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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勞。” 好一會,管家?guī)е粋€小廝,慢慢走過來。 范遠(yuǎn)瞻與門房站起來迎著,門房點頭哈腰道:“趙管家,這便是我與您說的獵戶?!?/br> 管家走過來,一見范遠(yuǎn)瞻儀表堂堂,氣質(zhì)出眾,上下打量他:“小哥,你真是獵戶?” 范遠(yuǎn)瞻拱拱手,“獵戶稱不上,偶爾上山。” 管家又看他好幾眼,收回心神彎腰查看地上的獵物,“你這背來的是麂子?” 管家伸手觸摸,觸手溫?zé)?,驚道:“喲,還是活的?” 范遠(yuǎn)瞻笑了笑,“嗯,剛好撞到陷阱里來,被我敲暈了?!?/br> 管家贊賞地看他一眼,“少年人好本事!” 麂子機(jī)敏,他們這里人偶然能僥幸射著麂子,這么大的活麂子近十年來還是第一回見人捉到。 范遠(yuǎn)瞻:“您謬贊了?!?/br> 管家想想家里的小少爺,道:“你這麂子難得活著,我出一兩銀如何?” 范遠(yuǎn)瞻拱拱手,“依您所言?!?/br> 管家見他爽快,亦痛快地給了錢,又見他打的山雞,瞧了一眼。 范遠(yuǎn)瞻道:“這山雞便留與貴府吊湯罷,算是添頭?!?/br> 管家笑笑,“還能占你便宜?這么大的的山雞難得,一只二十文如何?” 范遠(yuǎn)瞻點頭,“可,多謝您?!?/br> 從章府出來之時,范遠(yuǎn)瞻懷里已揣了一兩又四十文銅錢。 他并未急著往家里趕,而是調(diào)頭往碼頭那邊走去。 碼頭上人來人往,熱火朝天,這些人做的都是苦力工,一靠近便能聽到許多吆喝聲,各地鄉(xiāng)音交雜在一塊,顯得很是熱鬧。 范遠(yuǎn)瞻直接往邊角的那艘船那邊去,遠(yuǎn)遠(yuǎn)就見著一青年人坐無坐相地癱在一張竹靠背椅上。 青年穿著褂子,敞著胸懷,嘴里叼了跟草,正隨意與棚子里頭的人說話。 范遠(yuǎn)瞻嘴唇一勾,跑過去一拍他,低聲喊道:“黑鱗?!?/br> “咦?”黑鱗轉(zhuǎn)過頭,一下看見范遠(yuǎn)瞻,立即驚喜地站起來,“好家伙,你來縣城了?” “嗯,上山打了點獵物,背來縣城賣?!狈哆h(yuǎn)瞻笑笑,“可要去喝酒?” “喝!好不容易見一回,必定得喝?!?/br> “豚二與牛尾在哪,叫上他們罷?” “就在前面兩條船上看貨,我們一塊去叫他們?!?/br> 說著,黑鱗的腳步加快幾分,過了會,他們便到了前面兩條船邊,黑鱗喊來人。 豚二與牛尾亦驚喜,一人走上來給了范遠(yuǎn)瞻胸膛一拳,“你這小子,來縣城那么多次,亦不找我們喝酒?!?/br> “這不是來了么?” 豚二問:“嬸子身子骨可好些了?” “好多了,近幾日已能坐起來用飯?!狈哆h(yuǎn)瞻勾著黑鱗的肩,“去胡大娘家酒肆喝酒如何?” “都成?!?/br> 幾名青年勾肩搭背,去胡大娘家酒肆。 路上有人認(rèn)出來,這幾人都是附近幾條街有名的憨貨,不敢惹他們,遠(yuǎn)遠(yuǎn)見了便繞開走。 胡大娘酒肆不過是間簡陋瓦房,里頭擺著幾張大圓臺,大堂里空蕩蕩,唯有一人在喝悶酒。 胡大娘坐在柜臺后頭,柜臺上擺著鹵豬耳、炒酸菜、炒花生等下酒菜,上面用竹罩子罩著,旁邊筷桶里插了一大把筷子。 見范遠(yuǎn)瞻幾人來,胡大娘笑道:“是你們吶,今日要吃甚?” “先來一壇酒,再殺只雞,上兩碟花生米,要碟酸菜,而后加一條魚……” “夠了夠了!”黑鱗忙攔他,“不必太過破費?!?/br> 一壇酒二十文錢,這又是雞又是魚,加起來五六十銅板都得撂在這。 他們混歸混,不過這里有錢人不多,大伙在這里混也無甚油水。 范遠(yuǎn)瞻笑笑:“難得高興,無妨?!?/br> 他對胡大娘說道:“再來盤鹵豬頭rou。” “哎,馬上就來?!焙竽镆娛谴笾黝櫍瑵M臉笑容,引著他們在一旁坐下,給他們倒上茶水,又拿來酒壇酒杯,并一系列涼菜吃食。 她揚(yáng)聲往后廚喊:“憨牛,殺只肥雞做了來!” 她兒子在后頭聽到,悶悶地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去院子里的雞籠抓雞來殺了。 不過片刻,桌子上已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財[了吃食。 幾人一邊喝酒一邊閑話,黑鱗問:“你們不是賣田螺么?怎么不接著賣?我聽碼頭人說,你們家田螺味兒可好?!?/br> “田螺就那么多,摸完便沒了?!?/br> “怎么會?”豚二往河邊一指,“我們那條河,河邊大把田螺,密密麻麻都摸不完,你若是要的話,兄弟幾個每日順手幫你們摸一把便是?!?/br> 范遠(yuǎn)瞻跟他們干一杯,“暫且算了,河大水深,在河邊摸田螺太險,若一個不慎,被河水沖走可就麻煩了?!?/br> “嗨,這有甚?當(dāng)我們浪里白條的稱號白叫么?” 范遠(yuǎn)瞻搖搖頭,“算了罷,這次來找你們,是我家想做別的營生,我不在這頭,想你們幫我看著點?!?/br> “哦?你家要做甚營生?” 范遠(yuǎn)瞻道:“我們碼頭不是沒人賣飯么?我瞧著不大方便,想讓家人過來碼頭賣鹵rou飯?!?/br> 黑鱗道:“嗯?要我們幫忙招攬客人?” 范遠(yuǎn)瞻笑笑,“不必,你們幫我瞧著些,莫讓人搗亂便成?!?/br> “這肯定,兄弟生意,我們能讓人砸了攤子?”黑鱗笑問:“什么時候過來?” “還要幾日,等弄好我與你們說?!?/br> 黑鱗打包票,“這包我們身上,到時我?guī)湍銈冋覀€好地方擺攤?!?/br> 范遠(yuǎn)瞻笑笑。 幾人又問:“你呢?現(xiàn)在還上山當(dāng)獵戶?” “嗯,先在山上看看能不能打到什么東西,而后再把書撿起來,我娘不放心,讓我明春去考考秀才?!?/br> “考秀才!”黑鱗吃了一驚,端起酒杯敬他,“明春考?現(xiàn)在還來得及么?” “好歹讀了那么多年,暫且試試罷。” 黑鱗幾個佩服,“你當(dāng)真是,山也上得,河也過得,連秀才也考得?!?/br> 范遠(yuǎn)瞻無奈笑笑,“縱使考上,我亦無法繼續(xù)求學(xué),更莫提考舉人考狀元,不過是花點時間銀錢讓我娘寬寬心罷了?!?/br> 秀才無甚出奇,每年都有不少人考上秀才,隔壁街就有一秀才,讀書讀傻了,只會之乎者也,而立之年,連媳婦都娶不上。 黑鱗道:“話亦不能這么說,你先考著,考上后再往上走,說不得哪日就飛黃騰達(dá)了?!?/br> “借你們吉言。” 他們說了些閑話,黑鱗提醒道:“你明后日或是哪日有空,帶家人過來瞧瞧,我們認(rèn)一認(rèn)人,若無事,以后我們就多看著些?!?/br> “那便謝了。” “不必,以我們的交情,何須如此客氣?” 他們喝完酒,又叫了一盆飯上來。 他們大好年紀(jì),正是能吃的時候,一桌菜,一盆飯,被吃得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