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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不知從何說起。“我剛到經偵支隊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他喜歡我,剛開始我裝不知道,后來他發(fā)現(xiàn)了咱倆的事,我就跟他挑明了。他人挺好,沒難為過我,一直對我很好?!毙爝h航開始平靜地講述和樊翔的關系,他不想對燕黎明撒謊,但潛意識里不愿意把樊翔和田曉峰婚姻的真相以及女裝癖的事說出來。即使是自己最親密的愛人,也不能成為隨便泄露別人隱私的借口。“為什么瞞著我?”燕黎明問,聽不出喜怒。“你那時候飯館兒開張沒多久,擔保公司的事也亂著,我不想讓你心煩。再說我自己能解決,也就你老覺得我腦子不好使瞧不起我,其實很多事我能處理得很好。就像這件,我們現(xiàn)在既是上下級又是朋友,多好。”“朋友有背后出餿主意挑唆咱倆關系的嗎?”“也不是……”徐遠航尋找措辭替樊翔辯解?!霸蹅z前兩天不是打架了嗎?我心里憋屈沒人說,就跟他磨叨兩句想讓他給出主意?!闭f到這里徐遠航不好意思地笑了。“我錯了。咱倆之間有矛盾不應該跟外人去說,應該找你開門見山地掰扯清楚,掰扯不清楚就上床打一架,那樣不會弄成現(xiàn)在這樣了。我再也不了,你原諒我這次好吧?”徐遠航撒沒撒謊燕黎明能看出來,他拍拍他的屁股示意他坐起來。“他女裝癖的事你知道嗎?”徐遠航一臉的驚恐。“你怎麼知道?”燕黎明起身下床,丟給徐遠航一個冷淡的背影。“我不問你就不會告訴我對吧?”徐遠航苦想半天也不明白燕黎明是怎么知道的,他心里有些害怕。畢竟燕黎明在道上混過,他不知道他會對樊翔做些什么,也不敢想象樊翔的雙重生活如果被曝光會是什么樣的后果,或者樊翔反過來收拾燕黎明會是怎樣的手段。他越想越混亂,身上粘膩心里更是煩躁,下床洗澡。沖完澡出來,徐遠航發(fā)現(xiàn)燕黎明居然在廚房煮餛飩。他穿著一條低腰的牛仔褲,白襯衫沒有系扣子,正聚精會神地在鍋里攪和。徐遠航站在他身后看了一會兒,眼神漸漸被他白襯衣下若隱若現(xiàn)的腰線所吸引,那是燕黎明身上最誘惑他的地方。他悄悄走過去撩開襯衫的下擺摟住他的腰,把下巴擔在他的肩頭輕輕磨蹭。“燕黎明,求你了?!?/br>燕黎明拿著勺子的手停頓了一下,用另一只手摸摸徐遠航的頭。“放心。你以為我會怎樣?像個潑婦一樣跑到樊翔的辦公室去撓他?”徐遠航笑了,越發(fā)摟得緊。“去,坐桌子邊上等著吃飯?!?/br>徐遠航今天被做得狠了點兒,只能在餐桌邊上趴著。他看一眼碗里的餛飩,十個倒有九個破掉了,成了一碗真正的混沌。他沒敢笑話第一次下廚的燕黎明,倒進香油醋和胡椒粉,撒上香菜末用湯匙攪著,誰知被燕黎明一把奪過去。“吃我的!”他沒好氣的把自己跟前的碗推過來?!斑€敢吃胡椒粉,嫌屁股不疼是吧?”徐遠航笑著埋頭舀起一個餛飩皮兒,臉紅得什么似的。反正上午也快過去了,吃完飯燕黎明索性按著徐遠航兩人又睡了一個午覺。徐遠航頭一回翹班,睡得不踏實,悄悄爬起來穿衣服要走。“等一下?!毖嗬杳鲝呐P室里睡眼惺忪地追出來,卸掉自己的手機卡,把徐遠航的卡放在里面。“先用我的,回頭我去給你買個新的?!?/br>徐遠航默默接過來放到背包里。燕黎明整理了一下他脖子上的圍巾,有些歉疚地笑了。“樊翔說的沒錯,帥的沒邊兒了?!?/br>“沒有,其實我不愛穿這些……”徐遠航突然不爭氣地哽咽起來。“我腦子進水了穿別人的卡買的衣服來氣你?!?/br>“說什麼呢,是我混蛋在先。”燕黎明把徐遠航摟在懷里拍他的背,自己也有點心潮起伏。“樊翔的事你不用擔心,他和我其實是一樣的人,只是選擇的生活方式不同罷了。我不會把他怎么樣,也不會把他的秘密說出去。你放心,???以后該咋相處還咋相處?!?/br>徐遠航以前一直是個簡單的人,過著簡單的生活。這些日子以來白天所里爛事一大堆,晚上光琢磨著怎樣和mama攤牌,后來又和燕黎明鬧矛盾。心情真是壞了好好了壞,剛才又好大一頓驚嚇,這會兒情緒突然間就失控了。他自爸爸去世后就沒有痛快地哭過,此刻窩在燕黎明胸前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聽著他的心跳,眼淚決了堤的洪水一樣不能停止。他把十五歲以來所有的委屈都召喚回來重新委屈,一把扛起燕黎明轉身折回臥室。“我不上班了,我要曠工?!彼蜒嗬杳魅釉诖采纤浪辣г趹牙?,受傷的野獸一樣開始低聲哭嚎,直哭得渾身打顫。“哎,哎,”燕黎明手足無措,撫摸著他結實的后背犯愁,心說這么大的兒子到底要怎么哄才好啊。78徐遠航最終曠工未成,大哭一場過后紅腫著眼睛還得去上班——居委會張主任打來電話,要去慰問社區(qū)的特困戶、五保戶和刑滿釋放人員家庭,保證西街每個人都過一個和諧美滿的春節(jié)。“大家會笑話你的,”燕黎明看著他的腫眼泡兒忍不住笑?!暗认吕滹L一嗖腫得會更厲害?!?/br>“隨便,誰還沒個傷心事了?!毙爝h航哭得神清氣爽,身上輕飄飄的。“我晚上得回家了,你記著吃飯?!?/br>燕黎明胡亂點頭,郁悶地躺在床上伸展開四肢:唉,明明婆婆家離得那麼近卻不能天天去蹭飯吃。算算還差一個多星期過年,他覺得自己應該打起精神像往年一樣四處打點一番了。徐遠航開車,后備箱里是市里統(tǒng)一配備的米面油等生活必需品。和民政局以及街道辦事處的人挨家慰問,天擦黑的時候終于到了最后一家。徐遠航很熟悉,是阿娟的家。阿娟爸爸沒有工作,在家門口擺個修鞋攤兒,她mama早年在鐵軌上掃火車掉落的煤渣時被軋斷雙腿,生活基本不能自理。這是走訪過程中最貧困的家庭,大家心里不落忍,又每人掏出二百塊錢湊了一千遞給阿娟爸爸。“阿娟呢?”臨走時徐遠航問。“下午我一個沒看住又跑了,找了幾條街也沒見人。算了,我也不管了,她愛咋樣就咋樣吧?!卑⒕臧职挚瓷先テv又無奈。“那不行,她腦子不好使會吃大虧的。我這就去找找看。”徐遠航心里起急,知道一定又是被她的混蛋男友拐出去掙錢了。走了十來家低檔的娛樂場所,徐遠航終于發(fā)現(xiàn)阿娟衣衫不整地縮在一個小酒吧骯臟的火車座里喝果汁。“阿娟。”徐遠航控制住暴怒的情緒柔聲叫她,四下尋找她男友的蹤影。“叔叔……”阿娟哭起來,徐遠航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一只眼睛烏青,嘴角也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