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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害怕極了。當著白弦的面,萬靈被貪狼把著后腦深吻了一下,目送貪狼出房間后,才放下手中的糕點,將視線凝在白弦的身上,方才的清淺的笑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聲音帶著男人特有的冷淡:“白弦,走近些?!?/br>白弦看著眼前的男人,不得不承認自己和他相比真的完全敗了,但是又不知道輸在哪里,對方的聲音還有著別樣魔力,讓他抗拒不得,然后順從的往前走了幾步。萬靈仙人也在打量著白弦,白弦也一身白色的衣裳,狐耳與尾巴露在人身的外面,逞強著不顯露出頹勢,卻完全沒有什么用,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倒是叫人覺著可憐。萬靈在狐妖山?jīng)]了以后,就再沒有和狐妖打過交道,好吧,在前不久有一只火狐,但是萬靈也沒有主動了解過狐妖一族的現(xiàn)狀,主要是因為和他有關系的自己好不容易救下來的族人,似乎也早就死了。那是很久遠很久遠的事情了,卻在看到白弦的時候,讓萬靈一眼千年,好似一瞬間看到了當初長老讓自己抱抱同樣身為白狐的小嬰兒白弦的那個畫面。“你應該有三千多歲了。”萬靈道,“如果用心修煉,早便得了正果,如今卻還只有三條尾巴,是不想離開這里了?”白弦縮了縮自己的尾巴,視線落在男人身后一大團蓬松的軟綿綿的尾巴上,語氣低低的說:“不、不是的?!?/br>男人似乎并不太在意,道:“是么……”白弦緊張的想要解釋,卻結(jié)結(jié)巴巴的什么都說不出來,最后沉默著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好一會兒,直到白弦覺得腿都酸了,心里莫名委屈的不行的時候,他才又聽到男人說話。萬靈說:“你接近我想干什么?”“誒?!”白弦一下子懵了,卻使勁搖頭,說,“沒有!我……不是……”“算了,我也不太想知道?!比f靈仙人不過隨口一說,卻清明的看到許多東西,“如果你背后的人讓你做什么事情,你還是不要做的好,好好修煉,等你成仙了,能回你的族里看看就好?!?/br>【族長,你要好好修煉,我們以后都盼著你回來降下福祉?!?/br>“說不定,有人一直在等你回去?!?/br>【小祖宗,什么叫冰淇淋啊,別噘嘴,好好好,我去問問別的妖精看他們有誰知道。】“當然,做與不做全在你?!蹦腥丝吭诖差^,垂下眼瞼,懶懶的說,“你回去吧,我困了?!?/br>白弦臉一陣白一陣紅的,唯唯諾諾的走了,推開大門的時候,控制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后急急忙忙的跑掉了。萬靈假寐著,等到偌大的房間沒了第二個人,才緩緩從床上下來,赤腳走到窗邊,窗門大開著,外面是不時飛過紫紅色天空的長相千奇百怪的黑色怪鳥,發(fā)出尖銳的叫聲。男人看著,伸出一只手來,卻被擋在無形的屏障里,根本伸不出窗戶,自男人的掌心和屏障的交點出現(xiàn)一圈圈的波紋,并隨著萬靈停留在上面的時間越來越劇烈。萬靈似乎習以為常,然后在無形的屏障上的波紋更加繁復的時候,將手拿開。——瞧,果然還是不放心他。099.盡情的來,我喜歡。“慌慌張張做什么,有人要吃了你么?”白弦從魔尊房間出來,使用小小的法術瞬移回了自己的房間,剛把門關上,就有聲音從身后傳來,白弦身子一僵,身后就壓上來了個陰影,將他籠罩在其中,有一只手忽的撐在門上,輕輕的,卻有如千金,一下子將堅硬的門板壓出一個凹陷的形狀。白弦能看到對方手背上蜿蜒著爬動著的黑色的像線一般的東西,在手背的皮膚里游竄,密密麻麻,惡心又未知。“青、青暝……”白弦回頭,還驚魂未定,見到青暝就像是見到救星一樣,抿著唇好一會兒,才說,“青暝大人……我好像搞砸了,他好像知道我要害他,可是……”“愚蠢。”青暝打斷了白弦的話,一雙蒼涼的眼帶著刺骨的凜然盯著白弦的眼睛,這根本不是看自己‘小情人’的眼,連一個‘玩具’都不是,“他不過是隨便一說,你就露出了馬腳,看來你也是不想繼續(xù)了,那就滾?!?/br>白弦猛的睜大眼睛,水色的眼里倒映著青暝冷淡且輕蔑的笑意,雙肩都一下子垂著,急忙搖頭。“我對你也差不多膩了,或許下等魔者會有興趣嘗嘗你的味道吧?!?/br>“不!不是的?!卑紫易プ∏嚓缘男浣?,結(jié)果對方輕巧的一躲,讓白弦抓了個空,白弦心里都‘砰砰砰’的打鼓,急于表達自己的意思,雪白的狐耳都豎的尖尖的,說,“不!我沒有要不干!我……我只是有些害怕,但是沒有不做!”“哦?”青暝就這么冷淡的看著白弦著急的模樣,饒有興趣的問,“怎么,他把你嚇著了?有那么恐怖么?我瞧著……也就那雙腿可能夾的緊點,連法力都沒有了的一個老狐貍,你怕什么?”白弦愣了愣,也是知道這里道理的,但是他總是不喜歡看那只狐貍精的眼睛,總覺得渾身都不對勁,讓他也變得怪怪的。還說什么小時候抱過他,名字也是那個狐貍精取的,白弦現(xiàn)在想來怎么都覺得不可能,一定是被騙了。狐貍啊,不就是最會撒謊騙人了么?“你難道不知道狐貍是最會撒謊騙人的東西了么?他說什么,你都別相信就是了,都是騙人的?!?/br>青暝護法冷淡的說著,卻不是看著白弦說的,就好像在自言自語,講一個沒有人能聽懂的故事。白弦深以為然,點頭看著青暝護法的背影,還有那一頭長長的落到腰際的灰綠色的長發(fā),說:“那,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當然是繼續(xù)接觸他啊?!鼻嚓哉f著,坐到了窗臺上,伸手出去,布滿了黑色線蟲般的手上便很快落了一只獨眼的黑鴉,“你放心吧,他不會對你怎么樣的,他現(xiàn)在弱的你可以一只手掐死?!?/br>白弦皺著的眉頭依舊沒有松開,猶猶豫豫的問:“可是,他已經(jīng)知道我后面有人……”青暝一下子轉(zhuǎn)過來,視線定格在白弦的身上,窗外妖異的幽光照射著他的側(cè)顏,光影交錯,聲音仿佛夾雜著冰渣:“你和他說了?”“沒有!”青暝眼睛瞇了一下,眼尾微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