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看。 徐魯忽然出聲問他:“你說新娘子開心嗎?” 江措足足靜了三秒,才道:“可能吧?!?/br> “我覺得她不開心?!?/br> 江措側頭看了她一眼:“為什么?” 徐魯輕聲道:“你看那個男人,連一條煙都舍不得給她的家鄉(xiāng)人。” 江措沒說話。 “她應該很難過吧?!?/br> 江措目視前方,道:“這是她的選擇,結婚前她就應該知道對方是什么樣的人,真到事兒上沒什么值得難過的。” 徐魯皺眉:“你怎么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江措:“我只是就事論事?!?/br> 徐魯白眼,扭過頭去。 “冷血。”她說。 江措挑眉,不置可否。 這條路有些長,路有些顛簸,不好走,婚車開得慢,他們也快不了,一路上會有塵土揚過來。 江措說:“把窗關上。” “不要?!毙祠斨苯泳芙^,“我暈。” 她剛說完,就被迎面撲過來的塵土嗆了一口,咳嗽了好幾下才緩過來,靠在座椅上輕輕喘氣,就是不關窗。 江措:“要鬧也有個度,別拿自己身體開玩笑?!?/br> “我什么時候鬧了?” “現(xiàn)在不是嗎?” 就是現(xiàn)在,他也是輕輕松松一兩句就能惹她生氣。徐魯說不過,就不理會。以前他還會想著法的哄。 江措看她一臉吃癟的樣子,道:“說到底,我不太明白你為什么能為別人的生活,涌出那么多的喜怒哀樂。人家結個婚,開不開心也是他們的事情,你難過什么?” 他風輕云淡的說完,徐魯抬眼看他。 她覺得呼吸困難,面無表情:“停車,我要吐。” 江措把車停在路邊。 徐魯很快拉開車門下去,刻意走遠了一些。四周都是田野樹林,荒涼的都看不見附近有人煙。她彎著腰干嘔了幾下,吐不出來。 就是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真不知道以前怎么那么能將就他,覺得他哪兒哪兒都吸引人,流氓起來的樣子讓她心花怒放小鹿亂撞。 方瑜以前有一天說:“江措就是個直男?!?/br> 后來他們分開了,方瑜干脆叫他渣男了。 徐魯在路邊站了好一會兒,扭頭朝身后方看了一眼。車里好像沒有人,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等了幾分鐘,看見他從樹林里跑了出來,手里拿了兩個梨子。 江措用手擦了擦,遞給她一個。 “將就吃點?!彼粗?,“還難受?” 徐魯摸著梨子,小小的,涼涼的,還有一點微微的暖意,大概是他手掌的溫度。她拿在手里看了看,問他:“會有毒嗎?” 說這話時他已經(jīng)咬了一口,完了看她。 他笑了一下,說:“小時候沒給你摘過?” 徐魯一愣。 江措也是。 他說那話是順口說出來的,完了發(fā)現(xiàn)不太對,兩人表情都有些微妙的變化,各自別開眼,看向其他地方。 江措說:“上車吧,起風了。” 回到車里,徐魯還在咬著半只梨子,眉頭稍稍緊了緊,她揉揉肚子,江措見她這樣子,忍不住道:“怎么了?” 徐魯說:“有點涼。” “那別吃了?!苯胫苯由焓謱⑺掷锏哪前胫焕孀幽玫?,手又搭在方向盤上,“到前邊鎮(zhèn)子找個館子喝點熱湯?!?/br> 徐魯看著空空的手掌,“嗯”了一聲。 她穿著毛衣此刻有些冷,不知道是不是暈車受涼的緣故,開始是和他賭氣,現(xiàn)在倒還真有不舒服起來了。 想了想,問他:“壇平距離南坪遠嗎?” 江措看她:“問這個干什么。” “工作。” 江措說:“不遠,三四十里路?!?/br> 徐魯說:“要不先去壇平吧?!?/br> 江措問:“人還沒找著?” 徐魯心里一驚,疑惑地看著他。印象里她并沒有和他說過任何事情,也從來沒有和別人提及過。 “那個面粉廠的女人?”江措又道。 徐魯這回坐正了,嚴肅道:“你怎么知道?” 江措:“猜的?!?/br> 他確實是猜的,從這幾天的觀察還有之前在山城的幾次相遇來看,那個女人應該很重要,要不然她也不會大老遠跑這來。 徐魯信了七八分,還有兩分保留。 “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江措沒有看她,道,“不過我這倒有一點線索,你要不要聽聽看?” “什么線索?” 江措:“還記得面粉廠那次大火嗎?” 怎么會不記得。 她那次為了救那個小孩差點出不來,醒來也是醫(yī)院,窩了好幾天,他一次都沒來過,還在那幾天談了女朋友。 想到這個,徐魯臉色淡下來。 江措說完看她一眼,好像意識到什么,移開目光,接著說:“我后來聽她說過句話,大概是和她丈夫有關。” 徐魯倏地看他:“什么話?” “如果沒記錯,她開面包廠的錢應該拿的是她丈夫的撫恤金?!苯氲溃奥犝f她丈夫是在礦上出的事?!?/br> 徐魯心里一震。 江措看她臉色變了,不緊不慢道:“好像前段時間來過幾個記者,去過礦里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事故就走了,都是道聽途說不能盡信。怎么,你懷疑什么?” 徐魯半天沒吭聲。 江措不由得確定了心里的想法,語氣極緩:“你是為這件事來的山城?” 徐魯?shù)溃骸皠e問了。” 江措眉頭卻皺的更緊了。 “還有多久到鎮(zhèn)子?”她問。 想著她這一路遇到的危險,江措真有些怕了。尤其是昨晚那場大火,他到現(xiàn)在背后都有寒意,可看她若無其事的樣子,江措實在沒法子。 他又放慢了車速,聲音低了些:“睡會兒,到了我叫你?!?/br> 要不是婚車隊的耽擱,山路難走的緣故,硬生生晚了一個多小時,到壇平鎮(zhèn)已經(jīng)是中午十一點。 他們隨便進了一家館子。 徐魯胃不舒服,趴在桌子上,用茶水捂著暖手。江措在看菜單,然后點了一份小米粥和面條。 飯上齊了,她也不動。 江措用勺子給她攪了攪:“怎么不吃?” 早上吃的就是稀飯,現(xiàn)在還是,徐魯自然沒有胃口,看見他碗里的辣椒油,再看看自己的,更是一點食欲都沒了。 江措知道她在想什么,直接把話撂下了:“別動歪心思。” 徐魯把碗朝他一推:“你吃吧?!?/br> 江措抬眼,忍不住語氣也重了:“你這些年怎么弄的,二十來歲一個人,好好的胃成這樣了?” 聽他長輩似的語氣批評她,徐魯咬牙。 “我身體是我自己的,用不著你cao心?!彼f的干凈利落,也不看他,“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br> 江措將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