不成,大兄帶你們的外頭單過。” 范溪搖搖頭,“豈有那么容易?” 一家人閑聊了一會兒,開始著手收拾東西,他們帶的東西全,被子褥子衣服枕頭,什么都有,也不必麻煩別人,清掃了一下房間鋪開來就可以睡了。 皇都此時已經(jīng)很冷,外頭滴水成冰。 范溪看著他們新整理出來的床鋪,問:“今晚得燒炕罷,不然如何睡得?” 范遠(yuǎn)瞻道:“待會我去問問,若是不成,待會我便去外頭買些炭歸來?!?/br> 母子三人收拾完也不出去外頭礙人眼,范溪拿出剛才買的餅,每張餅?zāi)ㄉ弦粚永苯?,將就著他們帶的白水就這么吃了。 晚飯如何他們也不清楚,好歹吃點什么墊肚。 范遠(yuǎn)瞻吃完去喂驢,然后又出門買了些東西回來。 一直等到晚上,才有仆從喚他們出去吃飯。 范甘華也歸來了,他看了一眼范遠(yuǎn)瞻母子三人收拾得挺整齊,倒有些意外,不過路上耽擱了這么久,不知道誤了多少事。 范甘華沒好氣,不冷不熱道:“先坐下吃晚飯吧?!?/br> “是?!卑材锶崛釕?yīng)了聲。 接下來兩三日他們都是在這樣半被漠視的狀態(tài)下度過。 范溪倒挺喜歡這模樣,哪怕不受重視,她也不想整天跟牛角娘和曼娘勾心斗角。 曼娘便是范甘華的小妾,現(xiàn)正掌管著管家大權(quán)。 安娘亦十分坐得住,沒有人理她,干脆拿出路上買的棉花與料子,先做了兩雙鞋孝敬婆母與丈夫,而后再給兒女做些衣裳。 她現(xiàn)在時間多正好慢工出細(xì)活,繡累了起來走動兩步,家里地不用她掃,飯不用她煮,這日子倒也安適。 范溪有時跟安娘在家,有時跟她長兄出去逛,他們手里有錢,逛哪里都逛的,一時之間,范溪增長了不少見識。 這日,范遠(yuǎn)瞻過來,喜道:“我們那書賣出一套了?!?/br> “當(dāng)真?!狈断犞诎追置鞯拇笱劬愡^來,小聲問:“大兄,一共賣了多少銀錢?” “三百六十兩?!狈哆h(yuǎn)瞻壓低聲音道:“我說那書收來不容易,我們一路過來一路找人打聽,方買到這樣多書,那客人便爽快地買下來了?!?/br> “那亦不錯了?!狈断锌?。 皇都東西貴,要比他們老家貴出一倍,去不過有個幾千兩傍身,日子便能過得不錯了。 范遠(yuǎn)瞻笑道:“還有一套,我慢慢尋摸,找合適的人賣出去?!?/br> 范溪用力點頭。 范遠(yuǎn)瞻又道:“溪兒,我見這邊女學(xué)盛行,我與那人說一聲,送你去女學(xué)罷?” 范溪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個,臉上的表情有些呆,她撓撓腦袋,小聲道:“不用了罷,我不是會認(rèn)字了么?認(rèn)得還不少?!?/br> 范遠(yuǎn)瞻笑,輕輕彈了她腦袋一下,“叫你去上女學(xué)又不單指會認(rèn)字,琴棋書畫都能學(xué)著一點。此外,有些同窗,總比你一個人悶在家里好。日日都悶在家里,人都快悶傻了。” 安娘亦贊同,她用牙齒咬斷手中的針線,笑道:“反正不缺錢,你便去讀讀女學(xué),學(xué)到了本事,總歸是自己的。” 重來一世還得跟著小姑娘去上學(xué),范溪有些為難,“那我再想想?!?/br> 安娘摸摸她柔嫩的臉,應(yīng)允:“成,你再想想。” 去還是不去?范溪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