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一樣，一下一下地撫摸著周澤楷的頭發(fā)，“過程重要還是我重要??？”

周澤楷愣住了，說不出話來。

“過程重要，還是哥比較重要？”葉修拍了下周澤楷的頭。

“……你?！敝軡煽瑦瀽灥卣f。

“那不就解決了?！比~修輕輕地推開周澤楷，“你等下，我找你有事的?！?/br>
葉修來的時候手里提了個黑塑料袋，常用來裝垃圾的那種，也不知他提來做什么的。他走過去，邊從黑塑料袋里把東西拿出來，邊說，“上次我和王大眼說我們倆的事，突然想起來我們倆交往，還有件事沒做，就準備了下?！?/br>
等葉修回過身，周澤楷看見葉修手里拿著什么東西，整個人都像腦袋磕到了墻，傻了。

葉修的手里拿著一束黑色的玫瑰花。

我們還沒有告白過啊，小周。

黑玫瑰并不是純黑的，而是透著淡淡的血紅，只用淡色的紙包住了花莖，樸素而簡單。相比之下，葉修握住花束的手，比花束上的緞帶還要精致漂亮幾分。

葉修走到周澤楷面前，單膝跪下了。

周澤楷的驅動器早就停止工作了，他看見葉修跪下了，也跟著跪下了。

“別鬧，你站著?！比~修笑出來。

周澤楷只好站起來。

想了幾秒，也沒想出要特別說點什么，葉修也就順其自然，笑著舉起手里的花。

“給我的小周?！?/br>
55.

周澤楷接過花，他站著，葉修單膝跪著，兩人之前落差很大，說話有點麻煩，但葉修不給他跪。周澤楷直線思維地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把葉修撈到懷里，緊緊抱住。

葉修回抱住他，在周澤楷耳朵邊說，“花好不好看？”

周澤楷點頭，“好看?！?/br>
葉修道，“我在酒店門口花壇摘的?！?/br>
周澤楷也點頭，“嗯?！?/br>
葉修笑，“騙你的，我在花店買的。之前預定的也是紅的，沒想到下午讓你搶先了，就換了個不一樣的顏色?！?/br>
他倆的胸膛貼在一起，肋骨都壓得隱隱作痛，但是沒有人在乎。隔著僅剩的皮rou，對方的心跳聲如此清晰，一聲一聲，同步貼合，仿佛是同一顆心臟在跳動，維持彼此的生命。

以前周澤楷從未想象過會有這樣一個人，僅僅幾句話，就能讓自己在天堂和地獄之間跑了個來回。而這個人，恰恰喜歡著自己，包容著自己的笨拙和錯失，這是生命中何等的幸運。

周澤楷忽然想到了什么，稍微放開了葉修，貼著葉修的臉說，“我送你的……花?！?/br>
葉修耐心地聽著他說話。

“再送你……”

葉修送的花，他拿在手里，但他送葉修的薔薇花不過是游戲里的虛擬物品，而且只能存在幾秒，就已經化作數(shù)據(jù)，消失了。

葉修不在意地道，“沒事，算你送過了，下次再送點別的東西好了?！?/br>
這話一出，沒想到周澤楷身子顫了下，喉頭滾出來了幾個字，但是太模糊，已經完全辨不清他說了什么。他從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個東西，猶豫了下，還是拉過葉修的手，放了上去。

“送你……”細若蚊蠅的聲音。

葉修低頭一看，一開始他以為是發(fā)膠，橘紅色的瓶子，上面還有白色的噴頭，周澤楷的洗漱臺上放了一瓶差不多的發(fā)膠瓶子，他見過好幾次。隨即又覺得比發(fā)膠瓶子小了點，噴頭也不一樣，等他翻過瓶子，瓶身上大大的“PLAY”單詞映入眼簾，葉修雖說年少輟學，玩了那么多年游戲，這個單詞也不會不記得，再一細看中文說明，眉梢就挑高了。

“水溶性潤滑劑，什么時候買的？”

“……”周澤楷說話了，但是簡直像是說給蚊子聽的，聲音實在太小，葉修一個字都沒聽清楚。

葉修隨手擺弄著瓶子，一不留神就按到上面的噴頭，比膠水稀一點的粘稠液體掉在了他手背上，透明的，葉修聞了聞，沒有香味。索性像抹護手霜一樣，兩只手搓著將擠出來的液體抹勻了。

“我也得反省一下。”葉修邊抹邊檢討，“我有時候會把你當小孩子看，這樣不好。比起哥，各方面你是嫩了點，但也是成年人了，不能太小看你啊。”

這潤滑劑又不是護手霜，葉修以為抹抹就能把這東西給抹沒了，沒想到抹來抹去，幾乎沒吸收下去多少，反而把兩只手都弄得濕濕滑滑的，泛著一層水亮。他舒展了下手指，指縫間拉出好多銀色的絲線。這玩意不好吸收啊，看來只能洗掉了，之前沒有接觸過潤滑劑的葉修總結。

“想做？”他問周澤楷。

周澤楷抓住他的兩只手，不管不顧地往前一撲，葉修躺倒在地毯上，被他撲了個嚴實。

玫瑰花被周澤楷小心地放在旁邊，黑紅色的花瓣緊實地裹著花心，葉修也被周澤楷牢牢地裹住了，不留縫隙，他的手繞過葉修的身體，在葉修的腰間不安分地摸索。居高臨下，純然的男性的視線。

這視線讓葉修的血也熱了起來。

“想做?！敝軡煽貞?，臉頰貼著葉修的臉頰，呼吸的頻率在變快。他的手從t恤下面摸進去，順著光滑的皮rou毫無規(guī)律地亂摸著，葉修的身體很暖和，微微地顫抖，但是沒有抗拒，就像葉修對他一樣，溫柔，認真，順勢而為，舉重若輕地包容他的不成熟。

葉修躺著，望向上面，周澤楷不安分地動作帶著他的身子也在動，眼中的天花板也在不時地顫動，“我知道，每次我們一起睡醒了，你都會很快地爬起來，去浴室呆很長時間才出來。其實你何必避著我，等我之后進去，一聞味道就知道你在里面干了什么?！?/br>
周澤楷將葉修的t恤卷了上去，堆到鎖骨上面，細長有力的手指按在葉修的皮膚上，一寸一寸地抓緊，再松開。葉修喘了口氣，稍微抬了點下巴，咬住周澤楷的嘴唇，咬出一個淺淺的牙印才松開。

周澤楷小聲問他，“在里面……干什么……”

葉修挺了下腰，兩人胯間的東西猛地撞在一起，“在里面一邊自慰，一邊想和我干啊?！?/br>
這動作是個默許，也是暗示。周澤楷的心中被葉修的氣息完全填滿了，情人間的默契讓周澤楷很快明白葉修是在暗示他，葉修喜歡他的行為，他可以更放肆，更強硬，甚至更粗暴一點……

兩人的身體都鮮少嘗到情欲的滋味，人生度過的二十多年時間，大多數(shù)的精力都是投注在榮耀上，生理欲望就像吃飯睡覺一樣，被打發(fā)過去。誰也沒有想過，一旦在情感上占有了對方，情潮欲海就來得如此氣勢洶洶，鋪天蓋地的在他們的每一根神經里叫囂——占有他，吃掉他，一口一口，吞噬他的視線，讓他無法再專注地看著其他人。

“葉修……”

周澤楷叫他的名字，他就會笑，摟著周澤楷的脖子，笑出聲來。

“知不知道你這樣喊我名字，我會很有感覺啊，小周，”葉修放低了聲線，“摸我下面。”

周澤楷去摸葉修的胯下，果然也漲起來了，在這種意亂情迷的時候，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