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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讓他心疼不已,他現在恨不得把俞忱遠還給他的那只手機給砸了,那破手機竟然經歷天災人禍都沒壞,想想他都覺得生氣。一直以來他的感情世界里俞忱遠都占有絕對的位置,他不舍得俞忱遠對誰如此付諸深情,哪怕那個人是他自己。“忱遠,我保證今后絕對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我絕對不會再讓你擔心了。”宋川把臉埋在俞忱遠的腿上,溫熱的體溫透過皮膚讓他感覺到安心。“好,我們小川也終于知道有人會為他擔心了?!庇岢肋h捋了幾下宋川的頭發(fā),宋咱緩緩抬起頭來對上他的的視線,接著蹭起來用唇堵住他的嘴。接下來的幾天宋川可以說是志得意滿,不只公司那邊他們勝訴,宋紀坤的病情也得到了控制,對他和俞忱遠都和顏悅色。他也樂于在宋紀坤面前扮演孝子,不只時刻陪笑,還有意與俞忱遠保持距離,除了偶爾趁著沒人偷個嘴,在宋紀坤面前他連眼神都收斂了。俞忱遠也忍不住夸他,“要是你晚上不摸到我床上這幾天都能打一百分了?!?/br>“一個人我睡不著?!彼未ㄒ槐菊浀鼗卮?。“胡說八道?!庇岢肋h滿是笑意地摟著宋川蒙進被子里,這幾天雨下得空氣都透著一股寒氣。一個星期后宋紀坤的療程結束,打算第二天回去。這一個星期下來還是很有效果的,連醫(yī)生都說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只是對于什么時候會復發(fā)誰也不能給個準話,只是叮囑家屬要讓他注意休息,注意情緒。宋川知道宋紀坤在商場上策馬揚鞭的日子大概已經徹底結束,而許多以前他不會考慮的問題此刻都盤旋在他腦子里。最后一天晚上,宋紀坤扎完針,宋川留在他房間里。“爸,你感覺怎么樣?要不然再多留幾天?”宋川站在床邊問道。“我自己有數,回去休息吧?!?/br>宋紀坤閉著眼睛,但宋川并沒走,他想了想最終還是對宋紀坤開口道:“爸,我有件事想問你?!?/br>宋紀坤輕輕地抬起眼皮。“你要是不想說也沒關系,我只是有點好奇,并不介意?!?/br>“說吧,什么事?!?/br>“你還有別的兒子嗎?”宋紀坤不禁笑出來,“胡言亂語,我還不至于隨便就跟人生孩子!”“真的沒有?或許你不知道呢?”“給我閉嘴,在你眼中你爸是這樣的人?”“真難說不是?!彼未ǔ读顺蹲旖?,露了一個詭異笑容,宋紀坤對他哼了哼回了一句,“滾!”宋川離開宋紀坤的房間,腦子仍一直在想二十年前的事,若宋紀坤沒有別的兒子,那二十年前被綁架的孩子——難道是他?兩三歲時的事他不可能記得,他母親在世時極少說過去的事,他一直以為在十歲前他都沒有離開過那個和他母親一起生活的小鎮(zhèn)??墒乾F在他卻不確定起來,如果他真的是這起綁架案里的孩子,那俞忱遠父母出事時的那個孩子是不是就是他?俞忱遠因為他才變成了孤兒,因為他才失去雙親的?這個假設在他的腦中無法停下來,他不知不覺在俞忱遠的房門前駐住腳步。雖然這幾天宋川和俞忱遠都各睡一個房間,但宋川每晚都不無例外地半夜摸進隔壁擠到俞忱遠床上。不過雖是同一張床,兩人卻什么也沒做,因為俞忱遠腿上有傷,房子的隔音也不太好。“小川,你怎么了?”俞忱遠打開房門見宋川愣在門口。宋川一把摟住俞忱遠的脖子,叫了一聲,“哥?!?/br>“叔叔是不是跟你說了什么?”“他說了很多。”“他也對我說了很多,他病了之后像個話嘮一樣?!?/br>宋川一聲笑出來,松開俞忱遠,“我要告訴他你說他壞話?!庇岢肋h笑著搓了一把他的頭發(fā)把他領進房間,門被關上的瞬間他就轉身把俞忱遠壓在床上,俞忱遠抓住他的手說,“叔叔就在對面?!?/br>“都快一個月了,我想要?!彼未ㄓ媚槻溆岢肋h的脖子,他忍了大半個月連人都沒見過,這幾天還摟著光睡假裝柳下惠,他早就想得快瘋了,加上此時此刻他心里豁開了一個大洞,急需要什么來填補。“小川,這……里隔……音不——”“我輕點!”然而宋川的動作并沒有像他說的那樣,老舊的木床被壓得吱吱作響,在夜晚的蟲鳴里混淆不清。第二天,宋川睡過了頭,從俞忱遠房間出來正好對上在院子里散步的宋紀坤,他被狠狠地剮了一眼。接著花了一上午收拾東西,吃過午飯后一行人就浩浩蕩蕩地回去。回去之后似乎一切都平靜下來,宋川旁敲側擊地問過幾俞忱遠工作的事,俞忱遠的態(tài)度始終是工作的事他自己解決,宋川無法,最終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給俞忱遠的公司介紹業(yè)務,要不被俞忱遠察覺,又要把功勞記在俞忱遠頭上,他覺得這事做起來比他以往任何一件工作都要有趣,只是可惜俞忱遠從來不把工作的情緒帶回家來,他沒辦法看到俞忱遠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除此之外他還另外做了一件事,就是調查二十年前的那件綁架案,但由于時隔多年許多當事人都已經找不到,查起來困難重重。一個月過去他唯一的收獲是查到了當年綁架案的從犯關押的監(jiān)獄。他拿到資料后拖了一個星期才騰出時間來去見那人,一是因為自臨省那邊公司出事,工作上無論是他還是劉宇,甚至汪志飛都更加謹慎,二是他不想讓俞忱遠讓知道他在查什么,所以專程挑了俞忱遠出差的時候。可是這一趟宋川卻沒有按時去成。俞忱遠出差的前一天,宋川提早去俞忱遠公司樓下等他,可是他才剛到就見俞忱遠急沖沖地從大樓里沖出來,見到他到意外了瞬間,然后坐上車說:“去市一院?!?/br>“怎么了?”宋川也是一驚,俞忱遠這么著急去醫(yī)院他以為宋紀坤又住院了,不過俞忱遠頓了半秒才說:“思睿從梯子上摔下來,正在醫(yī)院,還沒通知阿姨和叔叔?!?/br>宋川的手下意識地握緊了方向盤,他盯著前面的路沒有出聲。宋思睿孩子的事,宋紀坤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來,但現在算是默認了,或許是因為他知道這可能是他唯一的孫子。可宋川心里卻是說不出的滋味,無論是宋思睿還是孩子出事,他的立場都應該鞍前馬后,他作為弟弟,作為舅舅,這是他應該做的??墒撬麉s見不得俞忱遠緊張,雖然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俞忱遠早就是他們家的一分子。那天宋紀坤說俞忱遠答應了養(yǎng)孩子的事,不管孩子是不是俞忱遠的他都不能接受宋思睿的孩子叫俞忱遠爸爸,那是他心里長達十年的一根刺,動一下就能疼得要命。“忱遠?!彼未ㄍ蝗话衍囃T诼愤?,目光轉身副駕,“我去醫(yī)院,你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