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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這么不明不白地,只是為了晚上那幾句氣話就分開。最壞的結(jié)果,一拍兩散,重新開始,而已。太陽開始西斜,辦公室的人一個一個地離開。徐凱并未從辦公室出來,李想也沒下班,他佯裝加班,卻是在等徐凱。不知等了多久,天完全黑了,辦公室空蕩蕩已經(jīng)沒有別人了,徐凱才從辦公室慢慢走出來,似乎有些疲憊。李想馬上站起來,叫了一聲:“老板?!?/br>徐凱轉(zhuǎn)過頭,眼神有些驚訝,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卻是沒有回答。李想快步走過去:“我們談?wù)劙??!?,示好地拉起他的袖子,李想記得,這件毛呢外套是他們第一次相見時徐凱穿過的,就是那天李想摸了他的大腿。徐凱微微皺了眉頭,說得很慢,似乎李想的要求讓他很困擾:“對不起,我做不到。明天我就辭職,不再打擾你的生活?!闭f完頭也不回地向前走了。李想沒有用力,任由徐凱的袖子從他手心抽走。李想覺得徐凱抽走的不僅是他的袖子而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身上的血液也似乎凝固了一般。中央空調(diào)還在送暖氣,但李想覺得很冷。從沒想過,他會得到的是這樣的一個回答。也沒想過,原來,一句話可以這般傷人。那天晚上…那天晚上…讓徐凱滾的時候,他是不是也這么難過?確實是自己混蛋,沒本事,受了氣,卻發(fā)泄在徐凱身上……從來都是徐凱單方面付出,自己什么都沒有回報過,還罵他氣他,將他的真心踩在地上……現(xiàn)在徐凱受夠了,不要自己了,又能怪誰?徐凱曾今,對自己是那么那么的好。徐凱到來的日子,就像是一場美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將近一年,有徐凱的一年……現(xiàn)在夢要醒了,要回到現(xiàn)實了,為何這么不舍…美夢終究是要醒的。看到了什么,李想跑到窗邊。從五樓的窗戶向下望去,一輛黑色的轎車向外駛?cè)?。隔了這么遠,他竟然就認出了徐凱的車,甚至透過車窗看到了他的表情——徐凱皺著眉頭把控著方向盤,是因為他不高興嗎?直到車開遠了,消失不見。想起一句話,戀愛中的人們,似乎總能一眼在人潮中找到他心愛的另一半。以前也是這樣,李想總覺得神奇,徐凱像是有特異功能一般,搜索自己的位置,那句淡淡的“我看到你了”似乎還在耳邊。如今,自己也有了這項特意功能,可惜太晚了,就像那開走的車,徐凱已經(jīng)轉(zhuǎn)身不見。李想的電腦還沒關(guān),他開始打字,打完辭職信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不能為他做什么,至少不要讓他因為我丟了工作,我能為他做的,只有這些而已。沒想到到頭來,真心為他付出的第一件事,是告別。點擊發(fā)送,李想才關(guān)了電腦回家,收件人是徐凱與HR。走出辦公樓的時候,寒風正甚,這兩天S市來了冷空氣,溫度極降。李想緊了緊毛衣領(lǐng)子,才走進了寒風中。夜里的車站,人不多。一對年輕情侶坐在候車椅上,女的頭靠在男的肩頭,手插在他的口袋里,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冷,車來了車走了,他們只是靜靜地坐著,忘了他們要坐車。李想覺得很羨慕,又有些遺憾,以前為什么不珍惜在一起的時光,吝嗇一切rou麻的話語,他原本也可以和他依偎在一起。徐凱身上的氣味,是那么的好聞……李想等的公交終于來了,車上空蕩蕩的沒幾個人,似乎整個城市都開始沉睡。投了硬幣,李想搖搖晃晃地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粗巴?,卻什么都沒入眼入心。公交搖搖晃晃,就像是2號班車,李想慢慢閉上了眼睛。李想做了一個夢。夢里他還沒有進H公司,在一家私人小企業(yè)中當助理。當時他工資更低,工作卻很繁忙,常常加班到八點以后。拿著微薄的工資,一個人生活,回想起來,真的特別辛苦。夢里的李想,剛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坐在公交上回家,天已經(jīng)漆黑。那是一個冬天的夜里,李想在公交上捂著剛買的烘山芋,卻還是覺得冷。當時特別的天真,相信付出一定會有回報,加班到夜里雖然辛苦,卻也覺得充實。公交車開得搖搖晃晃。在某一站,車停下了。上來一個年輕男子,李想不禁朝他多看了兩眼,這人長得真好看,在這大冬天卻只穿了一身西裝,格格不入。那年輕男子似乎心情很不好,陰沉著臉,像是對整個世界都絕望了一般。司機不耐煩地朝男子吼,沒錢就滾,別耽誤我開車。李想這才發(fā)現(xiàn),男子站在投幣箱錢,狼狽地翻著衣袋,沒有帶錢。李想摸了摸口袋,正好有一元錢,于是站起走過去,將硬幣投入投幣口。男子轉(zhuǎn)頭怔怔地看他,冷漠的臉上似乎有了裂痕。李想對他微笑:“我請你坐車吧?!?/br>司機這才關(guān)上車門,踩下油門。男子沒有說話,跟著李想向車廂后方走去,坐在了李想的后一排。李想覺得有些擔心,轉(zhuǎn)頭看那男子,男子的臉色很差,郁郁寡歡的樣子,該不會是遇到什么糟心事兒了吧。在這大冬天穿得也少,可別凍出病來。想到這里,李想把手中的袋子塞給他:“烘山芋,給你,熱的?!?/br>男子接過袋子有些發(fā)愣,仍是沒有說話。李想覺得,這人也挺沒禮貌的,連句謝謝都沒有。接著兩人無話,只是自顧自看著窗外的風景。李想起身下車的時候,背后那人突然叫住他,聲音冷清好聽:“請問你的聯(lián)系方式?我把錢還你?!?/br>李想擺手:“才一元錢,沒事兒?!奔敝萝嚒?/br>背后的人往李想手里塞了一張紙條,眼神真誠:“這是我的電話,請務(wù)必聯(lián)系我?!?/br>李想哦了一聲,接過紙條塞進口袋里,回頭頑皮一笑:“你一定要還的話,好呀,到時可別忘了利息!”說完就匆匆下了車,隱約聽到那人說了一聲“一定”。“先生,終點站到了,醒醒。”李想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在公交上,司機正搖晃著他的肩膀。這司機,并不是夢里那個。想起自己是從H公司出來,回家的路上,而夢里……剛才做了一個什么夢來著……啊,那不是夢。李想下了車,已經(jīng)睡過站,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思路卻越來越清晰,他想起了那天——徐凱說第一次與他相見并非在班車上,是了,原來是在公交上。夢里的那個男子,就是徐凱。時隔幾年,竟然已經(jīng)忘了他,卻在這時想起。他和徐凱,幾年前就已經(jīng)遇到,那張寫有徐凱電話號碼的紙條,似乎在他掏口袋的時候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