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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瑞也是被人寵著長大的,他是家里的老幺,爸媽對他是最好的,尤其是大哥離開后,爸媽更是將一腔愛心都轉(zhuǎn)移到他身上,自然不是個多么寬容的人,只要他在家,基本都能跟丁語淑鬧一場。 直到后來,他去上班,再后來去木匠那里學(xué)手藝。 因為木匠覺得他偷師,張瑞心高氣傲,直接離開了。 只是離開的動作很爽,回家的時候他卻是瑟縮的,一時不甘心,就偷偷跑到嵐山上待著,打算先想好怎么跟爸媽說再回去。 這一待,張瑞就遇見了一個小丫頭。 暈倒在嵐山往下的路途上,他正好要經(jīng)過。 這嵐山是村子里人很少過來的地方,可能十天半個月都不會有人來,他一發(fā)現(xiàn),第一時間就想著將這孩子帶下去。 結(jié)果這孩子一睜眼就喊他:爸爸。 早在半年前,老媽就說讓他結(jié)婚,只是他不愿意,二哥二嫂的事情讓他厭惡至極,只覺得結(jié)婚一點也不好,再加上平日里村子上婆媳關(guān)系也總是能鬧得人盡皆知。 張瑞不愿意以后的生活也變成這樣,跟這個世界大部分一樣,忙忙碌碌,沒有追求,沒有作為,泯滅眾人中。 于是在看見這孩子叫自己爸爸后,張瑞靈機一動,決定收養(yǎng)她。 養(yǎng)孩子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但他本就喜歡孩子,尤其是天驕都五歲了,已經(jīng)有自理能力,只要給她吃的喝的就可以了。 關(guān)鍵是這丫頭長得好看,帶出去也有面子。 最初的想法是如此的玩笑和輕易。 不過后來,他不止一次的慶幸自己有了天驕。 未來別人談?wù)摵⒆?,他也能說話,談?wù)搶O子更是容易,因為他家姑娘,將來可以招上門女婿。 他還是跟世人不一樣,他是在認(rèn)真的享受自己的生活。 不是說完全不要女人,他在后來的生命中也遇見了喜歡的女人,只是他喜歡及時行樂,不喜歡被婚姻束縛。 身邊的人來來去去,曾經(jīng)的好友被生活所累,偶爾也會跟他抱怨,妻子整天嫌棄他賺的少。 這個時候張瑞就不得不慶幸,自己沒有這個煩惱。 有人說:沒有另一半,多么孤單啊。 他孤單嗎? 一點也不。 忙著賺錢,忙著看女兒,等后來女兒長大了,結(jié)婚了,他就忙著照顧孫子,真的很忙,根本沒時間感覺到孤單。 誰讓他做一件事都很專注呢。 …… 說來也奇怪。 張瑞一直覺得這個女兒不是人,理由自然是她從小到大一直在發(fā)生過得怪事上。 后來二寶不見,她找二寶的手段,也是徹底讓他知道,閨女還真不一定是人。 一開始他以為閨女是根草,不過后來發(fā)現(xiàn)閨女還能跟天對話,能控制雷電,甚至偶爾母親抱怨一直不下雨,莊稼都快枯了,當(dāng)天,村子周圍那一塊就能夠下一場大雨,將所有的莊稼都滋潤一場。 又或者某個雷雨天氣,新的二嫂抱怨一聲,說二寶害怕打雷,立馬讓雷聲就能停下。 尤其是那次,剛調(diào)侃完閨女和蕭和的事,就見蕭和平地摔,還被鳥拉屎在頭上,洗了好久,委屈的都不敢見閨女了。 偏生閨女一臉愧疚,還主動去哄。 還有在那時,他分明聽見雷聲,結(jié)果閨女瞪了眼,那雷聲就停了。 他想著,不會天驕的親爸爸是天上某個神仙吧? 知道她喜歡人了,所以生氣了? 張瑞甚至惡趣味的想著,若是天驕結(jié)婚,他該怎么辦?那不得氣死? 事實上果然沒錯,天驕結(jié)婚的那天,是酒店里。 二十歲的女孩精致漂亮,亭亭玉立,不是如同電影明星一般的瘦弱,卻是有些豐盈到誘人的女孩。 她穿著大紅色的喜服,出現(xiàn)在酒店門口,和一個穿著同樣款式的青年站著迎接賓客時,張瑞清楚的看見天空中烏云滿滿。 不少賓客都擔(dān)心下雨,張瑞一點都不擔(dān)心。 果然那一整天,這塊都沒有下雨,反倒是在婚禮開始的時候,天氣晴朗,同一個城市的其他地方都下了大暴雨。 不過大暴雨也就下了半個小時,之后就清朗了,出現(xiàn)了彩虹,正在他們這酒店上方,看著格外漂亮。 后來閨女生孩子也是,天氣陰沉了好久,甚至在閨女哭嚎的時候,下起了大雨,不過等孩子生出來,閨女被送回病房,雨就停了,窗外還有明亮的陽光和彩虹。 閨女就這么看著彩虹喊了一聲:“爸爸。” 張瑞暗自抹淚,果然不是叫他的。 不過在這之后,閨女就再也沒有懷孕過了,也沒聽女婿有什么避孕手段,反正就是沒懷孕! 張瑞暗戳戳的想,肯定是閨女那個厲害的爸爸不讓她懷孕了。 畢竟女兒生孩子太可怕了。 他心中也是贊同的。 就是不知道閨女的親爸到底是誰呀? 這是他一輩子都在琢磨的問題,而他也一輩子沒問出口。 反正是他閨女就夠了。 張瑞很坦然。 他一輩子沒結(jié)婚,卻有女兒,有女婿,也有孫女。 死的時候,張瑞都是笑著的,這輩子,他過得心滿意足。 可能還有一小個,寫了一千字,總覺得不對,再琢磨一下看能不能寫順。 ☆、第 27 章 84年夏天 從南邊開來的一輛火車上, 一對小情侶坐在下鋪的床上。 男孩正在拿著本子和筆記著什么東西。 女孩半靠著在做事的男孩身上,像是在睡覺, 但又沒睡著,兩條小細(xì)腿掉在床沿上,足尖繃直時能夠挨著地面, 但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晃悠兩下,時不時嘟囔一句:“弄完沒?” 聲音細(xì)細(xì)小小的,帶著一股子甜膩的味道,讓人一聽就是在撒嬌。 “還沒, 你先睡?!笔捄偷吐暬亓艘痪? 繼續(xù)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手里的賬本。 火車外面已經(jīng)是晚上了。 “不,馬上就要到了,還是不睡了?!碧祢湏u搖頭, 說完又打了個哈欠。 抽條后的她褪去了幼兒時的胖乎, 一張巴掌大小的臉蛋看著格外小巧, 仿佛真的一手可遮,她皮膚瑩白,下巴下是漂亮的脖子和精致的鎖骨,即使穿著簡單的襯衫長褲,卻莫名比身邊人的多出一種玄妙的氣質(zhì)。 至少一眼看去, 人群中最亮眼的, 絕對是她。 而被她靠著的男孩也是極為秀氣,皮膚比早年黑了點,也是這些年東奔西跑的結(jié)果, 讓他的漂亮秀氣的五官中多出了幾分男人的陽剛之氣。 他穿著黑色的長褲,一雙大長腿讓人側(cè)目,甚至在算賬的時候,都不用工具,直接嘴巴動動,速度又快又準(zhǔn),握著筆的修長手指根骨分明,要比臉蛋白不少,寫出的字也是十分俊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