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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瓜瓤是白色的看上去很不起眼,卻不影響它的美味。陸垣把飯擺上桌,大口啃著甜瓜口齒不清地問:“你們抓了個什么玩意回來?”那是只黑乎乎的小動物,長得像牛又像馬。“一只小角馬,養(yǎng)著。”力似乎想擴大飼養(yǎng)群,時不時抓一些活物回來。他們有一只奶牛,四只羊和一群長尾巴的錦雞,現(xiàn)在又多了一只小角馬。光給這些動物準備吃食就是不小的工作量,每天都是太陽下山后,力和陸垣一起去割草備用??紤]到長遠打算,這些勞累其實是值得的。奶牛能給他們提供鮮奶,十幾只雞每天都在產(chǎn)蛋,沒有食物的時候還可以殺羊取rou。旱季度過一半,真正嚴酷的日子即將到來,但目前為止,陸垣一伙還算過的有滋有味。“現(xiàn)在是猛犸的發(fā)情期,你出門的時候小心點,別靠近這些危險的公象。”力深知發(fā)情期的雄性都會變得極具攻擊性,對普通人類來說,惹上它們等于是死路一條。“我很好奇猛犸是怎么在這么炎熱的環(huán)境下存活下來的,我坐著不動都嫌熱啊,那些厚皮毛的動物應該生活在冰河世紀。”雖然這么說,不過這個世界連翼龍和暴龍都能同時存在,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了。“我也熱死了?!眻F團甩著尾巴在一旁抱怨:“你和團子都是光溜溜的,力還能變成人,就我一身毛熱得要命!”對他們的談話一點興趣也沒有,小東西只管死命吃,偶爾插一兩句話。“不服氣就趕緊變?nèi)?,我還等著你成為青壯年勞動力呢?!标懺UQ郏f不期待小東西變成人以后的摸樣那絕對是謊話,他已經(jīng)在心里幻想了無數(shù)次了。根據(jù)團團父親的長相,小東西長大以后應該也是個身體完美得像古希臘雕塑一樣的美男子吧。又想到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了,陸垣搖搖頭,轉(zhuǎn)頭問力:“好奇怪,按說獸人的數(shù)量不少,為什么希爾說他們一族從未有人見過獸人?”“這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這片橫斷山脈把島嶼分成了兩塊。希爾的部落一直生活在這邊,獸人種族都生活在山脈的另一邊,除非了特殊情況,我們不會到這邊來?!绷Φ幕卮鹱岅懺珡埓笞彀驼f不出話來,他在說什么,島嶼?“你知道什么是島嗎?”陸垣不確定地問。理解他的難以置信,力笑著說:“四周都是海水,中間的陸地就是島嶼,對不對?飛龍剛得知真相的時候也是一臉錯愕,不相信我的話?!?/br>巨大的震驚讓陸垣回不過神來,他生活了幾個月的大陸居然是一個島嶼!這么說起來,如果在與外界隔絕的孤島上,是有可能進化出各種奇怪的物種的。他想起很久以前看過的國家地理雜志,關(guān)于澳大利亞這片神奇的土地的獨立進化理論,不受外界干擾的生態(tài)鏈,獨立的世界。“那這個島有多大,山那邊的城市離這里有多遠,你說往返一次熊族聚集地要一個月,你們怎么來又怎么回去?”太多的疑問讓他無法思考,原本以為自己在一片陸地上,沒想到是島嶼。那么,他還在不在地球,還是到了另外一個神秘的星系?“有多大我可不知道,地圖也是祖先遷徙的時候繪制的,我可沒有親自走過?!绷Υ蠼纑ou干,心里盤算著要想辦法釀造點酒,不然這日子太難過了:“在山脈中間有一條長隧道,從山的這邊一直連通到那邊,走一趟大概要十幾天,熊族一直是通過這條隧道往返。”“這么久!”一個來回就要一個多月了。“所以我知道巴洛不可能這么快給你回音的,在旱季穿越隧道是非常危險的事情?!绷Τ燥柡茸阋院箝_始翻飛龍的柜子,壇壇罐罐都一一打開來檢查。“你找什么呢?”陸垣好奇。力在一個裝滿泥土的竹筐里挖出一個瓦罐,打開一個密封好的容器,臉上露出極大的驚喜:“飛龍先生好酒,我就在想他一定保存了酒曲,果然如此?!毙⌒〉膲永锷l(fā)出一股甜酸味,類似酒糟的白色物體裝了滿滿一罐。力舉著那個罐子得意地說:“我們也來釀點好酒!”說完便忙活開了。“酒是什么?”團團又咽下一塊嫩rou,吃得滿嘴油。陸垣不嗜酒,但也不是滴酒不沾的人,有得喝還是很開心的事:“是種飲料,喝了會讓人感到舒服的東西?!痹诂F(xiàn)代社會喝的都是釀好的成品,怎么制酒對他來說很新鮮,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觀摩的好機會。只見力從麻布袋里找出一些谷物,左右對比了一下,還是選了糯米。飛龍當然不會自己種植糧食,這些谷物都是希爾帶來的,所剩不多,但釀一點自飲卻是足夠了。力把糯米仔細淘洗干凈,用蒸籠蒸到半熟,再攤開來晾曬,他用一種敬佩的語氣對陸垣說道:“飛龍先生是很強大的人,雖然這個地方什么都沒有,他卻想方設(shè)法讓自己的生活過得更好?!辈还庖铒柖亲?,還要過得愉快才行。陸垣對這個神秘的穿越前輩越發(fā)好奇了,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孤身在異界拼搏,幫助異族統(tǒng)一部落,冒著被殺死的危險收養(yǎng)希爾……他渴望知道更多關(guān)于這個強大男人的信息,力也不吝嗇地說了許多往事。團團和團子對他們的談話都沒有興趣,兩只趴在旁邊只是為了等吃。小東西那點花花腸子怎么瞞得過力,他笑著說:“酒可不是馬上就能喝的,別等了。”說完他打開瓦罐,把酒曲和糯米混合在一起攪拌均勻,全數(shù)裝進一個更大的罐子里。用稻草和黃泥密封罐口,埋在太陽能夠照射到的泥地里:“等谷物自然發(fā)酵以后就是酒了,照現(xiàn)在的熱度,大概要十來天?!?/br>力踩緊泥土后,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痛苦,但他很快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自嘲地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飛龍先生總念這句詩,連我這種粗人都記得了。”遠離親人朋友的異大陸,本來沒有聯(lián)系的人因為各種原因聚在一起成了現(xiàn)在這個離奇的家庭。陸垣知道,力像大家長一樣照顧他們,他從來都很溫和可靠,卻不肯露出任何一點脆弱來。他不說,不代表陸垣看不出來。力心里,始終在想那個人……炙熱的陽光晃得人張不開眼睛,泥土下埋著的罐子成了憂愁的人心頭的一點點渴望。36、重要的回憶力埋好罐子后就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雖然臉上是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