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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看著那人游刃有余應(yīng)付各色人等,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說著誠懇親切又不失幽默的閑話,無論是直爽實在的賀佳,還是自命風(fēng)流的尚城,還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張煬,他似乎都處理得很好,至少即使何宵不說話也不會出現(xiàn)冷場的情況。酒吧里的客人越來越多,徐朗面前的酒也越來越多,他不像其他人,不感興趣就點單回酒概不理會,反倒面對眾多示好的人,即是是拒絕,也會彬彬有禮,向人莞爾道謝,單是這風(fēng)度,就讓人移不開眼睛。何宵看著他脫掉外套,卷起襯衫袖子,松松本就沒有扣緊的襯衫領(lǐng)口,說話時下顎微微揚起,微笑時眼角會勾起笑容,何宵叫自家男人勾得五迷三道,幾乎要被他一舉一動電死了迷死了氣死了!“我說何宵,你能有點出息不能?你天天把人藏家里還看不夠,到這兒了眼睛還恨不得一晚上粘在人徐朗身上!”張煬笑罵了一句。何宵簡直要郁悶死了,他現(xiàn)在恨不得買一打便利貼從頭到腳貼在那人身上,全部寫上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徐朗似乎感覺到了何宵的沮喪與煩悶,他伸手攬住對方的腰背將人摟進懷中,低聲問了句,“怎么了?”☆、秀分快若是換做平常,打死何宵他也不能在公共場合跟人做出過分親密的舉動,可是今晚徐朗實在太招人了,周圍各種讓人極不舒服的目光搞得何宵又被動又慌張,于是徐朗攬住他的那一刻,何宵幾乎想也不想就跨開長腿騎到對方腰胯間,摟住那人的脖子仰頭就送上了一通熱吻,大廳里驟然高亢激蕩的音樂伴隨著這一幕high到了極點,耳邊連片喝彩聲兩人充耳不聞。徐朗意外于何宵突如其來的熱情,他能夠察覺到這個大力的親吻中,更多的是一種強烈的占有,但是這種占有欲不僅沒有讓他產(chǎn)生任何反感,反而讓他感到滿足與踏實。一個比預(yù)想中要長得多的熱吻結(jié)束時,何宵雖然覺得臉已經(jīng)丟光了,但是發(fā)現(xiàn)周圍覬覦他對象的目光果然收斂了許多,他在心里默默安慰了自己一個字——“值”!“要不要我給你倆安排個房間解決一下?”張煬叼著嘴里的煙,一臉揶揄地笑道。何宵賴在徐朗身上暗自后悔,直到對方胯間頂著他的東西體貼地安分了一些之后才麻利地從他身上下來,有點不自在地看著一群猥瑣的損友,“哪有那么夸張……”意識到這種公共場合的親近舉動不僅會改善并提高對方的情緒還會誘發(fā)諸如害羞之類的有趣狀態(tài),吻過之后,徐朗舉手投足間對何宵也親密了許多,狠狠虐了一把在場的單身一族。“何宵,快說快說,你們倆怎么好上的?說出來哥兒幾個也借鑒借鑒?!?/br>何宵看了眼坐在身邊的男人,征得對方同意后才興致勃勃說起了兩人認識的經(jīng)過,“……你們不知道,那個電話居然是錯的!可是這家伙壞透了,也不跟我說我打錯了,不說就算了,你倒是掛了啊,可是他居然連掛也不掛,次次都接又不說話,簡直要把我氣死了!”“那后來呢?趕緊說?。 ?/br>“后來有一天我再打過去的時候,他就約我見面了?!?/br>……男朋友就在邊上,何宵也找不到借口提前離開,加上徐朗出人意料的平靜從容,何宵也漸漸沉浸于這種戀人與朋友都在身邊并相處融洽的新奇體驗中。不僅何宵覺得今晚的徐朗出人意料,徐朗也覺得今晚的何宵非常奇怪。他發(fā)現(xiàn)當他做出某些表情和動作時,何宵會臉紅,會發(fā)傻,會興奮,當他將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時,何宵會生氣,會低落,會不安,卻又什么都不說,當他跟何宵的朋友進行交流時,何宵又會變得既緊張又期待,當他跟其他人或在肢體上或在言語上超過某一限度時,何宵又會表現(xiàn)出一種本能的警覺防備,甚至敵意,不得不說,身邊的這個人牽制住了他太多的注意力,幾乎讓他無暇顧及其他,否則他自己也不敢保證,這樣的環(huán)境能讓他堅持多久。這些發(fā)現(xiàn)讓他既驚喜又擔(dān)憂,驚喜的是,突然看到了日夜相對的人那么多未知的一面,擔(dān)憂的是能夠看到這樣的何宵,前提是他口中的愛人徐朗,是個能夠真正融入他生活的正常人。離開酒吧時,已經(jīng)過了午夜,徐朗喝了不少酒,何宵沒讓他開車,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身邊卸去偽裝靠在車座里一言不發(fā)的人,下意識加快了車速。“何宵,不要急,開慢點。”對方低啞的聲音里,透著一種說不出的疲倦,何宵很是擔(dān)心地看著那人的側(cè)臉,“徐朗……你還好嗎?”“沒事?!?/br>何宵不相信卻也不敢再問他。一路沉默回到家,徐朗那件西裝外套根本連進家門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隨手丟進了小區(qū)里的垃圾桶,何宵想攔,可是對方的狀態(tài)看起來實在很糟糕,他理智地知道不能在這種時候多事。好在回到熟悉的地方,徐朗一路緊繃的身體終于有了松弛的跡象,何宵不放心他離開自己的視線,幾乎是誘引一般說道,“太晚了,我們一起洗吧?”對方卻只是搖頭,“我有點累,你先去?!?/br>何宵知道這副樣子是沒得商量了,連忙拿著睡衣去浴室把自己洗刷干凈。等他出來時,那人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嘴里說累,可是連半點坐下休息的意思都沒有,見他出來,只是低聲說了句,“進去睡吧。”何宵上前一步,剛想說話,對方卻緊跟著退后了一步,一副拒絕觸碰的退避姿態(tài),實在讓人有些難堪,何宵強笑道,“徐朗,我?guī)湍悴帘嘲伞?/br>“我說進去睡覺你聽不懂嗎!”一聲冷厲的低吼生生喝止了何宵朝他靠近的腳步,對方蒼白陰郁的面孔一半暴露在日光燈下,一半藏在昏暗的陰影中,臉上正掛著他從前最熟悉的那副拼命克制時近乎扭曲的神情,何宵很久沒見過這樣的徐朗,他既擔(dān)心又害怕,雙唇微微發(fā)抖,竟半晌說不出話來,而對方也沒再等他應(yīng)聲,便徑直走進浴室反手鎖上了磨砂玻璃門。浴室里的水不知是冷是熱,只能聽見已開到最大嘩嘩地淌,要是平常何宵早把道德敗壞半點不懂得節(jié)約資源的家伙拖出來教育了,可是門鎖著,里面的人在吐,盡管聲音壓得很低,但瞞不了何宵,何宵叫不開門,只能紅著眼睛站在外面等,他氣自己的自私與貪心,如果不是為了滿足他的虛榮心,徐朗就不會那樣辛苦地完美表現(xiàn),如果不是因為他不知足,明明已經(jīng)有了選擇卻還在心存幻想,徐朗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難受……那人從浴室里出來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以后,穿著和自己同款卡通睡衣的人看起來比兩個小時前要好得多。徐朗看見等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