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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你瘋了~?。?!你竟然拿你舅媽的永美股份去抵押那四十億?!”真的是瘋了,要知道這東西在他們?nèi)罴沂沁B阮元都不敢輕易碰的,阮晉文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那東西帶在了身邊,還在關(guān)鍵時候拿出來要抵押換錢,保自己的命!真不知道他這是聰明,憑著自己年輕無畏,天不怕地不怕。還是不要命的在變相找死。“你再仔細(xì)看看?!比顣x文喝完水,擰緊了水瓶,又說:“你也覺得很像是不是?”“cao~!你的意思是——這是假的?”阮晉文點(diǎn)頭,眼角眉梢處終于染了些笑意出來。趕在時少卿下一句一驚一乍的話出口前,他又說,“我被余光擺了一刀,現(xiàn)在淪落到或許沒錢還,要被黑she會追殺的地步。而余光如今那么風(fēng)光,他的風(fēng)光里也有我自己犯傻貢獻(xiàn)的一小部分,我不能白白看著他走上去,我也要利用下永美,至少得先保一下自己不死吧。我舅媽的這些股份按現(xiàn)在的市值算,合計起來遠(yuǎn)遠(yuǎn)超過四十億,拿這個去抵押,應(yīng)該沒問題?!?/br>“你怎么保證他們就會相信你?這里是香港,黑幫早就不像你我以前看的港產(chǎn)片一樣,只有幾個會打架的大老粗了?,F(xiàn)在都是高智商犯罪,那里頭會玩金融,看得懂文件的法律人士數(shù)不勝數(shù),就你這份資料,你覺得我們可以撐多久?”“不需要很久,就十天,我回一次北京。如果能湊足四十億最好,湊不足,我拿真的股份來。你到時幫我聯(lián)系買家,我聽說外資投行有好幾家有要收他公司股份的意愿,你先幫我私底下問問?!?/br>時少卿向來做事嚴(yán)謹(jǐn),知道他會顧前思后,阮晉文把自己的安排干脆全盤告訴他,“少卿,你別拿這種眼神看我。”“行了我就和你說全了吧,如果余光知道我舅媽的股份被我拿去做抵押了,你覺得我還有機(jī)會回香港嗎?我們那四十億,余光他鐵定會幫我還,然后換一沓廢紙回去。”“少卿,我沒什么大的志向,我就是想要弄一次余光。他讓我虧錢,我讓他幫我填坑,以后說出去,我們大家也平手?!?/br>“至于香港這邊的,你不用擔(dān)心,有記者和媒體幫我們炒,之前他們不知道我舅媽和余光的那一段,現(xiàn)在被他們一炒,我們這幾張紙,就變真了?!?/br>次日周四,還真是如時少卿所料,那幾位大哥帶著各自的小弟找到了酒店。黑的有黑的規(guī)矩,現(xiàn)在是和諧社會,明著不會和你扛上,畢竟大白天的不怎么好看。而且在放款前的確也是對借貸人做過深入調(diào)查,知道阮晉文的身家背景。所以,要提醒下還款日期,或者追加抵押得按正經(jīng)方式來。否則萬一壞了名聲,后頭圈子里不怎么好混。因此,和那些催賬催收的完全不同,人家那叫請你喝茶。地點(diǎn)都是對方訂的,客客氣氣的安排了車,把人接過去,最后在銅鑼灣的一條巷子口放人下來。阮晉文這次來香港沒帶貼身的助理,嫌助理們辦理工作簽證麻煩,于是就只身一人,好在香港還有個好哥們時少卿,也算是兩個人搭檔,能同進(jìn)同出了。茶樓就是再普通不過的粵式茶餐廳,名字大都有龍有鳳,阮晉文這次被邀請去的是鳳城酒家,門口吊著一排燒rou、燒鵝,才開張就有人排起了長隊,里頭大廳更是熱鬧,茶客還挺多。和時少卿兩個人跟著這伙人往里走,最后才到了一間包間。進(jìn)去一看,人就四五個,都是自己當(dāng)時簽訂借貸合同時的大哥。后來回想,剛才一路過來,那些茶客越想越像跟著的小弟。這樣一聯(lián)系,年輕時看過的那些港產(chǎn)黑道片、警匪片就通通涌入腦海了,人心里也開始發(fā)起了虛。其實(shí),縱使他們兩個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但是在這種氛圍里還是多少有點(diǎn)緊張,有些害怕。阮晉文心氣平的快,沒多久就變回那種隨意、坦蕩的姿態(tài)。相比之下,時少卿拘謹(jǐn)了許多,如果細(xì)看,能在他的額頭看到不斷冒出的細(xì)汗。談判無非就是圍繞這四十億展開,最后果然不出所料,對方聯(lián)手要求增加抵押,阮晉文也是敢玩、大膽,干脆明著和他們說,目前自己手頭上沒有那么多現(xiàn)金,不過可以給他時間調(diào)度,這段時間里他們利息照收,他可以先付利息,至于抵押,自己有一份永美的股份可以抵押給他們。那天談了很久,最終幾位大哥們表態(tài)決議,決定先收他四億的利息,抵押固然也要,但是他的證件無法給到他。說到底就是不能出香港,所有行動得在眼皮底下進(jìn)行。這種風(fēng)險更大,只要他們中的某位能拿著股份去永美核實(shí),就會立馬發(fā)現(xiàn)這份股份書是造假的,到時就不是錢的問題,可能就是要直接被做了。時少卿這次為了阮晉文算是把命和一家一當(dāng)全都填上了,談判完的當(dāng)天,他就給阮晉文聯(lián)系了離開香港的私船,阮晉文不走不行!幸好在美國時有過一個熟悉,關(guān)系又不錯的學(xué)弟,聽聞他家里也有香港黑道的背景,所以當(dāng)天時少卿就輾轉(zhuǎn)找到了對方幫忙。晚上十點(diǎn),對方讓時少卿帶著人在西貢碼頭那等著。時少卿交付了利息,又幫阮晉文匆匆打包了些行李,就趕著到碼頭和他匯合。西貢以前是香港的漁村,停泊著許多舢板漁船,因?yàn)榈乩砦恢闷切┡苈返幕蛘咦咚降臅r常在這一帶活動,這幾年因?yàn)橛袧O港,又因?yàn)樗a(chǎn)市場和海鮮大排檔出了名,所以才引來了許多觀光客。到碼頭的時候海鮮排擋那里還熱鬧,時少卿怕有人跟蹤自己特意從夜排檔那些人群里穿過。和阮晉文見到時,這位少爺正坐在浮橋那的鐵樁上抽煙。碼頭的燈隨著海風(fēng)晃的厲害,搖曳的光影下,把他的人影拉得忽長忽短,那些影子配合著吊燈發(fā)出的吱呀聲規(guī)律又齊整。站在浮橋口,看過去竟然有種凄冷蕭索的味道。“晉文”時少卿小聲叫他。那位少爺回過頭來,因?yàn)檎麄€人埋在陰影里,所以完全看不清表情。時少卿干脆走了過去,在他身前站定。他還是如剛才一樣,坐在兜韁繩的鐵樁上沒動。兩個人這個時候竟然相對無言了。在一起混了那么久,不管是美國還是北京還是香港,這還是頭一次一同經(jīng)歷出生入死的情節(jié),這樣的一次應(yīng)該足夠讓他們將來回憶一輩子了吧。時少卿心里途生了感慨,看到阮晉文如今的樣子竟然有了心疼的念頭。要知道這位少爺以前可是橫的三五八萬的,如今要過一段逃亡的生活,還真是應(yīng)了人生無常的老話。阮晉文丟了煙頭,去勾他手里的旅行袋,拿過袋子邊打開看邊和他聊些有的沒的,看到一些現(xiàn)金,他抬頭望向時少卿。“我?guī)湍愀读死⒘?,這里有十萬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