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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發(fā)出一聲愜意地嘆息?!霸趺床艁戆?。”“你現(xiàn)在是英雄局長了,我這個級別的哪有那么容易見到?!毙爝h航看到桌上的果盤里有幾個水晶梨,拿起一個開始削皮。沒削幾圈,覺察到樊翔在盯著他看。“我剛才洗過手了?!彼s緊解釋。樊翔搖搖頭,示意他繼續(xù)。“你又不會打架,碰上這種情況報警就行,誰會怪你?!毙爝h航把削好的梨遞給樊翔。“你是我的人當然不怪我,可老百姓只知道我是警龘察,管我會不會打架?!狈枰Я艘豢?。“好甜哦?!?/br>人躺在病床上多少總會脆弱一些,徐遠航哆嗦了一下,說服自己樊局剛從鬼門關(guān)溜達回來撒撒嬌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剛才聽護士說一會兒電視臺的人要來采訪你,你要不要先上個廁所?”樊翔聞聽咔嚓咬去一大口,吃得汁水四濺。徐遠航趕緊抽出一張紙巾給他擦嘴,于是他的臉漲紅起來。“哦,不用。我有事跟你商量?!?/br>“你上次說不想再當隊長的話我這幾天沒事考慮了一下,有道理。呆在福窩里總會有人惦記,要是住個破房子別人就懶得理你,你就安全了。”“什么意思樊局?”“你跟局里申請去西街派龘出所當所長,一準兒成。那是全市治安最差的管區(qū),居民平均收入最低,也沒什么有油水的公司企業(yè)?!狈枵f著說著聲音低落下來?!拔抑滥阋膊辉诤跄切?。”“當年你爸爸就是那的所長,雖然工作很累又不討好,但你的心情應(yīng)該會很輕松愉快……”徐遠航的眼睛有點濕潤,他搓搓手,很想把樊翔摟過來拍拍他的背。眼前這個人頭上粘著紗布戴著網(wǎng)罩,臉上青腫未退,一只胳膊還打著石膏,不知比平日里要狼狽多少倍。但不知為什么,徐遠航卻將他與酒吧里紅衣女郎的照片重合起來,心里不再有異樣的感覺。“樊局,我,我不值得你這樣對我……”“不會吧?徐遠航會哭?”樊翔側(cè)過頭端詳他的臉,悄悄把嘴湊到他耳邊。“其實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你一定要挺住?!?/br>“什么?”“我那天晚上才不是什么見義勇為挺身而出,我是,愛你無望?!?/br>徐遠航張大了嘴巴,就像路邊等待投喂的青蛙垃圾桶。樊翔把梨核塞到他嘴里,低下頭無聲地笑著,肩膀不停地抖動。“騙你的啊傻小子,這都會信?!彼K于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心里頓時無比敞亮。“樊翔!”徐遠航站起身,頭一次直呼他的名字。他把指節(jié)按得咔咔直響,在房間里四下張望。突然一把抓住樊翔的腰把他舉起來,小心地放在墻角的儲物柜上面。“調(diào)戲下屬是不對的樊局,你得在上面反省一下?!毙爝h航抬起胳膊擦了擦眼睛轉(zhuǎn)身大步離去,樊翔在他身后還是抑制不住地笑個不停。“記住我說的話笨蛋,那件事打死也不要承認!”田曉峰推門進來,發(fā)現(xiàn)樊翔坐在半人多高的儲物柜上杵著腮幫子凝神沉思,樣子古怪至極。她哭笑不得,抱著胳膊靠在墻上望著他。“后悔也晚了吧?叫你憋著憋著。”“我不后悔?!狈杈従徬蛩斐鲎笫帧!氨蚁聛砼?,這樣是最好的結(jié)果?!?/br>這是來年夏天里的故事了,跟正文不銜接,寫個番外祝大家圣誕溫暖快樂。農(nóng)歷七月初七這天,是燕黎明飯店經(jīng)理大喜的日子。人家雖然不知道他倆的關(guān)系,但徐遠航想想還是覺得不能給老板燕黎明丟臉。他狠狠心抽出六百塊錢放在枕邊,叮囑燕黎明替他隨份子,下床去浴室洗澡。燕黎明因為要去接親,所以也不能睡懶覺,趴在枕頭上看著那幾張粉紅的毛爺爺直搖頭。欠身掏出徐遠航牛仔褲里的錢夾翻看,果然,就剩下幾張五元十元的。“房奴真可憐?!毖嗬杳餍?,拉開抽屜數(shù)出十張放進錢夾,想了想,又抽出五張?!按笮∫彩莻€所長呢……”他撓頭,覺著還是應(yīng)該擱一千。正為難的時候,啪嗒啪嗒腳步聲,徐遠航光著腳,只在腰間圍著塊兒浴巾濕漉漉地站到他面前。“別老這樣了燕黎明,我錢包又不是聚寶盆,總是有用不完的錢我會不知道從哪里來。”徐遠航微蹙著眉頭,英俊的臉龐看上去有點窘迫?!百澲c煙錢就行了,我又沒什么大花銷?!?/br>“好吧?!把嗬杳飨肓讼?,把剩下的五張放回抽屜,勾勾手指頭示意徐遠航站過來。徐遠航整個人顯得有點緊張,因為早間的燕黎明通常比任何時候都要性感纏綿。哪怕半夢半醒間蜻蜓點水般的吻,慵懶沙啞的幾聲嘟囔,他都必須以人民警察的責任心和榮譽感與之相抗衡才能保證上班不遲到。而且還不是每次都能成功。“放松。“燕黎明一把扯掉他的浴巾,聲音聽上去有些不耐煩。他在徐遠航的臀上大力揉捏了幾下,把臉輕輕貼在他的腿間磨蹭。“你還沒刷牙呢?!毙爝h航從心里往外哆嗦?!岸椅荫R上得去局里開會……”“你這不是有個小牙刷嗎?還能自產(chǎn)牙膏。”燕黎明不懷好意地仰起臉對著他笑,埋頭含了進去。“你看,每次我都說你不要給我準備早餐,這些對我來說足夠了?!毖嗬杳魈蛄艘幌伦约旱淖旖牵呐男爝h航的屁股示意他轉(zhuǎn)過身來。他在自己的手指上涂滿潤滑劑,很容易就探了進去。“昨晚弄完還沒合上呢!”徐遠航呻吟著大聲抗議?!拔也幌胝局_會!”“不想做可以啊,自己從抽屜里再拿五百塊錢塞錢包里。不然我讓你趴著開會?!毖嗬杳鲪毫拥厣爝M三根手指,不停地頂著徐遠航的前列腺。“我知道你沒什么花銷,但錢包里必須有錢,哪怕裝裝樣子呢?我燕黎明的男人錢包里空空如也,我心里難受?!?/br>“??!”徐遠航又一次被頂?shù)么蠼谐鰜?。他顫抖著雙手拉開抽屜,哆哆嗦嗦拿出錢放進皮夾里,氣急敗壞地罵:“你他媽的行了吧!經(jīng)濟基礎(chǔ)決定上層建筑嗎?欺負窮人有意思嗎……”燕黎明哈哈大笑著抽出手指,在徐遠航的屁股上親了一口。他起身一邊向外走一邊回頭哄徐遠航。“哥比你大,給你零花錢是應(yīng)該的,別跟個小丫頭似的耍別扭?!?/br>開完會快十一點了,徐遠航匆匆趕到燕黎明的飯店?;槎Y儀式剛剛開始,新郎黑色燕尾服,新娘白婚紗,宴會廳里大紅燈籠高高掛,主婚人長袍馬褂指揮新人交換戒指——典型的不倫不類中西結(jié)合式婚禮。徐遠航貼著墻走一路尋找燕黎明,發(fā)現(xiàn)他正靠在一根包裹著紅綢的柱子上聚精會神地注視著一對新人。這時新郎深情款款地把一枚鉆戒套在新娘的左手無名指上,大廳里發(fā)出一片感慨的噓聲——大部分是未婚的女賓們發(fā)出來的。然而在這一片嬌柔的羨慕向往聲中徐遠航聽到了不和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