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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而想起了那人是誰,在店鋪開業(yè)之前,林忘去拿幌子,回來的路上就遇上了顧二爺,當時顧二爺身后跟著兩個人,一個是給他送錢的那個面癱,另一個就是這個少年,本來就像吳大說的,那少年憑白無故不會生事,應就是來吃飯,可那次,他們?nèi)藚s是跟著林忘回的店,這讓他心中不免有些打鼓。吳大所說的周到,意思是讓林忘注意一些,菜里不要掉進去什么臟東西,分量也足一些,林忘心中想著事,吳大的話他左耳進右耳出,給別人怎么做的,給這少年仍舊怎么做。就像吳大以為一會還有人來和少年匯合一樣,林忘也是這么認為,可當菜上來后,少年兀自吃了起來,慢慢的,倒給桌子的食物吃了個七七八八。“小二,加湯,再來份白菘,來份蘑菇,聽說你這里面筋好吃,也再來一份?!鄙倌暾辛苏惺?,竟又點了起來。少年身材纖細,真看不出飯量這么大。吳大知他是顧二爺?shù)娜耍桓荫R虎,麻利地替他加湯,而蔬菜都是切好的,栓虎直接給端了出去,吳大剛要走,少年又說:“讓你們掌柜再做份蘑菇燉雞煲,來份涼皮?!?/br>吳大聞言,眼睛瞪得老大,看了看桌子,再看看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少年頓了下,看了眼吳大呆傻的模樣,這才笑著說:“這份帶走?!?/br>吳大吐了一口氣,可心中又有些為難,他們店賣的煲仔,連湯帶水,比不得炒菜,不好外帶,所以開業(yè)以來,也沒人說要帶走,店里也沒準備過食匣一類的東西。吳大心中雖為難,卻沒說出來,而是回廚房跟林忘商量。林忘聞言跟吳大想的一樣,這里不比現(xiàn)代,有餐盒或是塑料袋一類的,他也不是不舍得讓對方直接將砂鍋端走,可總歸不方便,于是他問:“別的飯店都是如何給客人外帶食物?”吳大雖沒去過酒店飯館,但也見別人拎過:“都是用食匣,不過一般的食匣怕是裝不下砂鍋?!?/br>林忘聽他這么說,倒是不擔心了:“你速速去街上買幾個食匣來,也怪我,之前沒想到有人要外帶,你盡量賣大一些深一些的,如若還沒有,也不要緊,大不了裝在兩個湯碗里?!?/br>吳大點頭,去陳升那里支了錢,飛也似地跑了出去。林忘在廚房做小雞蘑菇,熟了后就擱小火爐上慢慢煲著,三水也早將涼皮準備好了,他一直在廚房,自然也聽見吳大說的話,所以做的這份格外用心,調(diào)料給的也比平常的多。過了約一刻鐘,吳大拎著幾個食匣跑了回來,氣喘吁吁地說:“這種比一般的大點...呼呼...我看...我看差不多,一共用了...”林忘邊聽他說,邊接過食匣,先用布由里到外擦了一遍,然后湊到砂鍋旁比了比,吳大說這是專門盛湯水的食匣,已經(jīng)比一般的大點,但仍舊放不下砂鍋,林忘便像剛才說的那樣,將砂鍋里食物分別盛進兩個湯盆里,最上一層放的是涼皮。幾人將食物裝好,剛好少年也吃完了,他雖飯量大,但剛才的煲仔已經(jīng)吃了不少,再點的涮菜剩了多半,因吳大出去買食匣,四狗子出來跟著幫忙,他一直偷偷看著那桌上的剩菜。林忘見吳大是跑著來回的,現(xiàn)在還喘著大氣,于是親自將食匣拎了出去,那少年結(jié)完飯錢,見林忘把食匣送出來,又沖他燦爛一笑,并挑拇指稱贊:“掌柜的,手藝果然不錯?!?/br>林忘見他這樣,便知他真的只是單純來吃飯,也如平常一樣,謙虛了幾句,就將食匣遞了出去。食匣里面裝著湯盆,沉甸甸的,林忘拿的時候使雙手捧著,十分小心,這少年卻單手接了,就好像提著包袱皮,也不注意,但那食匣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不見有絲毫傾斜。少年一走,四狗子搶先去收拾桌子,他端著砂鍋,笑瞇瞇地回到廚房,然后跟三水小聲說:“這人點的多,除了還能賣的菜,鍋子里也剩了不少?!?/br>三水也高興,從四狗子手里接過砂鍋,專門倒進盛放剩余魚煲的盆子里,林忘嫌將所有剩菜混合倒在一起有點惡心,就是他不吃,光看吳大他們吃都看不下去,于是特意給他們準備了幾個盆子,按煲仔種類不同,分別倒進不同的盆里。☆、41顧二爺少年提著食匣溜溜達達,來到了蓮花街,一徑走到靠前的一家,剛要扣門,那門扉吱呀一聲自己開了,從里面出來的人和少年打了照面,見是他,門里那人立馬點頭哈腰道:“李爺,您可回來了,二爺讓我尋您兩遍了。”那人見少年提著食匣,伸手欲接,卻讓少年躲過了,他動作雖快,可食匣還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兀骸靶辛?我知道了?!?/br>倆人一前一后上了樓,來到二樓會賓的屋子,只見顧二爺坐在主位,地上躺著一個被捆綁著的人,鼻青臉腫,不住哀嚎,而隔壁的屋子,還隱隱傳來嗚嗚哭聲。顧二爺如今下巴又生滿了胡茬,見了少年,冷哼一聲:“李沐,不過是讓你去給死了的兄弟遺孀送些錢,你是跑哪快活去了?”少年拍了拍食匣:“回來的時候肚子餓了,去吃了個飯?!?/br>“你倒是不委屈自己!”少年看了眼地上的人,然后問:“我以為得宜哥兒叫你來是想你了,哪好來這么早打攪你好事?到底是怎么了?”“得宜哥兒被人騙去游湖,叫人欺負了一番?!?/br>“誰這么大的膽子,不知道得宜哥兒是顧二爺?shù)娜??”李沐嘴角似笑非笑?/br>顧二爺聞言皺起了眉,隔壁的哭聲更大,他擺了擺手:“不過是跟我示威,新搬來虞城的秦家公子眼紅咱海上的生意,欲走我這里的關系,讓我給拒絕了。”“他膽子可真肥,我記得那秦公子的岳丈是致仕盤州太守,雖說致仕了,但昔日關系仍還在吧?”顧二爺不屑道:“說什么致仕,實際上是罷退,哪還有什么昔日關系?”李沐知道自己老大是故意說這些話,為了是讓底下這人將話給他背后的主人帶去,他見說的差不多了,于是揮了揮手:“行了,這人也教訓了,給他扔出去吧,老大你還沒吃飯吧?我特意給你帶了飯回來。”顧二爺點了點頭,旁邊就有人過來拉起地上的人,這些人下手沒輕重,或是故意動作粗魯,被捆著的那人發(fā)出痛苦哀嚎,一路被拖了下樓。那人被拖下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