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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肖家門口了。實在有些好笑。肖韜想著,便也笑了,引得司機奇怪的看他幾眼。下車時候付錢,肖韜看看計程表,臉上刷一下就黑了。(╯﹏╰)b。不過呢……肖韜轉(zhuǎn)念一想。好歹剛才發(fā)呆去了,不用看著計程表上的數(shù)字一個勁的蹦,心里邊好受些啊~刷刷抽出一沓零錢來付了車錢,肖韜保持著rou痛的狀態(tài)一路飄進(jìn)肖家,被不懂看人臉色的肖愈拖著直往樓上奔。推開肖老太太的房門時,沒曾想肖老太太是醒著的。肖老太太看到站在肖愈身后的肖韜時,有些微的晃神,隨后笑著朝肖韜招了招手:“來,韜韜,過來?!毙ろw走過去給疊了兩個枕頭,供肖老太太靠著。肖愈在房間梭巡一周給肖韜拎了張凳子便出去了。肖韜坐到肖老太太床前,看著面色蒼白的老人,一時之間無話可說。倒是肖老太太先扯出話題,說入了秋叫肖韜自己加衣裳,又問肖韜學(xué)習(xí)情況怎么樣,就像親人一樣,那樣關(guān)切的閑話家常,肖韜一一答了,乖巧聽話的模樣讓肖老太太又是憐愛又是傷感。肖韜陪肖老太太坐了兩個多小時,肖老太太有些累了,眼睛半闔著似睡未睡。肖韜想了想,準(zhǔn)備回學(xué)校去,肖老太太突然拉他一把,說:“人總是要死的,你不必難過……”肖韜靜靜的看著肖老太太,眼里似乎有些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沒有。肖老太太撫了撫他的手背,將腦袋縮進(jìn)被窩:“你是個好孩子。雖然,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可以告訴我么?”肖韜給肖老太太掖被角的手頓了頓,他抿了抿嘴唇:“溫文。我……以前叫溫文?!毙だ咸牬罅搜劬?,眼中原本是一片渾濁,最后卻閃過一絲清明:“這世上的事呀,信則有,不信則無?!毙ろw笑了笑,從肖老太太房間走了出去,輕輕扣上門。肖韜回學(xué)校之前還見到了肖老爺子。在客廳。肖老爺子依舊是那副別扭的模樣,只是面色蒼老了不少。他看著肖韜,不過寥寥幾句話,最后不忘提醒:“多回來看看她?!毙だ蠣斪油牡胤剑ろw知道,是樓上肖老太太的住處。肖韜默了一下,輕聲說好。回到學(xué)校的時候,已經(jīng)是黃昏了。肖韜在宿舍樓下面看見了溫文。溫文坐在花壇邊緣,微微仰頭望著夕陽,側(cè)臉籠罩在如血的殘陽中有一種無法言說的艶麗色彩。肖韜漸行漸近,攏去一半陽光:“眼睛迎著太陽光的照射不好?!睖匚拈]了閉眼睛,睫毛輕輕顫動,然后他笑了,答非所言:“我在等你?!?/br>等溫文睜開眼了,肖韜依舊沒有動靜,只是靜靜站在原地,眼中微微怔忪。于是溫文便笑罵道:“和你說話呢,還發(fā)呆!真是個呆瓜!”肖韜抿了抿嘴唇,輕輕說:“抱歉?!边@樣寥寥二字倒搞得溫文不好說些什么了,便問:“你吃飯了沒?”肖韜挑挑眉:“怎么著?你準(zhǔn)備請我吃飯?”溫文笑笑:“我就知道你沒有吃飯。”所以……從食堂里出來后就一直在這里等著。溫文沒有說出來,只是扯了肖韜一把,攀住肖韜的肩膀:“就當(dāng)我請你吧。到時候你自己付錢喏。”肖韜啐他:“嘁!”肖韜隨便吃了些東西便要往寢室去,溫文硬塞也沒法,只能無奈的跟著回去。彼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在樓下時肖韜便注意了寢室燈沒開,還笑嘻嘻和溫文說現(xiàn)在換高橋和顏北悟夜不歸宿了。倒也不是這樣。溫文掏了鑰匙開門,幽暗的寢室里來不及分開的兩人松開了懷抱——暗淡的月光下,肖韜看見顏北悟從高橋身上退開,此時高橋腰抵著書桌細(xì)細(xì)喘息,衣服被拉到鎖骨上方,嘴角還拉著一絲唾液。這是什么情狀?溫文不會不懂,肖韜更不會不懂。所以……只剩苦笑。高橋面色蒼白的望著突入得二人,顏北悟不著痕跡去牽他的手,被他慌忙掙開。肖韜沒有開口,溫文沒有開口,高橋也不開口,最后是顏北悟先說了話,簡簡單單一句:“我和高橋在一起了?!覀兪峭詰??!?/br>果然是顏北悟式的敘述,那樣簡單明確。肖韜想著,便笑了:“恩。我知道了?!?/br>肖韜只是說‘我知道了’,就像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顏北悟垂下腦袋嗤嗤笑了兩聲:“倒是我庸人自擾了?!毙ろw扒了扒頭發(fā),有些感慨世界上像自己這樣善解人意的人果然少了:“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原本就與旁人無關(guān)。唔……當(dāng)然咯,你也可以玩3P啊NP什么的不過高橋會介意吧?!?/br>顏北悟凝了肖韜一眼,嘴角勾了起來:“3P的話,就找你罷。”肖韜頓時黑了臉。凸!肖韜眼睛一瞄,又轉(zhuǎn)向溫文?!皽匚哪憬橐馔詰倜??”肖韜問得很直白。溫文卻并未回答,似乎還在發(fā)怔,緩不過神來。不過,肖韜慶幸——溫文眼里至少沒有類似于厭惡、恐懼的色彩。這樣總是好的……肖韜嘆息一聲,怎么現(xiàn)在開始流行全民BL了?高橋還沉默著,顏北悟弓腰將他衣擺扯下來,理好,正要用拇指揩高橋唇上的唾液,被高橋一把拍開。顏北悟默了一下,動作輕柔的撫了撫高橋的頭發(fā),眼里的柔光看得肖韜都有些動容。顏北悟向來是惜字如金的。所以這次也不曾說些什么,便徑自走了出去。肖韜這下明白了。顏北悟也是看見了的……在他和溫文進(jìn)來的時候,高橋心虛的退后了。有什么好心虛的呢?肖韜想。實在可悲。——因為是同性戀,連談戀愛也要戰(zhàn)戰(zhàn)兢兢。害怕著輿論的高橋,畏懼著人言的高橋,如果怯懦了……顏北悟該怎么辦?會那樣悉心對待高橋的顏北悟,肖韜看得清楚。只是,這終究是高橋和顏北悟的事兒。他摻和不了。肖韜垂下眼簾,走進(jìn)盥洗室洗了把臉。抬頭的時候,肖韜在沾了水漬的鏡子里看見了溫文,依舊是溫文爾雅笑著的溫文。肖韜讓了一步,將毛巾搭在桿子上,又問:“你介意同性戀么?”問出這句話的肖韜,有些惴惴。肖韜不知道溫文的想法,卻知道自己不希望溫文對同性戀抱有成見。肖韜有些害怕。如果有一天,被溫文知道了自己是同性戀。如果溫文同樣罵他做骯臟惡心的東西,他該怎么辦?其實,知道了高橋和顏北悟的關(guān)系就有些卑鄙的想過這樣就不會被高橋和顏北悟鄙視,現(xiàn)在更是斤斤計較拿高橋和顏北悟的戀情來試探溫文。他……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肖韜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悲哀感。溫文似乎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回答:“有什么可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