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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結(jié), 她躺在小雅的懷里, 臉色蒼白,銀牙輕咬, 似乎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馬車走得極慢,本來兩個時辰的路程, 足足走了三個時辰,這一路顛簸,溪玥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一般。雖然車里沒有燃安神香,溪玥卻疼得多次暈了過去。 見狀,小雅心里特別的難受,輕輕的給溪玥擦著不斷滲出的冷汗,眼里寫滿心疼與憐惜,好幾次欲言又止,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難過地抱著溪玥,暗暗抹淚。她只希望早點見到紀公子,希望紀公子可以把王爺勸回去。 …… 小雅還在想著,馬車晃晃悠悠停了下來,隨后聽到馬夫在前面輕言而道:“稟王爺,壺天峽懸崖到了!” “嗯!”小雅應(yīng)著,輕輕拍著溪玥的手臂,“王爺,王爺,醒醒,咱們到了?!?/br> 馬車雖然結(jié)實且裝飾華美,卻抵不住風從四面八方透入,絲絲寒意深入骨髓,竟比外面也毫不遜色,“不能讓王爺一直躺在馬車上!”小雅想著,趕緊輕輕搖晃昏睡中的王爺,只希望王爺能醒過來。只是溪玥一直在昏迷中,這實在讓人很是擔憂! “王爺,您醒醒!壺天峽懸崖到了!”小雅搖了搖溪玥,聲音也較之前更大。聽著,溪玥才悠悠轉(zhuǎn)醒,看了一眼小雅,嘴角努力勾起一個弧度,而后輕輕應(yīng)道:“嗯!把這件短貂絨中袍給我披上,扶我下去吧,別讓眾人等著!” “是!”小雅應(yīng)著,給溪玥披上中袍,扶著她慢慢從車廂里出來。 聽到王爺要來的消息,紀修寧就再沒心思去找人,他現(xiàn)在更擔心的是喬喬的身體,可是不管心里怎么想,還是要看到喬喬才行,等到他到了馬車前面,紀修寧看著更是心痛,極度虛弱的喬喬,在小雅的攙扶下正緩緩的從馬車上下來,那一臉的蒼白,以及強支著的身體無不讓紀修寧暗自心疼,看著不禁頓時怒從中生,于是,一步上前行禮而道:“王爺,末將有罪,處事不周,到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青晟賢弟,還讓您親自來這一趟,末將之過,請您責罰?!?/br> “不,不,……”那邊溪玥好不容易才下了馬車站穩(wěn)腳,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請罪,這讓她有瞬間的昏眩,她不是來論罪的,她是來幫忙救人的,“小雅,去把紀將軍扶起來,快點?!弊约菏肿ブR車的車壁,那邊讓小雅快點去扶起紀修寧,溪玥沒想到自己來這里,反而讓紀修寧背上如此沉重的心理負擔,心中更是過意不去。 “我,我沒有稟告就擅自作主和青晟賢弟來此救人,本就有過,現(xiàn)在青晟賢弟不幸落崖,是我保護不周,更是有罪。王爺,對不起!”紀修寧說著,垂著頭,溪玥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卻可以想像他有多自責 “修寧兄,你先起來,咱們起來說行嗎?”溪玥感覺連呼吸都很難受,別說是開口說一句完整的話,她這是忍著多大的難受才說出來的話,語氣中帶著濃烈的懇求,這樣子虛弱的喬喬,讓紀修寧心疼不已,他只能站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 “小雅,去扶王爺,那邊有個臨時搭建的議事屋?!睍r間太緊急,人手也不夠,所以他們只能臨時搭建了一間商議大事的地方,而睡覺的地方,則是累了困了就席地躺下,現(xiàn)在,火盆也是剛剛生起,雖然說帳里還冷著,但卻是比這外面暖和不少。 看著小雅吃力的攙扶著溪玥,紀修寧也趕緊上前,將溪玥大半的重量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身體都這樣了,還不知道愛惜?!奔o修寧扶著溪玥,在她耳畔輕聲而道:“你再這樣不聽話,以后有什么事我可不管你了!”說話聲音很輕,但溪玥卻聽著真切,這一聲責備讓她聽著卻非常的舒服! “我的情況我清楚,就是一個小傷,倒是你,身上還殘留著余毒,卻還如此拼命,你要再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如何自處?”說著,眼中不禁泛醇著閃亮,這是心底的感動,自己頂替皇甫少燁,此事不能為外人所知,如果沒有紀修寧,自己得多受多少苦,而自己對他,又有什么?又給過什么?想著,不禁輕咬著唇,有淚欲下。 兩人離得很近,這一切,被紀修寧看得真切,于是道:“怎么了?疼得歷害,不如我抱你過去吧!”說著,也不管溪玥是否答應(yīng),猛地把她橫抱起來,大步流星地朝軍帳走去。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你這樣大家看了該不知道怎么想了!”沒想到紀修寧會有如此動作,一時間,溪玥竟不知如何是否,只是羞紅了臉輕聲責罵了一句,而這句責罵在紀修寧聽來,卻并不刺耳,反而覺得非常動聽。 “你的身體要緊,傷得這么重,還跑到這里來,且不說傷口裂了怎么辦?就這夜里的山風,就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要是著了風寒,您這傷病的身子骨受得住嗎?”說話間,紀修寧一矮身,已經(jīng)進了帳中,帳里火盆升騰的熱氣使得帳里顯得無比溫暖。 “好了,您來了,我也不說什么,現(xiàn)在,您得聽我的,在這帳里好好休息,不可到處亂走,當然,有了消息,我們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紀修寧說話的語氣不像是商量,倒像是命令,但是,聲音里卻還是帶著絲絲歉疚,溪玥的身份他非常清楚,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不但整個昊月王府,可能整個昊月軍都會跟著“陪葬”,所以溪玥不能出事,一點事都不能出。所以,他只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呈強只帶了少數(shù)人還救周大小姐,云青晟就不會出事,而溪玥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你想什么呢?”溪玥看出紀修寧眼中的歉疚之情,心里也很是為難,她之所以來這里,并不是來追責的,而面對曾兩個相救于自己的修寧哥哥,就更不會有任何的責備之情,現(xiàn)在,看他如此自責,溪玥不禁為難,“修寧兄,你別多想!我來這里,是真在放心不下,云青晟身世坎坷,如果真在此有任何不測,我真難以面對若塵兄,也……”說到這,溪玥本想說難以面對這云家惜日的義正詞嚴,但是隨念一想,現(xiàn)在幾乎沒有人知道云青晟是昔日太史令云家的后人,這樁因為昊月王府舊案牽連的云家,其中涉及多少利害,現(xiàn)在,一切不明云家舊案不得正名的情況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想著,于是道:“你是什么人,我還不了解嗎?我知道你也是一心為我昊月軍,所以,別多想了,我這身子還成,在周府也是養(yǎng),在這也是養(yǎng),這里還能盡快了解情況,省得著急!再說了,無非就是顛簸了幾個時辰而已,放心吧,我沒事!”說著,拍了拍胸脯,卻不小心刺激到傷口,瞬間一陣生疼,溪玥也不禁隨之咬著牙,咧了咧嘴。 見溪玥如此頑皮,紀修寧眉頭都快皺到一起了。但面對她,卻是毫無辦法,最后也是無奈一笑,“罷了罷了,今生注定要折在你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