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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卻又萌生了另一個疑問,這是他現(xiàn)在或者將來不得不直面的一個問題,可是謝呈尹卻不太敢當面問紀如松,生怕問出口后讓他懷疑到自己的真心。看出謝呈尹的欲言又止,紀如松側過身去看他,問:“怎么啦?”“唔……沒什么……”這樣明顯的敷衍,紀如松怎么會相信,他結合剛才的話題和自己說過的話,在心里推敲了一番,也大致猜到了謝呈尹究竟在擔心些什么。“怕我覺得你接近我的動機是因為祝漠?所以懷疑你的真心?”謝呈尹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紀如松,隨后不得不承認地點點頭。紀如松在他的嘴角親吻一下:“我不在意?!?/br>但是對于謝呈尹來說,紀如松是不是因為言之的緣故喜歡上他,卻令他很在意,當然,紀如松喜歡自己寫的書,當然是對謝呈尹的一種莫大鼓勵,可是他卻不希望紀如松是因為喜歡言之這個虛幻的作者而喜歡上的自己。即使紀如松不在意他是因為對祝漠的角色愛而漸漸喜歡上他,可是謝呈尹卻沒辦法不去在意紀如松“言之書迷”的身份。“那你呢?”紀如松緊接著反問道,“會在意我是喜歡言之多一些,還是喜歡你這個人多一些嗎?”“嗯……”謝呈尹老老實實點頭。紀如松笑了:“放心好了,我不在意你究竟是因為祝漠還是因為我本人關系更多一點才接受我,是因為我認為自己有讓你更進一步喜歡我的魅力,而你的魅力……”紀如松在這里頓了一頓,見到謝呈尹期待地看著他,繼續(xù)說下去:“絕對不只是言之?!?/br>謝呈尹聞言特別高興,喜悅就像是滲透進了他的每一個細胞,連聲音都變得清亮起來:“是嘛~”“我喜歡言之錯綜又大氣的案件,細膩的處理方式,簡練的用詞,還有精準的人物刻畫,幾乎什么都喜歡,連臺詞都能隨口說出很多句經典臺詞,說白了大概就是對言之寫的所有文章的盲目崇拜吧?!奔o如松坦然表示他對言之的喜愛,見謝呈尹的表情又再次變得復雜起來,他話鋒一轉,“但是這些都不是構成我喜歡你的理由,再說,我確定自己的想法根本就是在確實證明你是言之以前?!?/br>謝呈尹一顆心被紀如松吊得時浮時沉,直到聽到這句話,才算真正的放了下來。“好了,我要去洗澡了?!奔o如松拉了身上的衣服,雖然被硫酸燙壞的外衣和防火背心已經脫掉,可行動時流了不少汗,粘在身上總是不怎么舒服,只是今天晚上工作和私人的兩件重要的事弄得他到現(xiàn)在還沒去洗,事情也都已解決,現(xiàn)在時間也不算早了,紀如松于是說,“你也早點休息吧。”謝呈尹在紀如松站起身離開之前拉住他:“再等等……”“還有什么事?”紀如松柔聲問道,低頭卻見到謝呈尹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又變得面紅耳赤起來,他心里好笑,也不知道對方這會兒能突然想到些什么限制級的內容。“我們同居好嗎?”說完謝呈尹的臉就更紅了,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是說……那個……你住過來好嗎?”“好?!北M管他沒有明說,但是紀如松明白了他的意思,答應了一聲之后道,“那我今晚把被子從客房搬過來?!?/br>得到了滿意的答復,謝呈尹隨即就放開了他的手,讓他去洗澡了。今天晚上你千萬要忍住,忍不住說不定不小心傷到小謝不說,反而還掃興,紀如松的腦子里有一個聲音對他這樣說道。他又回頭看了一眼謝呈尹主臥的大床,兩個男人足夠躺得下,而且即使兩人中間空開足足一個人的位置,也絕對還有剩余空間可以盡情舒展手腳。可是晚上和喜歡的人躺在同一張床上,誰能做得到與對方保持一定的距離???無論如何今晚也忍不住,忍得住就不是男人,紀如松腦海中又有另一個聲音對他這樣說道。整個洗澡的過程中,紀如松都在與自己交戰(zhàn),他給自己做了許多思想工作,包括遇到小謝的主動時,為了對方的身體著想,應該采取怎么樣的行動,點到為止即可等等等等,掙扎到后來,他甚至在廁所想著謝呈尹自己動了一次手,可是在再次躺上謝呈尹的床之后,紀如松發(fā)覺之前做的努力全是白費功夫。他洗完澡后從之前過夜的客房里搬了一條被子過來,橫在謝呈尹特意空出來的位置旁邊。謝呈尹安靜地閉著眼睛,即使紀如松走進房間發(fā)出一些聲響,后者也沒有出現(xiàn)什么動靜,紀如松以為他睡著了,可是就在他剛關燈上床之后,后者馬上就有所行動了。感覺到自己的被子被稍稍掀開一些,隨后紀如松的手臂就被輕輕地碰觸了一下。“你沒睡著?”謝呈尹的手指漸漸伸了過來,他在紀如松的肩膀處暗自摸索了一會兒,像是找到了方向一樣,一點一點向下摸過去,這樣細細癢癢的觸感弄得紀如松暗暗叫苦,他的身體已經起了一些反應。“還沒,興奮得有些睡不著。”謝呈尹的聲音中好像帶著羞澀的細膩,但更多的似乎是情欲的沙啞,可黑暗的環(huán)境下,紀如松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也無從判斷。“因為我的關系?”紀如松繃著身體沒有動,任憑對方的手指在他的手臂上逐漸摸索下去,他的呼吸都因為謝呈尹的這一連串的小動作而急促起來。“當然?!敝x呈尹的手指最終停在了紀如松的手掌上方,猶豫了一會兒,他分開五指,與紀如松的手指交握在一起,隨后他緩緩地把對方的手抬起來,貼近唇邊,輕吻了一下。紀如松他當然感受得到與自己相握的手掌、手指的皮膚感受到的呼吸究竟有多熱,而這種熱和那一個輕淺的親吻所帶來的是怎樣的暗示,他也明白,黑暗中的謝呈尹似乎比平時更加沒有顧忌得多。就像被觸動了一根神經,盡管只是在手指尖上的一個親吻,可是在嘴唇貼上來的一刻,紀如松的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要讓小謝為這個吻狠狠地付出代價!不過這種念頭也只有一瞬,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和對方在這樣的情況下突然就兩情相悅,會喜悅的、對對方的身體早就抱有欲望的,絕對不單單只有謝呈尹一個,紀如松自認自己的狂喜、興奮和希望徹底擁有對方的心情,也一點不會亞于謝呈尹,可他多少比謝呈尹要冷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