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滾下去跪在燕黎明面前。“想你了唄。知道你對徐所長有顆赤誠忠貞的心，我不要你的心，我要你的這個，這些年想死我了……”

唐鵬臉和身體上的皮膚泛著水嫩的粉紅色，眼神有點狂熱。他拼命地亂扯燕黎明的腰帶，燕黎明一邊推他一邊使勁護著，覺得自己的家伙變成了一只被耍酒瘋的猴子覬覦的大香蕉。

“我他媽的不是你的按摩棒！”燕黎明終于抓住了他的兩只手?jǐn)n在一起?！昂⒆泳驮诟舯?，你就不怕他回來看見？”

“我不怕......”唐鵬突然哭起來，把臉埋在燕黎明的腿間?！拔义e了燕子，我知錯了啊。我不奢求你再要我，只求你跟我做一次，就一次……你就當(dāng)可憐我，只有咱倆人知道沒關(guān)系的……”

燕黎明深吸了一口氣，心里罵著徐遠(yuǎn)航等我回去看我怎么拾掇你。唐鵬本來長得就俊美，這么赤身裸體的在燕黎明身前一跪，腦袋還在他的腿間一個勁兒地拱，含羞帶怯悔恨交加的“你上我吧你上我吧……”就是個鐵人也要化了，更何況還是老情人呢，燕黎明起了生理反應(yīng)。

“媽的你是徐遠(yuǎn)航派來考驗我的吧？”燕黎明鐵青著臉站起來，一把架起唐鵬拖進(jìn)衛(wèi)生間把他塞到浴缸里，擰開噴頭就往他身上澆。剛出來的水流很涼，唐鵬慘叫一聲抱住頭縮在角落里發(fā)抖，燕黎明心里一酸，把他摟在懷里。

“鵬鵬，”他用力摩挲著唐鵬的后背?！安灰@樣鵬鵬?！?/br>
唐鵬痛哭失聲，摟住他的脖子不撒手。

“悔死我了啊燕子......”

“不要后悔鵬鵬，”燕黎明拿過一條毛巾給他擦臉。“已經(jīng)放下的就放下，繼續(xù)往前走。前面有更好的等著你呢?！?/br>
“對不起，我真喝多了?！碧迄i裹了件浴衣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對坐在沙發(fā)上黑著臉的燕黎明道歉。他這回真清醒了，臉紅是因為不好意思。

“憋多久了？”燕黎明把茶幾上的涼茶灌下去?！盎貋磉@麼長時間就沒找個人做做？”

“平時帶著明明，再說現(xiàn)在社會太復(fù)雜，不敢。”

“穿衣服,”燕黎明站起身，“我?guī)闳€地方?！?/br>
把明明托付給鄰居，說好晚飯后來接他。唐鵬忐忑不安地上了燕黎明的車。

“今天是我不對，可你也不能隨便出去給我找個人啊。”唐鵬有點害怕，早年間燕黎明霸道起來也挺不像話的。

燕黎明也不說話，把他帶到那間意大利餐館。

兩人要了牛排和意面坐在二樓的欄桿邊，燕黎明拿著叉子指著樓下角落里的一個空位。

“每年除夕夜這里都會有個化裝舞會，你把明明送回他爺爺家過年，到時候穿得精精神神的過來。這里很安全，沒有亂七八糟的人?！?/br>
“那個座位上有個美妞兒，到時候你請他跳舞，跳咱們小時候的那種探戈?！?/br>
“我，我只會女步……”唐鵬看著他有點為難。

“這幾天回家抱著枕頭練！我告訴你啊，那美妞兒不愛理人，你無論使什么手段，一定要請到他跳舞，還得把他跳high了?！毖嗬杳鲪汉莺莸匕巡孀釉谂Ｅ派?。

“完事了跟我匯報，搞砸了我連這次的事一塊兒收拾你！”

“你，你能不能帶我來，我想和你跳個舞……”唐鵬期期艾艾地望著他，燕黎明心里嘆口氣，覺得不能對他抱太大期望。

“不行，三十晚上我有重要的事要辦?！毖嗬杳鞅瘔训赝h(yuǎn)方?！安怀晒t成仁！”

82

大年三十天還沒有亮徐遠(yuǎn)航就被燕黎明的電話吵醒，約他去泡湯子。他撩開窗簾看看外面黑漆漆一片，覺得燕黎明一定是發(fā)癔癥了。悄悄起床穿好衣服下樓，對方的車已經(jīng)在樓道口靜靜等候。

“來多久了？”徐遠(yuǎn)航隨口問道。

“有一會兒了，車?yán)锱推饋聿沤o你打的電話。”燕黎明看上去非常清醒，一貫晚睡晚起的人今天很反常。

“想去市郊的溫泉，你還得趕回來上班，所以咱們早點出發(fā)?！?/br>
“哦，到地方叫我。”徐遠(yuǎn)航?jīng)]睡夠，偎在燕黎明身上又開始打盹。燕黎明擼了一把他的寸頭，微笑著發(fā)動車子。

到了目的地天還沒亮，半山腰上一間間小木屋的窗戶里透出柔和的橙黃色燈光，仿佛是一個童話世界。徐遠(yuǎn)航?jīng)]來過這里，新奇地看著三三兩兩上山的人們。

“怎么會這麼多人？”

“干干凈凈精精神神地過年嘛?！毖嗬杳鲝纳侥_下前臺的手里領(lǐng)了鑰匙，帶著徐遠(yuǎn)航也開始往山上走。小木屋里被屏風(fēng)隔開，外面是更衣室，里面是浴池。兩人飛快地脫光衣服走進(jìn)里間，徐遠(yuǎn)航吹了聲口哨。

打開開關(guān)，冒著裊裊熱氣的山泉直接順著劈開的竹子引進(jìn)來，屋里湯池、按摩床、搖椅應(yīng)有盡有。

“過來?！毖嗬杳髡驹谥窆苓吷险泻羲?。徐遠(yuǎn)航晃悠過去雙手撐膝低下頭，燕黎明駕輕就熟地給他洗頭。

“你今天晚上得值班吧？”

“對啊，除夕所長值班是慣例。晚上事情可多了，主要是防火，這舊小區(qū)煙花爆竹放起來不得了，不到凌晨兩點以后甭想睡。”徐遠(yuǎn)航抹了一把額上的泡沫。

“那年夜飯不回去吃了？”

“夠嗆，正是放炮最厲害的時候。沒關(guān)系，我媽包好的餃子都在所里的冰箱里凍著呢?！?/br>
把頭發(fā)沖洗干凈，燕黎明示意徐遠(yuǎn)航去池子里泡著。他剛要給自己洗頭，徐遠(yuǎn)航突然扶住他的腰把他往懷里一帶，兩個人一下子吻在一起。身旁泉水汩汩地不停流淌，他們在彌漫的水汽里親得不可開交，渾身冒汗。

“想要。”徐遠(yuǎn)航低聲咕噥著跳進(jìn)池子里，扶著池沿的石頭塌下腰。燕黎明跟著跳下來站在他身后，有點猶豫。

“行嗎？要忙一天一宿呢?！?/br>
“你輕點，”徐遠(yuǎn)航把臉埋在胳膊上?！皶r間長一點，我們一起放個過年的禮花?！?/br>
燕黎明伏在徐遠(yuǎn)航的背上輕柔地進(jìn)出，不時親吻著他的后頸和肩頭。徐遠(yuǎn)航閉著眼睛頭稍向后仰低聲哼叫。

“你今年沒法去我家吃年夜飯了。再忍忍，咱倆這戲演到年后我媽估計該吐口兒了?！?/br>
“壞小子！”燕黎明在徐遠(yuǎn)航的肩頭咬了一口?！澳氵€想讓老太太來求我不成？混蛋到家了?！?/br>
“那你…..”

“別管了，集中精力放禮花！”

兩個人擦干身體向外間屋走，徐遠(yuǎn)航不放心地看看池子，紅著臉擰開放水的閘門悄悄吁了口氣。

“哎呦，干嘛呢？”燕黎明笑他。

“放生，”徐遠(yuǎn)航側(cè)過臉不看他?！敖o小蝌蚪放生。”

“爸爸！爸爸！”燕黎明捏著嗓子搖尾巴?！靶◎蝌揭野职郑　?/br>
“燕黎明你這個二X……”徐遠(yuǎn)航笑罵著把他撲倒在地板上。

“別鬧別鬧，”燕黎明笑得喘不上氣來，指著他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