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韜……是你嗎?”肖韜瞇起眼睛,熟悉了黑暗的雙眼看見了正從床上撐起來的溫文。由于溫文倚靠在床柱上,透過窗撒進來的月光將他籠罩。肖韜借著月光清晰的看見溫文微瞇的丹鳳眼種流露出的清冷的光芒,透出一股禁、欲的氣息。肖韜知道,那不是一個剛睡醒的人會有的目光。他是不是可以稍微自作多情一下——當溫文是在等他回來?“回來”……真的是個很好的詞。“肖韜,你杵那兒干什么呢?”溫文瞇著眼睛,他的視力不算很好。在溫文嘴唇翕動的時候,有月光渡在溫文的唇上,帶著一層薄薄的水光。都說薄嘴唇的人薄情,卻也不能否認溫文的嘴長得很好看,哪怕是抿著,都帶著絲絲點點的笑意。肖韜有些出神,甚至懷疑……這樣的溫文,真的是他么?他……真的是溫文嗎?這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把原本一體的人進行分離,這才發(fā)現對彼此很陌生。溫文從枕頭下面摸出手電筒,直棱棱朝肖韜射來,刺眼的光芒直教肖韜睜不開眼。肖韜微惱,壓低著聲音喝道:“溫文!你搞什么呢?”躺在溫文下鋪的高橋翻了個身,似乎被驚動了。肖韜可不想大半夜地把高橋和顏北悟吵醒,便疾步走到溫文床前。此時溫文已經將手電筒塞了回去,肖韜卻依舊能看清溫文眼中得意洋洋的神色。肖韜原本是有點惱火的,畢竟這一天下來實在讓他心力交瘁。可是看見溫文的表情后,肖韜覺得所有的惱怒都煙消云散了,慢慢舒展開的心,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溫文一點也不愧疚:“叫你今天下午說走就走,也不說什么時候回來,害得我一直擔……”似乎才發(fā)覺自己說了什么,溫文忙扭過頭,低低哼了一聲。挺幼稚的。只是,肖韜看到溫文開心,也會忍不住的舒心。溫文會對他做這樣幼稚而任性的事情,是不是代表著,他已經卸下了溫文的心房?就像秦甄一樣,為溫文出頭、說一句話維護溫文的話,就可以獲得溫文的喜歡……現在的溫文和以前的他,有什么不同呢?肖韜為自己前一刻的想法覺得好笑。他原本就是溫文,溫文和他再出入,也是萬變不離其中。肖韜就是溫文,溫文就是肖韜……肖韜有如夢初醒的恍然:不是沒有人需要他,而是他從重生以來,一直沒有想過要被除了溫文以外的任何人需要。就像患了被害妄想癥一樣,一味的以為除了溫文,所有的人都在惺惺作態(tài)。因為秦甄的推卸、朋友的鄙視、家人的唾棄,他已經失去了與人交往的信心……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都不能保持對人最基本的信任,要怎么相處呢?既然都一心想著要讓溫文對他敞在心房,那么,自己也能做到吧?有幾個人如他這樣的幸運,能夠擁有第二次生命?人總是要惜命的、他怎么能就這樣渾渾噩噩下去,將溫文當做他全部的人生,逃避著現實所有的矛盾,呢?以后……他不再是被秦甄背棄的溫文,不再沉溺于回憶之中,做新的自己。他、一定可以做到!……“下午是我堂弟打的電話,原本是說要出去一起吃頓飯,結果被扯回家了?!毙ろw似乎想笑,又在嘴角凝滯。握在他手中的日記本,已經變得皺巴巴的了。之前在肖家,他躲在肖韜的房間里翻過幾頁,是從初三開始的日記,記到高中后,開始滿篇滿篇出現“溫文”這個名字……仿佛在預告著什么一般,讓肖韜不敢再繼續(xù)看下去。肖韜那戲謔的笑容,灼然的眼睛,似乎已經離他很遠,又似乎就在昨天……肖韜總是燦爛的笑著,仿佛全然不知愁滋味。以前高橋也曾酸溜溜的說過,“肖韜總看著像對你好些一樣。”當時,還是溫文的他不置可否:“我還總覺得北吾對你很好呢……”一句話把高橋急得跳腳,就沒再糾纏那個話題。最好是他自作多情……肖韜這樣想著,緩緩的抿住嘴唇。“什么堂弟呀,是女朋友吧?”溫文說著,抿了抿嘴:“我說怎么兩年多沒看見你交女朋友,原來是有女朋友在外校的呀。”肖韜總覺得溫文的口氣有些不大對勁,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他原本就有些累了,打了個哈欠,便要往床上躺,隨手將手中的日記本塞在枕頭下面。肖韜知道,那些八卦的事,一個人如果非要往那兒想的話,一個勁的解釋也只會越描越黑。他也不想多費唇舌,看那張原本屬于自己的臉上露出名為“八卦”的表情,他今天一定會失眠的!扯過被單往身上一蓋,肖韜含含糊糊的嘟囔了一聲:“隨便你怎么想……我睡了?!?/br>溫文側著身子,沖著肖韜咬牙切齒了好半天,才低低哼了一聲:“就算有女朋友又怎么樣……”chapter4事實證明:溫文的冒失,是要不得的!簡而言之,言而簡之,就是——由于溫文違反寢室規(guī)章打手電筒一事,溫文和肖韜被罰來掃林蔭道了。天知道,他們作為高三的學生,為什么還非要面臨這樣非人的折磨!-_-!林蔭道啊……林蔭道啊……整個從寢室樓過來,環(huán)了露天籃球場和田徑場和一大片花花草草的林蔭道!(*﹏*)~這是要掃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爛還是怎么著?!咳、夸張了。“肖韜,你這是不想掃呢?還是不想和我掃呢?又或者是想看我掃啊?”溫文眼皮一掀,望向正在扒拉著頭發(fā)的肖韜。肖韜發(fā)現,自己越來越容易晃神。他微微抬眸,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溫文,忍不住又扒了扒頭發(fā),朝溫文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單邊的淺酒窩露了出來。溫文眸子一沉,低下頭去。他擦了擦鼻頭,低低的說了一聲什么。他的聲音很輕,肖韜沒有聽見,便問了一聲。溫文惡狠狠的朝他瞪來:“真丑!我說你笑得真丑!以后別對人笑啦!”“……哦?!毙ろw很自覺的反省:以前的他,本性有這么暴躁么?==。兩人不再交談,時不時扒拉倆掃帚,倒也不急。這一晃神,便過去了大半個小時。肖韜遠目,離田徑場還有點距離,更別說還要繞個田徑場、再繞個籃球場了。幸虧他們都吃過早餐了。o(>_<)o……這時,遠處走過來一個少年,在茵茵綠樹里只看得出身材纖瘦高挑。肖韜目光一凝,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少年——過耳的碎發(fā)柔順的貼在耳畔,劉海被風輕輕的撩動,露出一雙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