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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威。徐遠航踢瘋了,拼了命也要殺進決賽去和燕黎明決戰(zhàn)。對他來說把皮球射進燕黎明把守的大門,簡直比在對方體內(nèi)射精還要來的刺激。和剽悍的警官們相比公用事業(yè)局的隊員有點斯文,腳底下活兒好但架不住一群狼瘋狂撕咬,終場哨響的時候0:3完敗。樊翔和田曉峰丫頭她們坐在一起,不關(guān)心比分也不加油吶喊,眼睛只盯著徐遠航在場上矯健的身姿。丫頭碰了碰田曉峰的胳膊,沖著樊翔使了個眼色。“這人魔怔了?!?/br>“是啊?!碧飼苑鍑@口氣。“就會整天價一廂情愿構(gòu)建美好藍圖,最后非把自己在殼里憋屈死不可?!?/br>因為是同時開始的比賽,徐遠航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打燕黎明的電話無人接聽,尋思著他們有可能踢加時了。由于事先約好大家賽后要一起熱鬧一下,樊翔讓田曉峰和丫頭先走,自己和徐遠航一起去隔壁的師范學院足球場觀戰(zhàn)。果然加時賽已經(jīng)接近尾聲,雙方還是0:0。“點球喂!”徐遠航興奮地拉著樊翔跑到球門后面。燕黎明沒有看到他們,正站在門前摩拳擦掌地等著撲球。樊翔閉著眼睛懶洋洋地坐在跑道上,似乎在貪戀秋日的最后一縷陽光。工商聯(lián)隊里有幾個退役的職業(yè)球員,在專業(yè)隊的時候不咋地,但在業(yè)余比賽里就游刃有余了。五罰五中。礦機隊沒那么幸運,有兩個點球射失。“哈哈哈!“徐遠航樂不可支。“怎么了?”樊翔迷惑地看著他。“這可是我親眼所見,人家自己射丟的,連門框都沒沾。我跟你打賭樊隊,燕黎明一會兒準說是他自己撲出去的?!?/br>“你很了解他嘛?!狈桦S便應(yīng)了一句,徐遠航卻馬上警覺地閉上嘴——他心里有點難過,這種禁忌的戀愛真是危機四伏,什么時候才能理直氣壯地站在陽光下呢?場上工商聯(lián)隊的球員們抱在一起慶祝,和礦機隊的小伙子們擦身而過的時候雙方突然毫無征兆地迸出了火花。工商聯(lián)隊找退役球員的事是公開的秘密,因為沒有違反規(guī)定,別的隊頂多是鄙視一下。但礦機隊的小伙子歲數(shù)都不大,眼看著到手的勝利飛了,心里特別不服。也不知是誰先上的手,剛開始互相推搡,后來有人趁拉架偷襲,還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場上突然混戰(zhàn)成一團。“哎,什么事啊?!狈栌X得有點好笑。工商聯(lián)隊歲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老板們根本不是對手,眼看著楊志云就被人按在地上一頓猛捶?!斑@不屬于聚眾械斗的范疇吧?”他琢磨,不太理解這幫三十來歲的大老爺們兒的行為。體育局的領(lǐng)導和工作人員以及雙方的領(lǐng)導教練蜂擁著進場拉架,這時一個人像羚羊一樣嗖地跨過擋板以光速沖了進去,特別的扎眼。“徐遠航你還敢再打人!”樊翔明白過來在他身后大叫。“我關(guān)你禁閉!”徐遠航?jīng)]聽見,就看見有人踹燕黎明了。要說工商聯(lián)隊這些人里也就燕黎明有打群架的經(jīng)驗,而且寶刀不老。以一敵二把楊志云解救出來,他只覺得渾身熱血沸騰,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時的激情歲月。“小孩牙子,跟我斗!”正洋洋得意地跟人挑釁呢,突然一道人影飛奔過來把他緊緊抱住,于是不知從哪里飛來的一腳直踹在徐遠航的腿上,跟著他身上又挨了兩拳。“你可別跟著摻合徐隊?!毖嗬杳髂樁紘槹琢?,拉起徐遠航就跑?!澳阋浅鍪中再|(zhì)就變了?!?/br>“我不打人!”徐遠航一邊跑一邊不忘把燕黎明護在身后,心說你一個準殘疾人充什么大尾巴鷹啊?!拔夜獍ご蜻€不成嗎!”楊志云的眉角被打破了,接過樊翔遞過來的紙巾一邊擦血一邊笑,看上去心情無比舒暢。“都這副德行了你還笑得出來?”樊翔皺著眉問他。“你不懂阿翔,男人不能總裝逼,時不時地要釋放一下真性情。”他彈了彈對方纖塵不染的衣服?!澳氵@樣萬事盡在掌握之中的生活不偶爾放縱自己一下,小心有一天突然崩潰?!?/br>樊翔不屑地一笑,眼神突然停在一個方向。徐遠航懷里抱著燕黎明的運動包,燕黎明身上披著他的外套,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笑著從大門出來。“他們兩個關(guān)系挺鐵啊?!彼茊柗菃枴?/br>“也算不打不相識吧。”楊志云踢了一腳自己的寶馬車?!翱匆娺@車了嗎?還得托徐隊的福呢?!?/br>“什么意思?”楊志云咧了下嘴,覺得自己多話了。“當初老燕一眼就相中徐隊了,跟我打賭一個月內(nèi)將人拿下。徐隊是干嘛吃的啊,能讓他如意。這不,車歸我了。我一說你就一聽啊,老燕不愿意別人再提這事。”楊志云有點后悔跟樊翔說這些。“那現(xiàn)在老燕得逞了?”“沒有的事,就是好兄弟?!?/br>坐在楊志云的車里,樊翔若有所思,一路沉默著。48對于像燕黎明這樣講義氣好面子的人來說,開飯館也許是個錯誤的選擇。兩個隊的隊員加上朋友家屬,滿登登占據(jù)了六七個雅間,都是他請客。喝得快散攤兒的時候經(jīng)理忍無可忍,把他拉到辦公室里曉以利害。“咱不能這樣下去了燕哥,要賠本兒了!”“人家開業(yè)的時候不都來捧過場嘛?!毖嗬杳髦澜?jīng)理是為自己好,陪著一臉的笑。“人家只是來捧一次場,可您老人家只要碰見個熟人就不要錢,到時候這幾十號員工都跟您喝西北風去?”“知道了知道了,下不為例。我得趕緊出去,外邊多少人等著呢…..”燕黎明幾乎是逃了出去,經(jīng)理無奈地搖著頭,拿他沒辦法。經(jīng)過二樓的洗手間,燕黎明想去上個廁所,進去就發(fā)現(xiàn)樊翔在吐。“怎么了樊隊,你那酒量不至于啊?!彼s忙扶住他。“今天胃不太舒服,又喝急了?!狈璺陬孪磁_上漱完口又洗了把臉,臉色異常蒼白。燕黎明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以往似曾相識的感覺更加強烈。他的心里油然而生一種異樣的親近感,這本來不應(yīng)該發(fā)生在他和樊翔這種人之間的。“大概是徐遠航的緣故?!彼猿暗叵??!斑B他的領(lǐng)導看著都覺得親?!?/br>徐遠航今天和隊友們一個雅間,鬧騰得正歡,燕黎明走了進來。“暈了嗎?”燕黎明看著他紅撲撲的臉有點不放心?!胺牪皇娣?,你送他回去吧?!?/br>“我去……”徐遠航有點怵,轉(zhuǎn)念一想馬上覺得自己不地道。他咕咚咕咚灌下去一杯茶水,抓起外套就向外走。樊翔很少有今晚這樣弱勢的樣子,靠在徐遠航身上,徐遠航甚至沒有感覺到他的體重。“你行嗎樊隊?要不我抱著你得了,輕的像只貓一樣。”徐遠航傻呵呵地笑,他喝的有點多,說話直走板兒。“抱一個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