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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挺大的。” 江措聞聲笑了下。 他用力吸了一口煙,煙霧從嘴里吐出來,像個二流子。他這幾年煙癮重,一天最少也得兩三包抽。 吸了一口煙,才嗯了聲:“挺重?!?/br> 程勇眉頭一皺:“真前女友?” 江措這幾口煙都吸的挺用力,不一會兒已經(jīng)累起一大截煙灰,他低頭撣了撣煙灰,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 程勇一顆心又懸起來,道:“還有意思?” 江措聞聲,喂煙的動作頓了下。 都過去這么多年了,還能有個什么意思。就算再次遇見也不是二十郎當歲的時候,這他媽都奔三的人了,還折騰個什么勁兒。 見他不吭聲,程勇又道:“傷害過人家?” 江措喂了幾口煙,想了想還真沒有。他唯一一次對她發(fā)火就是那件事,至今卻是連想怕都不敢想。 只記得她站在門口,眼睛都紅了。 他那時跟火上了頭似的,又急又氣,拿她沒辦法,在房間兜圈子,最后實在狠了心,拿起桌上的玻璃花瓶往地上就是一摔,碎了一地。 她嚇得往后退,顫抖著小聲喊他。 也是真固執(zhí),嘴里半分不讓:“你不能去,去了就是從犯,是要坐牢的,過幾天等這事過去了……” 他氣急了,直接打斷她吼道:“那他媽是我老子!” 從來沒有對她這樣吼過,那一聲真是把她嚇到了,眼淚噼里啪啦就往下掉。他早已經(jīng)心煩意亂,哪顧得上哄她。 只是忽然冷靜下來,出奇的冷靜。 然后問她:“你報的警?” 她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就那一眼,江措知道,算是完了。他后來沒再說什么,只是募得冷笑了一下,說了聲:“就這樣吧?!?/br> 說罷拉開門走了。 現(xiàn)在想來,他們之間連分手都沒說一聲,就那么分開了。這么多年他很少回老家,總覺著就這樣吧。 訓練場懸起一陣風,程勇打了個噴嚏。 知道這小子能藏事兒,沒想到一句話問不出來,程勇?lián)u頭嘆氣道:“不管怎么著,都過去的事兒了,真?zhèn)α巳思夜媚锖煤玫纻€歉去。今兒鬧這么一出,回頭小張知道了可不好?!?/br> 江措笑了一聲,吸了口煙。 “下周有個事兒走幾天,先和您請個假?!彼f。 程勇:“什么事兒?” “看望個人?!彼f。 程勇正要說話,忽的反應過來,道:“替我多上束花。”說完拍了拍江措的肩膀,先上了樓去。 江措抽完一根煙,隨后也上去了。 山城的這一邊漸漸地平靜下來,另一邊卻還吵著。跳樓的女人嚷嚷著要去警察局討公道,沒喊幾句肚子疼起來,醫(yī)護車直接拉向醫(yī)院。 徐魯叫了車,是跟著一起去的。 她的腳晚上用的勁兒太大,到了醫(yī)院就已經(jīng)發(fā)疼,值班的護士看見她,數(shù)落她亂跑,硬是扶著她回了病房。 等到安靜下來,她才發(fā)起呆。 翻開右手看了會兒,好像打他那一下的余溫還在。沒人知道她那時候腿都是發(fā)抖的,看見他不要命一樣,可氣急了打完了鼻子也跟著會酸。 他絕情,冷漠,不愛她了。 想來也該是這樣子,她有些過于強求了。可看他對她還不如一個陌生人的樣子,總是會難過。 好在她還有事情做,忙著總歸是好事。 徐魯坐了一會兒,揉了揉臉??匆姴》客庥腥俗哌^來走過去,慢慢靜下來,回頭按了一下呼叫鈴。 沒半分鐘,那個值班護士進來了。 不等她開口,已經(jīng)先一步道:“已經(jīng)幫你看過了,那個孕婦沒什么大事,胎象也挺好的,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br> 徐魯問:“她在哪個病房?” “217。你們做記者的是不是都這樣子?你這傷的也不輕,還到處跑,我看呀明天不腫才怪。” 徐魯擠了個笑:“沒事兒?!?/br> “身體是父母給的,可不能這么糟蹋。年紀輕輕就不在乎自己的身體,以后有的罪受知道嗎?” 徐魯聽話的嗯了一聲。 看她還算聽話,那個護士沒再多說,關(guān)了燈出去了。徐魯躺在床上,來這之后她就沒好好睡過,那一晚可能是哭過,又太累了,腿還隱隱作痛,一覺醒來竟然已經(jīng)八點半。 九點的時候有護士進來給她打今天的吊瓶,她趁機問了兩句那個女人,才知道那女人好像昨晚半夜就走了。 她在這地方單槍匹馬,也不能找人多打聽?,F(xiàn)在除了了解到這個女人的消息,其他的她什么都查不到,明目張膽也會打草驚蛇,可能下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就這樣,徐魯在醫(yī)院混吃混喝了三天。 第四天的時候,她已經(jīng)可以隨意走動了,只要不過度用力,走路還是可以的,雖然看著會有些跛。 這幾天,臺里的兩個大姐來看過她。 聽那話里的意思是,她這還沒上一天班就先讓臺里支出了千百塊也是本事。于是,徐魯?shù)谖逄煲淮笤缇娃k理了出院。 去電視臺之前,她先跑了一趟那女人的面粉廠。 這幾天她偷著空也會跑過來看看,就是沒找見人,被燒過的地方都沒處理過,跟個廢墟似的。徐魯轉(zhuǎn)了兩圈,多問了幾個人,都說沒見過那女人回來。 她有些挫敗,坐在臺階邊。 隔壁那家鞋店老板認出她道:“都燒成這樣了,你還想租她這地段?” 或許是那場大火影響到鞋店,她這幾天來的時候都沒看見鞋店開過門。徐魯回頭,想了想問:“你知道在哪兒能找見她嗎?” “我和她又不熟哪知道這個?!崩习鍞[擺手道,“我看你還是算了,重新找個地方得了?!?/br> 徐魯笑笑,轉(zhuǎn)身就走。 剛走出兩步,那老板叫住她道:“她那個兒子愛往我這跑,好像說過老家在南坪還是西坪啥的。” 徐魯問:“她兒子叫什么?” “小瞳?!?/br> 回去臺里,正趕上開例會。 她第一次見到電視臺七八個人都在的場面,大家圍坐在一個長桌上,低頭不知道在說什么,看見她進來,霎時都安靜了。 臺長四十來歲,笑著問候道:“傷好徹底沒有?” 徐魯笑著點了下頭,找了個地方坐下。 彎腰的一瞬,她看見張曉丹一直在低頭寫什么,沒抬過頭。她暗自呼了口氣,將椅子往外挪了挪。 開會主要說的是下鄉(xiāng)的事情。 臺長話里有話道:“南坪這地方是有些偏遠,窮就不說了……” 聽到這名字,徐魯楞了一下,她抬眼掃了一圈眾人,一個個低頭撇嘴,避之唯恐不及一樣。 她連想都沒想道:“我去?!?/br> 第15章 徐魯?shù)脑捯魟偮洌欢讶四抗饪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