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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燕趙邊境,實在無暇顧及北境,如果九曲城不守,北境到我大燕云京一馬平川,無險可守!如果我是陛下,我也不會冒此大險!” 聽著,譽安帝不禁微微頷首,“少樺愛卿雖才及冠卻深思熟慮,朕心甚慰!”譽安帝說著,眼光在溪玥身上流連,卻見她背脊挺直,目光清澈,看不出半點怨恨和不服。 譽安帝掌握大燕二十余載,雖不能說是明君,卻不昏庸,恩威并施的道理他自然明白,“少樺愛卿,爾昊月軍為我大燕百姓在白鹿關(guān)損兵折將,朕心甚痛,如今,燕云守軍新招募了新兵七萬有余,雖是新兵,初生牛犢不怕虎,朕已令兵部將此新兵移交昊月軍輯下,不知少樺愛卿是否有所異議否?” “微臣沒有異議,謝陛**諒和恩典!”說到這,溪玥停下來看著譽安帝略微猶豫。 “少樺愛卿還有何未明之事?!” “微臣之所以能在匈奴三十萬大軍眼皮之下安然脫身,除了齊王太子殿下殷宸宇和偏將云青晟相救之外,還因為紀修寧將軍替了我,帶著帥旗將匈奴人引走,他也因此被匈奴所虜,“五馬分尸”慘死匈奴!”說著,溪玥的眼底飛快地劃過一抹幽光,“所以,紀修寧之死,微臣心中悲痛,人死不能復(fù)生,微臣沒有別的意思,只希望陛下能允許紀修寧葬入我昊月家族墓地,以此慰藉我思!” 皇甫少樺好男風(fēng),譽安帝并不疑惑,但紀修寧畢竟是紀府二公子,如果允了皇甫少樺便是置紀丞相的臉面不顧,想著,譽安帝也是為難,不禁面露難色,但轉(zhuǎn)念想著南方戰(zhàn)事嚴峻,不日還得讓皇甫少樺帶兵出征,如果因為此事惹他不快,并不劃算!想著,于是,心中一橫,冷言而道:“來人,擬旨!”言畢,喚過來周德福耳語一翻。 片刻,周德福展開圣旨,緩緩而道:“紀文忠丞相之子紀修寧,在白鹿關(guān)一役,犧牲小我護昊月王爺周全!其忠可表,其心可嘉!現(xiàn)追封忠烈候,賜葬昊月王墓!其父母教子有方,紀文忠加封忠烈一等公,其母紀高氏加封忠烈二品誥命夫人!”說完,步下玉階,將圣旨交到溪玥手中,“陛下口諭,昊月王爺代為宣旨!” 溪玥聽著,暗自松了一口氣,指尖倏地冰涼,屏氣凝神地接過圣旨,“謝陛下恩典!微臣替部將紀修寧謝陛下隆恩!”說完,伏地叩首...... 內(nèi)容提要: 一、“紀修寧”的尸體被紀家?guī)ё?,溪玥祭奠未果; 二、回想之前承諾,為了讓“紀修寧”葬入昊月王墓地,溪玥進宮討旨。 第130章 宣旨 溪玥從宮里出來, 拿著圣旨直接去了紀府。黃管家見溪玥去而復(fù)返,面色微變,一步上前攔住溪玥, 直接拒絕而道:“昊月王爺請留步, 我家老爺有令, 紀府不歡迎王爺!”說著,覺得自己語氣過于生硬, 又道:“二公子因王爺而死,紀家上下悲嗆,老爺和三夫人更是悲痛難耐, 請王爺理解!” “理解……”溪玥應(yīng)著, 腳步卻不停歇,疾步朝內(nèi)院而去。 此時的紀府全府掛素,靈堂設(shè)在紀府中廳, 紀修寧念念不忘父親不待見自己, 如今逝去,紀府卻是以正房嫡出之禮祭奠, 看著, 溪玥也頓感安慰。 紀府不是特別大,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溪玥便走到中廳靈堂,看著中廳正中大大的“奠”字, 頓時想起紀修寧和自己以往的點點滴滴, 不禁眼眶一熱,有淚欲下…… “老爺!老奴擋不?。 秉S管家見紀文忠朝溪玥走過來, 趕忙跪下而道。 紀文忠走到溪玥對面,沒有理會黃管家的話, 而是冷言溫怒而道:“昊月王爺,修寧我兒都為您死了,您還想怎樣?!”紀文忠說著,擋在溪玥前面。雖短短數(shù)日,紀文忠似乎已蒼老許多,看向自己的眼神已顯得暗淡而痛苦,而往日挺拔的脊背也已微顯佝僂,烏黑的青絲間也參雜了許多白發(fā),看著,溪玥心中泛起一陣酸楚,一步上前,便要去扶紀文忠,卻被他一把甩開,“老朽還沒有老到讓人扶的地步,王爺費心了!” 沒想到被人拒絕得如此干凈,溪玥霎時間也是尷尬不已,正要開口,又聽到紀文忠提高聲調(diào),怒道:“王爺,您位高權(quán)重,我紀府奈您不何!但看在修寧為您而死的份上,王爺您請回吧!不要再刺激我等可好?!”拒絕的語氣干凈利落。 “我……”溪玥聽罷,并沒有生氣,猶豫片刻才把圣旨拿出來,道:“紀文忠丞相接旨!” “你!……”紀文忠見狀,冷哼一聲,生生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極不情愿地跪下而道:“臣紀文忠恭請陛下圣安!”說著,伏地叩首不止,中廳眾人也隨之跪下。 看眾人跪定,溪玥才緩緩展開圣旨,提氣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紀文忠丞相之子忠武將軍紀修寧,在白鹿關(guān)一役,犧牲小我,護昊月王爺皇甫少樺周全!其忠可表,其心可嘉!現(xiàn)追封忠烈候,賜葬昊月王墓!其父母教子有方,紀文忠加封忠烈一等公,其母紀高氏加封忠烈二品誥命夫人!欽此!” 溪玥念完,見紀文忠并不謝恩領(lǐng)旨,心思微沉,于是,將圣旨收起,上前一步而道:“紀文忠丞相接旨!”語辭凌厲,帶著無法抗拒的威嚴! 紀文忠聽罷,微微嘆了一口氣,“臣紀文忠領(lǐng)旨謝恩!”說完高舉雙手,從溪玥手中接過圣旨。隨后轉(zhuǎn)身朝中廳內(nèi)走去。 溪玥見紀文忠無語,于是走到棺槨前,靜靜地凝視著棺槨前的鋼木牌位,眼前霧色一片...... 不知過了多久,身后一個幽怨的聲音響起,“王爺何須作此姿態(tài)?”溪玥聽著,驀然一驚,回首看著說話的女子,頓感似曾相識,“姑娘何出此言?” “二哥喜歡王爺,我們紀府上下無人不知,但王爺喜歡齊國太子殿下,我們云京少有人不知!可惜我二哥一片丹心所托非人,既然生時不能給的,死后強要了去,是為了羞辱我紀家,羞辱我二哥嗎?王爺這樣一鬧,云京都不禁對我二哥和王爺之事想入非非。......”說著,紀昕瑗頓了一下,抬眼看著溪玥,心思微沉,聲音也帶著幾分破釜沉舟的意思,“生前給不了的,死后還要讓我哥哥如此不清白,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皇權(quán)嗎?你考慮過我哥哥的感受嗎?”說著,眼瞼發(fā)紅,眼淚止不住落下。 看著,溪玥突然起著這是最早跟紀修寧一起出現(xiàn)在云京首飾店的那個少女,想來在這紀府也是少有的幾個真正關(guān)心紀修寧的人之一。在場這么多人,大概只有她是真的懂得紀修寧。想著,溪玥并未說話,而是遞過一方棉帕。 紀昕瑗楞了一下,還是接過了棉帕,垂首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王爺,我不知道您對我二哥是什么感情,但我真的希望您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