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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對她好的人,她也將對方視為自己世上唯一的親人,但現(xiàn)在卻告訴她,原來的這些好都是有原因的。 “夏季!”三叔怒喝,讓夏季閉嘴。 葉從邈趕緊亡羊補牢,雙目含淚,“小裳,我知道我當年做錯了事,但我真心是想讓你接手葉家,帶領(lǐng)葉家興盛壯大,我接你父親的手,培養(yǎng)你,開導(dǎo)你,從沒有害過你……” “夠了……”葉裳一步一步后退,“你口口聲聲只是為了葉家,到此為止吧!” 第60章 我少年成魔 葉裳將書包的拉鏈一扯開,鐵鏈像是一條長蟒,迅猛出擊,對面的兩人反應(yīng)敏捷,側(cè)身躲開,笨重的鐵鏈撞擊到正堂的木墻上,砸了個窟窿。 她并沒有就此罷手,將鐵鏈一收回,繼續(xù)打過去,或許是她無意打人,每招都砸到墻上,將三面墻砸了個稀巴爛。 “葉裳!你住手!”眼看大宅將要毀于一旦,三叔慌忙阻攔,卻被鐵鏈誤傷,一鞭子打得手臂皮開rou綻。 “轟——”一面墻轟然倒塌。 那塊十分諷刺的牌匾搖搖欲墜落了下來,砰的一聲落在地上,揚起一陣灰塵。 “葉裳!你將葉家祖宅毀了,你知道這個價值多少錢?三千萬,三千萬你賠得起嗎!”三叔暴跳如雷的吼叫。 葉從邈看著葉裳毀掉的這些,他捂著胸口,受不了打擊,昏倒在地。 他傷害了她最愛的人,而她也知道該怎么報復(fù)才能讓他受到傷害,滿口都是為了葉家興盛,那她就讓葉家敗落,讓所有的一切都歸于塵土。 最受限制的是,這是個法制社會,她不能動手殺人,她壓抑憤怒的情緒,第一鞭就打偏了,當她把這個被葉家人精心照顧的祖宅捅出了個窟窿,看他們焦急跺腳的樣子,心里升起滿滿的報復(fù)心,下了狠意,要將他們的信念摧毀。 夏季看她發(fā)泄出來還挺爽的,給她加油鼓勁,“沒事,三千萬而已,我賠。” 可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葉家的根基,葉從邈緩緩垂直跪下,和上次裝模作樣求葉裳簽血契的時候不一樣,他那時是“假意跪,真捆綁”。 “小裳,祖爺爺求你了,收手吧!”葉從邈的頭重重的磕在地板上。 “你殺死我母親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就算是只有一口氣,也是有機會救活的?”葉裳停下手中的動作,當一口氣砸毀了這宅子后,她總算能平靜下來,“我要聽真話,你要能說真話,我就停下?!?/br> 她悲痛于母親原本有一線生機,卻依舊如同螻蟻一般,被捏準了生命的喉嚨。 “小裳,我……” “砰”一鐵鞭砸上墻面,“不許你叫我小裳。” “我只想說,我后悔過,將你母親殘破的靈魂收集在瓶中,就是我后悔的證據(jù)?!比~從邈避重就輕,嘆了口氣。 葉裳不再想聽他的廢話,他說那么多,總是在打感情牌,她已經(jīng)沒有感情可以給他預(yù)支了。 繼續(xù)一鐵鞭子揚起,將房屋的粱給打斷了。 “好,我說真話,正是有這個擔心,擔心你母親會有一線生機,我親手杜絕了這個隱患。” 葉裳停下手中剛要揚起的鐵鏈,終于親耳聽到他承認的聲音,她心里百感交集,仿佛是在專門找虐一般,讓自己決心與他成為仇人。 “啪”,葉裳用盡全力,將鐵鏈一扔出去,只聽嘩啦啦的聲音,屋頂上的瓦片零碎的掉落下來,整個老宅快要塌了。 夏季扯著葉裳趕緊離開,三叔也顧不得宅中的古玩,趕緊抱著葉從邈從宅中跑出來,當四人逃出來后,葉家的老宅轟然瓦解。 在院內(nèi)的葉家人全部跑來看什么情況,被眼前的這一切嚇得目瞪口呆,短短十幾分鐘,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棟房屋就這樣倒塌了! “葉裳!你看你干的好事!不都說了真話,你這是做什么?你就不怕葉家的列祖列宗知道了,等百年后看你有何顏面見他們……”三叔氣得暴走,叉著腰繼續(xù)指著葉裳的鼻子罵道。 夏季將渾渾噩噩的葉裳拉到身邊,扔給三叔一張支票,上面寫好了三千萬的數(shù)額,“賠了?!?/br> 從葉家出來,夏季看葉裳的精神不在狀態(tài),便領(lǐng)著她回他家里,這種狀態(tài)也不好讓她一個人呆著。 回到家已經(jīng)七點多,兩人還沒吃晚上,他做的也不是很好吃,便直接叫了外賣。 葉裳的自我修復(fù)能力太強大,躲進浴室洗了半個小時澡,出來就已經(jīng)恢復(fù)到平時的狀態(tài)。 但是在這半個小時間,她內(nèi)心做過多少掙扎和說服自己,想起紀袁熙曾經(jīng)說過的話,受傷害的人不是她,她作為旁人是無法理解受害者的仇恨,所以才將放下仇恨的話說得那么輕松,那么簡單。 而她現(xiàn)在感同身受,不是不知道報仇會讓自己陷入深淵,而是她沒有辦法將它大事化了,可是不化了又能怎么樣? 報警將葉從邈抓了?事情過去那么多年了,手上沒有證據(jù),沒法讓他伏法;直接一命償一命?她用自己美好的一生賠進去,也只是換一個老頭的命太不值得。 她面對著紀袁熙曾經(jīng)面臨過的抉擇,那就是值得與不值得的問題。 最后她還是先讓自己冷靜下來,因為她需要面對以后的生活。 從浴室出來,正見夏季正在吃東西。 浴室門一開,開門的聲音就引得了夏季的注意,站在浴室門口擦頭發(fā)的葉裳問他,“你家有吹風(fēng)機嗎?” “在柜子下面,你找一找。”夏季手中正忙著打開剛送來的外賣。 “哦,那是什么?”葉裳的聲音從浴室里傳出來,她翻著柜子,找到了吹風(fēng)機。 “我點的外賣,餓了就過來一起吃?!?/br> 很快里面?zhèn)鱽泶碉L(fēng)機的聲音,很吵,夏季僅僅皺了一下眉,似乎除自己之外的人制造出來的聲音,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難以接受。 吹完頭發(fā),葉裳沒有急著綁起來,柔順的頭發(fā)洗完吹干后有點蓬松,穿著上次夏季買來的睡衣,磨去了她堅韌的棱角,給人一種質(zhì)地的慵懶感。 葉裳沒有把自己囚困在那件事上,能夠迅速恢復(fù)讓他不得不佩服她。 葉裳在餐桌前坐下來,看著桌面上豐盛的晚餐,感慨一聲,“夏季,我發(fā)現(xiàn)你還真有錢?!?/br> “比你早早奮斗了一千年,存點錢應(yīng)該的。”他叉了一小塊牛rou,送入嘴中。 葉裳嗆了一聲,放下水杯,“什么?一千年?我還以為就幾百歲!” 她這表情,似乎在看一位年邁的“爺爺”,夏季咳了兩聲,冷眼警告。 葉裳眨了眨眼,把震驚得快瞪出的眼珠子往回縮,吃了口西蘭花壓壓驚。 夏季放下刀叉,端起紅酒,抿了一口,抬眼看了葉裳一下,將心里早已打好無數(shù)次的草稿道出來。 “既然老狐貍也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