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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蟲鼠作怪,竟然還敢挑這樣偏僻的小路走,回去的路上萬一一頭撞在了蜘蛛網(wǎng)上,或者老鼠從腳邊跑過,還不得嚇?biāo)懒耍?/br> 無奈搖頭,舉步朝那道身影走了過去,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其后面。一路上倒是平靜的很,沒有任何意外狀況,直到云姝平安的進(jìn)了朝花苑,云泊霖才離開。 …… 李氏正在小廚房里親自下廚,為云瑤做她最愛吃的三鮮燴面,想著一會偷偷送去。 心里惦念著女兒跪了一整日,她那么嬌貴的身子,怎么能受的了這般懲罰? 云姝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明明她都聽明白了自己的暗示,怎么到頭來卻讓事情發(fā)展到了這個地步?害慘了她的親女兒,真是廢物一個。 老夫人只聽信片面之詞,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又不許人給云瑤送吃喝,當(dāng)真是狠心絕情。這一整日下來,云瑤也不知有沒有昏過去,李氏心疼得不得了,一邊做菜一邊抹眼淚。 忽然聽到身后開門聲,李氏順口吩咐,“張媽,給我拿兩朵蘑菇?!?/br> 沒有應(yīng)答的聲音,鞋靴沉重的踩擊地面的聲徑直朝她走來。 李氏察覺出不對,轉(zhuǎn)過身一看,驀地愣住了!只見闊別了一月有余的夫君竟然就站在她的面前,面若寒霜,目若冷箭的直刺刺的瞅著她。 李氏先喜后驚,再后來目光便變的有些哀怨,“你連夜趕回來,是為了她?” “你做下的好事,難道還會以為我是特意回來看你的?” 云凱旋是個暴脾氣的野蠻漢子,看著灶臺上的鍋里香濃湯汁咕嘟咕嘟冒著氣泡,他快馬加鞭趕了上百公里的路回來,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不說,祠堂里還跪著一個,香樟園里還臥著個險些一尸兩命的,而他的這位好娘子竟然在這里開心的吃小灶。 云凱旋的臉色更黑了幾分,怒氣升騰,當(dāng)即一腳將鍋踹翻了,湯汁四濺,驚得李氏尖叫后退。 李氏身邊的吳嬤嬤忽聞大夫人尖叫,急忙從遠(yuǎn)處跑來,前腳剛一邁進(jìn)小廚房,就被云凱旋怒喝了一聲“滾”給罵了出去! “云長!你這是做什么??!”李氏本打算做好了飯就去給云瑤送去,所以穿的整齊,雖然被湯汁迸濺在了身上,卻未被燙到,但也被云凱旋這黑臉的模樣嚇到了。 “一天到晚不是拈酸吃醋,琢磨著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是想著填滿口腹之欲,吃吃吃,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惦記著吃!你那寶貝女兒正在祠堂里跪著,也不見你這個當(dāng)娘的惦記著去給送口吃的,你都不如云姝!” 云凱旋的指頭都快戳上李氏的鼻梁子了,氣的咬牙切齒的罵。李氏可真是冤枉死了,她這鍋湯汁就是用來下面給云瑤的,但是被你給踹翻了啊! 李氏氣哭了,剛想反駁,就聽云凱旋接著上話繼續(xù)數(shù)落著她,“云姝她剛十三歲,還是一個孩子,你竟然也能干的出來這種事!要不是云姝大了,自己有了是非明斷的能力,就真要被你誆騙的犯下不可饒恕的錯事!你竟然還反過來問我在做什么?李嬌娘,我將偌大的云府交給你掌管,可你倒好,不安內(nèi)宅,竟琢磨著給我惹事生非,你還有沒有一點當(dāng)家主母的樣子?” 李氏聞言即是心虛又是吃驚,沒想到云姝會將自己暗示她的事給說了出去,倒打一耙給自己扣了個誆騙她的罪過。 這如何能認(rèn)啊,李氏急忙出聲反駁:“我沒有……” 云凱旋卻已耐心盡失,抬手制止了她,“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今日我話盡于此,你好自為之?!闭f罷,怒而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待云凱旋離開之后,吳嬤嬤急忙進(jìn)了小廚房,在一片狼藉之中將渾身顫抖的李氏攙扶起來。 李氏這會兒已經(jīng)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了。先頭云凱旋的話,吳嬤嬤在外面聽的清楚,心里也極不是滋味。李氏好歹也是一堂堂的尚書之女,即便是庶女,那也是從小嬌養(yǎng)到大的大家閨秀。 她好吃又不是一兩日了,與云凱旋成親二十載,他從未說過或挑剔過什么,從前還經(jīng)常會尋一些珍奇美味的來討大夫人的歡心。可現(xiàn)在,他翻臉無情,這般指著鼻子辱罵正妻,果然是應(yīng)了那句舊不如新,男人多薄情! —— 云姝這一夜睡的很不安穩(wěn),她又做夢了。 夢里是一條熟悉的長街,都是人,人仰馬翻,尖叫躲閃,不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人們都在四處逃竄。 她看到云瑤摔倒在地,很快被人流踩踏淹沒。 她拽著祖母不停的跑,不停的逃,最終躲進(jìn)了一個偏僻的不知是何處的角落里。 忽然拐角的路口竄過來一個持刀蒙面的男人,見人就搶,不給就砍殺。 云姝瞬間心跳加速,下意識的摸向腰間的佩劍防身,卻只摸到了一個秀氣的粉色荷包?;腥环磻?yīng)過來,她已不是那個鬼面藏生的亡命之徒,而是個柔弱的十三歲姑娘。 晃神的一剎那,蒙面歹徒已經(jīng)近在咫尺,忽然揮刀而下,千鈞一發(fā)之際,祖母抱住了她的頭,緊接著熟悉的利刃刺入rou身的噗嗤聲響徹在耳邊,鮮血四濺…… “祖母!” 云姝低喊了一聲,驀地睜開了眼睛,入目一片黑暗,是她的臥房。 氣息微喘,滿頭薄汗,手腳冰涼,顯然是嚇得不輕。她坐了起來,一手摁在額頭,一手扶著胸口,深吸了幾口氣,平緩下了難受的心悸感。 那夢太真實了,血液迸濺在臉上的溫?zé)岷托葰舛际侨绱说那逦鎸?,云姝下意識的摸了一把臉,是干凈的,才松了口氣。 她再也睡不著了,一閉上眼睛都是那夢里祖母替她擋劍的場景。 不知為何會這樣,之前還夢到過圣殿的圣徒被她連累遇難一事,也是如此的逼真,那場景如身臨其境一般。 云姝忽然有些困惑,經(jīng)歷過重生這般匪夷所思的事,此刻這個夢在她看來也不能以常理度之,且是連翻做夢,雖然夢境不同,但場景都是如此的逼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她多想了?還是另有什么啟示? “二小姐?” 桃子揉著惺忪的睡眼,撩開簾子進(jìn)來了,見云姝是坐著的,便將臥房里的蠟燭點上,昏黃的光亮漸強,映出云姝低垂著頭,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 今晚是桃子守夜,她覺輕,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就會醒。先前恍惚聽到二小姐喊了一聲祖母,這才起身進(jìn)來里間查看。 “怎么醒了?做夢了?”桃子半蹲在踏遍,昂著臉看云姝,“夢都不是真的,二小姐別害怕,桃子陪著你呢?!?/br> 云姝有些欣慰,便靠在桃子的懷里,睜著眼睛直到天明。 在桃子和杏兒的服侍下,云姝洗漱過后,去了祖母的院子里請安,順道陪老人家一起用早飯。往日云姝都是第一個,不過今日過去的時候,云泊霖已經(jīng)先到了,正在陪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