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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陸嘉陽也是沒辦法標記他的。不能在對方身上聞見自己的味道薛眠有些遺憾。“我吃過午飯再走,”陸嘉陽說:“你要吃點東西嗎?”冉瑤很早就出門了,大概是為了給他們留空間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薛眠這才知道陸嘉陽為什么肯定冉瑤會喜歡他,他的照片在陸嘉陽的房間里掛了五年,冉瑤不可能不知道。吃了些餅干和果汁墊肚子后薛眠想起了正事。這幾天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好不容易閑下來,他得一次問清楚。“你昨天說畢業(yè)那年你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有些不同尋常的能力,”薛眠吞下口中的餅干,他看向陸嘉陽:“是什么?”陸嘉陽考慮了一會兒怎么解釋,看見冉瑤放在茶幾上的一盤睡蓮和客廳另一端裝飾用的假百合花,陸嘉陽將他們拿了過來。他示意薛眠看著自己。睡蓮原本已經(jīng)有些凋謝了,養(yǎng)在石盤里的蓮花本來就不能存活多久,陸嘉陽手指滑過后,那盤蓮花猶如重新被注入生命般鮮活過來。泛黃的花瓣褪去暗色重新舒展。陸嘉陽將蓮花放到一邊。他又伸手朝向紗絹做的百合,陸嘉陽拿過來的百合是花苞狀。等陸嘉陽的手離開它時,原本花苞狀的百合竟然盛開了,只不過要比原來的花苞小一些。陸嘉陽:“你看見什么了?”薛眠:“花開了?!?/br>陸嘉陽:“……還有嗎?”薛眠:“陸老師,請你直說?!?/br>陸嘉陽:“睡蓮重新開放是因為我讓其中高活性的細胞大量復制分裂,這是一個生物過程;百合開花則因為我將制成百合的紗絹分解為更微小的物質,再把它們重新排列組合,看起來就像花開了。這不是生物過程,但為了達到這個過程,我調用了一些可以使物質分解重組的微生物。但物質的總量是一定的,所以百合看起來變小了?!?/br>薛眠聽得云里霧里,陸嘉陽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薛眠沒懂:“Alpha促進劑從理論上來說能將所有的性別都轉換為Alpha,而Alpha的特征之一是人體各項數(shù)據(jù)活躍度遠超過B和O。我爸當年朝這個方向研究時偶然培育了一種菌株,最終菌株不僅能改變?nèi)梭w的活躍度,還能讓被菌株寄生的人直接影響其他生物細胞的活躍度?!?/br>“你的意思是說,”薛眠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擁有這些能力,都是因為你被一株菌株寄生了?”“可以這么理解,”陸嘉陽拿起了那朵蓮花,他將手覆蓋在花上,原本盛開的蓮花逐漸枯萎:“但我的能力是有限的,我并不能無限地改變某一個生物的活性,比如這朵花,它如果枯了我只能讓它重新開放十次左右,我也不能令一個人返老還童。”薛眠:“你怎么被菌株寄生的?”陸嘉陽:“你應該知道我爸他們當年做過一次實驗,蘇衍之和宮朗的小叔都是那次實驗的受害者。我也是實驗體之一,和他們不同,我是那場實驗的唯一一個受益者?!?/br>“為了更好地控制研究員,實驗基地讓幾名研究員的孩子同樣參與了實驗,盡管Alpha促進劑已經(jīng)計算得十拿九穩(wěn),我爸還是害怕失敗。他給我服用了一種無害的菌株,之前的研究表明如果促進劑出現(xiàn)異況,這種菌株能在最短時間內(nèi)化解它。我爸只培育了一株菌株,所以他偷偷讓我服下了?!?/br>“之后的事情你差不多都知道了,”陸嘉陽說:“菌株讓我的性別在十多年內(nèi)都呈現(xiàn)為Beta,我也以為我是個Beta,直到畢業(yè)那年,我突然有了能力、性別也產(chǎn)生了變化??催^我爸的研究筆記,我才漸漸了解我身上的情況。”提到陸嘉陽的父親,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薛眠開玩笑道:“被它寄生還挺好的,寄主不僅沒什么損失還額外擁有了超能力。雖然能力來得有點遲?!?/br>陸嘉陽:“我不太清楚?!?/br>薛眠:“什么?”陸嘉陽:“我不知道這種能力究竟有沒有害處?!?/br>薛眠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一個人往往得到什么就會付出什么,陸嘉陽的能力這么不可思議,會不會……“小眠,”陸嘉陽叫了他:“看這個?!?/br>那朵枯萎的蓮花躺在陸嘉陽的手心里,薛眠親眼看見了它如何重新煥發(fā)生機。陸嘉陽見他的注意力被它吸引了:“別擔心,我仔細看過我爸的實驗,就算菌株對我產(chǎn)生影響也不會有多嚴重?!?/br>“我又不是女孩子,”薛眠笑了下:“為什么要用花哄我?”“我沒有用花哄你,你的信息素是花香味,我在用你哄你?!?/br>陸嘉陽說得認真,往日清冽的鳳眼里寫滿了專注。如果心是一根弦,那薛眠那根弦一定被這樣的目光狠狠撥了一下。“用我哄我也是沒用的,你應該用你哄我,你的明白?”他話音剛落,陸嘉陽就把蓮花扔到了一邊。陸嘉陽順勢將薛眠壓在了沙發(fā)上,他的眸子深邃異常,又很亮。薛眠:“你干什么?”陸嘉陽:“哄你。”他向前一頂:“用我。”薛眠:“光天化日之下,請你在你家的沙發(fā)上做個人吧。”陸嘉陽猶豫了一下,似乎也覺得大白天就這樣不太合適,但要他這么放過薛眠他自己又不甘心。稍加權衡,陸嘉陽的手指一點點撫摸過薛眠的肌膚。剛開始只是摸摸背摸摸腰,薛眠還能忍受,等對方的手指從后腰一路下滑,薛眠一個激靈:“你又干什么?”陸嘉陽:“采蜜?!?/br>薛眠:“我靠?!?/br>小陸哥在開黃腔這方面著實天賦稟異,語言溫柔又粗暴,說的大概就是這種人了。陸嘉陽的手沒停下,唇在薛眠耳邊親了親:“摸到花莖了?!?/br>薛眠的臉突然爆紅。不等他讓對方安分點陸嘉陽已經(jīng)先一步從他身上起來,下一刻,冉瑤按響了門鈴。長輩回來了,兩個人都得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薛眠再三確定自己身上沒什么異常的地方。所幸冉瑤一直笑瞇瞇的,也沒怎么仔細打量他們。在陸嘉陽家里吃過午飯后,陸嘉陽回劇組,薛眠回家。按理說,拍完了戲、沒有通告,可以隨意消磨大把大把的時間,這應該是薛眠最喜歡的情況??傻人诩依锟赐暌徊侩娪昂?,盯著片尾的片花薛眠突然覺得索然無味。他的手正要去拿沙發(fā)上的煙,想起陸嘉陽不喜歡他抽,薛眠的動作停了下來。正在薛眠遲疑時,他聽見了叮的一聲。微信響了?薛眠立即解開了手機,卻壓根沒看見微信上傳來新消息,薛眠不死心地又看了一遍,確定剛才那聲響只是自己的幻聽。薛眠失笑,陸嘉陽這個點應該正在拍戲,就算有新微信也不可能是對方發(fā)來的。他把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