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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駙馬爺回去怕是百口莫辯了?說吧,準備怎么賄賂本王為是?” 被溪玥這么一提醒,兩人具是一驚,還是紀修寧轉圜得快,“王爺說笑了,只是日前得了一笑話卻上不了臺面,剛才見青晟賢弟眉眼緊鎖,想必心中憂慮,所以說著給他解解悶,但是,這笑話實在葷得很,怕虧了王爺您的耳,就不跟您說了,既然說到賄賂,王爺想必也知道,我們匈奴窮得很,真沒什么能賄賂王爺?shù)?,最值錢的恐怕就是人了,不知道王爺想要不想要!”紀修寧說著,靜靜看向溪玥,似是調笑又似是認真的眼神讓溪玥頓感尷尬,于是匆匆別過眼,卻尷尬得耳根泛紅,略顯羞澀…… 第175章 冒險返京 溪玥正尷尬間, 突然聽見有人言道:“幾位小爺有空賞臉看看小的賣的首飾吧,現(xiàn)在都便宜,您看這個白玉發(fā)簪, 雖雕刻不多, 卻頗得神韻, 這祥云簡單脫俗,仙氣十足, 小爺您不來一件嗎?……”掌柜熱情的招呼,瞬間化解了溪玥的尷尬之感,于是拿起掌柜介紹的白玉祥云發(fā)簪仔細端詳起來。 紀修寧看溪玥專注的模樣, 以為她是真心喜歡, 于是問道:“掌柜,這個發(fā)簪怎么賣?” “這個只需要一吊錢。小爺,你們看是不是很便宜?”掌柜含笑而道, 說話間語速較快又略顯急切。 “這么便宜, 掌柜您這支簪子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啊?”溪玥說著,拿起來端詳了一翻, 又拿著它放在陽光下看了看, 只見玉石里面呈現(xiàn)著一些云霧狀的東西, 一團一團如棉絮一般,看著,溪玥又不禁而道, “這看著并不是假的, 質地細致而顏色潔白,做工看著也不錯, 頗為用心,雕刻仔細呢……” “不用看了, 這都是真的,我老余做這玉器首飾也有數(shù)十年頭了,在這一行也算有點名聲,我不會賣假貨砸我自己的招牌的!”看有人喜歡,掌柜更來了興趣,眉眼帶笑而道。 “這話都是你說的,我們又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呢?”鄭梓龍出身官宦,家父對玉器尤為鐘愛,自己也曾研究一二,現(xiàn)在看王爺喜歡,便也上前拿了一塊玉佩鑒定起來。 “這不是鄭公子嘛,以前在云州,您沒少光顧,您知道我的,我的東西都是不錯的上品!”聽著,鄭梓龍瞇著眼看了看眼前之人,片刻而道:“對呀!老余頭,你怎么跑到這白鹿關來了?” “哎!甭提了!我在云州生意是做得不錯,這不和齊國開戰(zhàn)了嘛,云州和齊國交界,大家聽說臨近的交城被齊賊屠城,云州和交城這么近,誰都人心惶惶,哪還有心思買我的首飾??!我一個同行說白鹿關新近開關,和匈奴重修舊好,而匈奴人對玉器頗為珍愛,想來是個不錯的機會?!闭f著兀自搖了搖頭,“要不是初來,為了招攬生意,留得好口碑,我也不能這么賤賣!” 老余頭的話一出,空氣頓時如凝固一般,沒有人敢說話,老余頭說得清楚,溪玥就站在他的對面,必然聽得真切!這些話如五雷轟頂一般,在溪玥頭頂炸開,在別人聽不見的地方響起的可怕聲音,“開戰(zhàn)……屠城……”這些話在她有腦袋里不?;仨?,接下來的答案不言而喻,她卻不敢再往下想…… 愣了片刻,溪玥攥緊了拿在手上的玉簪,指腹都按得發(fā)紅,“齊國開戰(zhàn)?!……屠城?!……本王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溪玥喃喃自語,身子晃了晃,似乎隨時要倒下。 “王爺!”紀修寧輕呼,一把從旁邊扶住溪玥的肩膀,看著眼前熟悉的眉眼,溪玥眼中的閃亮瞬間滑落,聲音哽咽而顫抖,“你們都瞞著我!私藏戰(zhàn)報,都想嘗嘗軍法嗎?” “王爺,此事事關重大,我們也是剛接到戰(zhàn)報不久,正尋思如何跟王爺您挑明此事,真不是有意隱瞞!”云青晟低眉垂目,此事被突然提起,有點不知所措。 “我……”溪玥想說什么,卻慌亂無比,既然不知道說什么好,腦子仿佛放空了一般,片刻之后,便突然轉身朝驛館方面走去…… 溪玥才沒走幾步,便被從后面竄上來的紀修寧擋住,紀修寧緊緊地抓住她的肩膀,“你不能去!未奉詔不得返京,去了就是欺君之罪!” “你不懂!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去面對。”溪玥的聲線因為激動而顫抖不已,聲音雖然不大,卻顯得異常堅定! “屠城是不可返轉之事,不是王爺您能左右的!陛下對殷殿下沒有惡念,但此事太過重大,陛下不會因為您的求情而松口,如果您執(zhí)擰,恐怕陛下會連您一起誅殺,請王爺三思!”紀修寧說著,緊緊地扳著溪玥的肩膀,讓她半分動彈不得。 “你放開我!”溪玥煩亂而急燥,她理不清情緒,只一心想要快一點返回云京,快一點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她對秦暮羽的了解,他應該不會如此坐以待斃,但此事太過突然,此處的所有人都不敢確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所以,唯一能解決的,便是返京,“我知道你們理解不了,但是,宸宇殿下是我的全部,我曾暗言,上天入地,我與他生死與共!所以,如他有不測,我寧愿陪著他死!”說著,猛然推開紀修寧,卻因突而用力,自己也險些摔倒,朝后踉蹌了幾步,才穩(wěn)住身形。 聽到溪玥所言,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如何勸慰,眾人心中如烏云壓頂一般,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知道,有些話末將沒有資格說,但是,希望王爺能夠考慮在您的身后,還有數(shù)十萬的昊月軍,我們不能沒有您!您帶著我們征伐天下,我們有主心骨,一旦您因此而歿,我等又該何去何從?”王平喜和溪玥相處這些年,心中早已傾佩不已,為將之人又久經(jīng)沙場,自然有著對危險的敏感,昊月王爺雖為大燕長年征戰(zhàn),并未參與朝內黨爭,卻因手握重兵,特例獨行而招人眼饞,如此難得的機會,保不成會有人倒打一把,如此微妙的時候,如遭人陷害,為了保他,最保險就是勸他在此處靜候,不可輕舉妄動! 面對眾人的勸慰,溪玥瞬間難以面對,大愛總是如此將自己無形的遏制,乃至愛不能愛,想著,她頓感渾身脫力,跌坐在地上,眼淚也無聲滑落…… 看著溪玥如此痛苦,紀修寧也頓感如錐心一般,于是蹲下來抬手用袖角輕輕拭著他眼角的淚,“王爺如此痛苦,我心甚痛,如果您執(zhí)意要去……便去吧,也許,事情還沒有糟糕到你我預想那的般!”說著,紀修寧將溪玥扶起來,輕輕拍了拍她身上的浮塵,“王爺,此事急不得,您先安排好軍營所有事務,如此狀況,難保朝廷不會讓您換防他處,如果真要調防,您又不在,便是擅離職守,罪責不亞于欺君,所以,必須先做好部署,王爺,您說對吧!”說著,看著溪玥,見她微微頷首,于是又道:“一切安排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