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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周大小姐,道:“周大小姐無恙,請隨我等先行回周府,紀(jì)丞相和您家父都在等您的消息!” “不,我不走!俠士為了救我而墜崖,我不能丟下他一人回去,我要等他,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會茍活!”說完,輕咬著唇,一臉堅決的樣子。 紀(jì)修寧看著眼前的女子,看得出來是一個被寵壞的犟姑娘,于是也不再多勸,轉(zhuǎn)身喚著王昱而道:“她不愿回去就讓她在這里等吧,想來匈奴人也不會再來了,你且差人回去報個平安,我們在此等下面的情況,青晟賢弟生死未卜,我也憂心。”說話間,眉頭皺得更緊,眼里懼是擔(dān)憂之情。 而眾人擔(dān)心的云青晟,自從松開周大小姐的手,便感覺身體不受控制般地急速下墜,四周全是濃霧迷瞞看不清任何事物,他下意識地伸手,試圖抓住一些藤蔓,但除了急劇略過周身的冷氣,什么都抓不住。 “也許就這樣結(jié)束了吧!”雖然不舍,卻毫無選擇,想著,云青晟緩緩閉上了雙眼…… 正當(dāng)云青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突然感覺仿佛摔在了一張網(wǎng)里一般,便還沒有回過神,身子又開始下落,不時,又被一張網(wǎng)接住,……如此反復(fù),最后才摔在地上。 “我這是死了嗎?怎么地是軟的?”云青晟疑惑,緩了一會,才坐起來環(huán)視四周,一種不可思議之感染上心頭,這滿地的枯葉猶如棉被一般,再加上這谷底參天大樹上的層層共生藤蔓救了他的命,否則,從那么高的懸崖跌落,真是粉身碎骨,肝腦涂地了。 想著,云青晟決定從軟軟的草葉墊子上站起來,可是,墊子軟得讓他的手腳都使不上勁,與此同時,手上剛一發(fā)力,云青晟便感覺一股鉆心之痛從手臂上傳過來,垂眼看去,卻發(fā)現(xiàn)被響箭射中的左手上臂,鮮血已經(jīng)染透衣衫,而插在上面的響箭箭羽已斷,余下的箭頭卻還深插于rou中,稍微動一下,便是一股鮮血涌出。 “不行,得先處理傷口,否則就算有路能出去,自己也早已鮮血流干而死了!”想著,云青晟重新坐下來,左手按住內(nèi)袍一角,右手微一發(fā)力,便把袍子撕出一塊,而后,又將腰帶解下,揉成一團塞在嘴里,然后試著抽動箭桿,瞬間,又是一陣錐心之痛傳來,而箭頭卻死死卡在rou里,紋絲不動,此時,云青晟疼得痛苦地閉上眼睛,以自己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這定是一支兩翼箭。而匈奴使用的也正是這種箭,所謂的兩翼箭,即是箭頭中間帶脊,后有兩翼,這種箭頭可御風(fēng)飛行較遠(yuǎn),所以昊月軍現(xiàn)在用的也是這種箭,因此,云青晟對它也還是比較了解,他很清楚,這種箭因為有兩翼,射中人體后便輕易拔不出來,除非你不怕扯下一塊rou來。而自己如今的狀況,如果真帶下一塊rou,那疼是小事,血是定然止不住,想到這,云青晟便放棄拔箭的念頭,而后用撕好的布條綁住箭桿,而后固定在手臂之上,固定好之后,才用剩作的布層層將手臂受傷之處裹緊。 處理完傷口,才準(zhǔn)備站起來離開。但是,腐葉墊子很軟,自己試了好幾次,才晃晃悠悠地站起來,看著一身狼狽的自己,卻又止不住自嘲一笑,而后抬頭看了看上方,落到眼里的沒有想像中湛藍(lán)的天空,只有透不進陽光的陰暗和滿目的白霧蒸騰…… “這想必是壺天峽谷底了?!痹魄嚓砂荡е?,“不知修寧兄他們怎么樣了,上面的匈奴人搞定了沒有?周大小姐有沒有被拉到懸崖之上?……”想著,不禁搖搖頭,自己都這般田地了,還有心考慮他人,還是先找到出去的路吧!想著,于是抬腿艱難的朝前方走去…… 因為壺天峽谷四周巖壁高聳,古樹參天,再加上樹上藤蔓羅織,就算是艷陽天陽光都難能穿透,更何況現(xiàn)在重霧迷漫,而云青晟的腳下是經(jīng)年堆積的枯葉,最底層的腐葉早已化成爛泥淤積于此,讓人舉步維艱,狼狽不堪!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覺得眼前的景象在不斷重復(fù),似乎永遠(yuǎn)走不出去一般,如此,剛才劫后余生的喜悅也被消磨殆盡,云青晟看著頭頂更加暗淡的光,想著,可能快入夜了吧!于是,一屁股坐了下來,漸漸覺得頭痛欲裂,四肢乏力,一種無力的匱乏感彌漫周身…… 懸崖上,周大小姐坐在懸崖邊上的一個大石頭上,遠(yuǎn)處夕陽的云靄映在眼中,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了五個時辰,原來約好,如果崖下兵士尋得云青晟,就發(fā)煙火彈示意,活著的是紅煙,死了是綠煙,可如今,懸崖下面一點動靜也沒有,眾人看著漸黑的天色,也都不禁著急起來。 …… 第77章 生死未卜 沿著巖石的縫隙, 派下山崖的士兵們用了將近一個半時辰才靠近谷底,也許是壺天峽谷云霧蒸騰他們看不清方向而走偏了的緣故,眾人從云青晟掉下去的位置往下攀爬, 但到了谷底搜尋了半個多時辰, 卻沒找到人, 只看到了一絲絲的血跡,這讓帶兵下去的紀(jì)修寧, 多少有點擔(dān)心,沒看到尸首,而只看到血跡, 難不成云青晟已經(jīng)尸骨無存?畢竟崖底可能有不少的野獸。如此暗想, 紀(jì)修寧更是心急不已。 但是,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敢亂喊, 崖壁太近, 擔(dān)心高呼山崖會有墜物,那對山崖下尋找的人更加不好, 紀(jì)修寧即使有過人的智慧, 此刻也有點束手無策。他一臉為難, “尋著血跡,不能分頭走,一定要在一起。”這個時候分散無疑是送死, 這么深的崖底, 哪知道谷底會有什么危險? 此時的周府,躺在周家的溪玥, 雖已轉(zhuǎn)醒,但是, 臉上也是愁云未展,剛剛紀(jì)文忠才來過,她知道了云青晟跟紀(jì)修寧一起去營救周大小姐的事情。只是他們?nèi)绾螤I救如何行動,卻沒有任何的稟報。雖然她對紀(jì)修寧行事一直很有信心,只是不知為何這次,心里卻隱隱泛著不安。 “來人,備馬?!钡鹊搅巳廊粵]有任何消息傳來,溪玥心里跟貓抓一般,如此灼心時刻,她一刻都等不了,于是,吩咐小雅出去喚人備馬。 小雅也是擔(dān)心紀(jì)修寧,急匆匆的跑出去,不出片刻,卻又跑了回來, “王爺,王爺,紀(jì)大人來了?!毙⊙艅傔M門便氣喘吁吁而道。 聽著,溪玥這才停下了穿衣服的手,她一改臉上的著急,然后淡定的坐在圓桌前,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來人。 “王爺,剛剛紀(jì)修寧傳來消息,周大小姐已經(jīng)成功獲救了?!奔o(jì)文忠臉上一副難掩的竊喜,這庶子還真的給他漲了不少臉,這絕對是紀(jì)文忠此行最大的收獲。 “如此甚好,本王也就放心了?!毕h應(yīng)著,于是微微點頭,“云副將跟紀(jì)將軍回來了嗎?他們?yōu)楹尾粊硪娢??”溪玥可真的不是很在乎周大小姐,她會救周大小姐完全是為了跟云州首富建立關(guān)系,畢竟此行不是行軍換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