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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睡唄!”“回車?yán)镎l跟我聊天???!”封珩抱著胳膊抖得都快抽抽兒了,抬眼朝著蘇翊道,“阿翊,你都倆通宵了,不困?”蘇翊卡卡卡三下快門,“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會長眠?!?/br>封珩:“……”谷雨:“哈哈哈哈哈哈!”“……甭笑!”封珩凍得舌頭都捋不直了,“你……倆最最……最好快點拍,別怪哥沒告訴你,再往前走就是那棟爛尾樓,可真會挑地兒,前幾年一對兒情侶死里頭了不知道?這種天氣跑這兒來拍照片,也不怕撞見鬼!”“我靠!你閉嘴?。《颊f是謠言了你還瞎嘚吧來嚇唬人!”谷雨瞪了他一眼。“謠言?就你才以為是謠言!”封珩往大棉襖里縮了縮,抹了把臉,這雪下得都快把他埋起來了,“當(dāng)時這事兒鬧得太大了,主要是那對兒情侶死得忒慘,那現(xiàn)場……甭提了……后來怕引起恐慌啥的還往下壓了壓,結(jié)果隔三差五地有人在附近看見人影飄來飄去的……”“封珩你要死啊!”谷雨嚇得臉都變了,彎腰抓起一把雪就朝著對方扔過去,“你丫趕緊閉嘴!老子才不信這個!”“你不信?”封珩躲了一下,突然停下來愣愣地看著遠處,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頭,“你看那邊……”“啊啊啊——”谷雨尖叫著朝著封珩撲過去!“我cao你……大爺??!”封珩直接被撲到地上,差點沒被壓死,“你想謀財還是想劫色?。 ?/br>“后后后……后面有什么?”谷雨整個人騎在封珩身上,說話都開始結(jié)巴。“靠!當(dāng)然是有人啊!難不成還真有鬼??!”封珩齜牙咧嘴地把谷雨推開,喘了幾口氣才從地上爬起來,“你這膽子是芝麻粒黏的吧,也忒小了!”“你要死啊!明明是你嚇唬我的好吧!”谷雨踢了他一腳。封珩趕緊往后躲了一下,“嘿,我說你……”“好像有點不對。”蘇翊突然開口。“哪不對啊?真有鬼了?”封珩甩著袖子拍了拍屁股上的雪,抬頭看過去。是挺不對的。這漫天飄雪的天兒,再加上這么個荒郊野外的地兒,見著個人都夠稀罕了,結(jié)果這人老遠瞅著好像背上還背了一個。“哎,這是……”封珩有點愣,轉(zhuǎn)頭看著蘇翊,“……要不咱過去瞅一眼?”蘇翊點點頭,“過去看看?!?/br>其實離得并不遠,主要是雪下得太大實在看不清人,他倆還沒往前走幾步呢,對方就已經(jīng)朝著這邊跑過來,封珩再瞇縫著眼瞧過去的時候都能看得清臉了。“臥槽?!怎么是他?!”封珩驚訝地瞪著對面跑過來的人。蘇翊,“你認(rèn)識?”“靠!這他媽是出事了吧?”封珩反應(yīng)過來趕緊朝著對面跑過去。“哎,你……”谷雨喊了一聲。蘇翊看著封珩的背影皺了皺眉,“先過去看看?!?/br>“哎,哥們兒!”封珩一把扶住幾乎要摔倒的嚴(yán)灼,滿臉震驚,“你這是……”“可不可以借你的車?”嚴(yán)灼劇烈地喘息,身上全是雪,一雙眼睛專注地盯著封珩,在漫天飛雪里帶著攝人的壓迫力,“他受傷了要去醫(yī)院,現(xiàn)在!”“……哦……行……”封珩這才看清楚對方背上的人上回在酒吧也見過,他趕緊扶著人往車邊走,“這頭,這邊走……”蘇翊和谷雨也跟著跑過來,瞅著眼前的架勢有點愣,“這怎么了……”“出事了!現(xiàn)在去醫(yī)院!”封珩拉開后車門跳上車,“快點,把人扶到車上來!”倆人趕緊幫著把人放到車上,嚴(yán)灼抱著陸君知沖外面已經(jīng)有點傻的人道,“謝謝?!闭f完直接關(guān)上了車門。封珩直接跨到駕駛座上發(fā)動汽車掉頭,把腦袋伸出玻璃窗,“妝化不了了!待會兒你倆自個兒開車趕緊著回去啊!”谷雨這才從一系列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趕緊喊了一句,“哎,別忘了晚上聚會啊!”封珩比了個手勢,開著車直接沖上了馬路。谷雨瞅著快要消失在大雪里的車屁股,“我的天,這是怎么了?”蘇翊把視線收回來,朝著自己那輛越野走過去,“還拍不拍,不拍走了?!?/br>谷雨:“……這么兇干嘛!有人搶你老婆啦?!”第143章天氣實在太差,暴雪幾乎要把視線遮住,路上全是積雪,封珩已經(jīng)把車盡可能開快,可速度依舊很慢。嚴(yán)灼將陸君知摟在懷里,低頭看著對方蒼白的臉,低聲道,“君知……”可陸君知仍舊安靜地靠在他懷里,濃重的雙眼緊緊閉著,連呼吸都微弱到好像無法察覺。嚴(yán)灼彎腰抵著陸君知額頭,滿是血跡的手掌攏住對方側(cè)臉側(cè),尖銳的痛楚像一把手死死捏住他的胸腔,讓他連呼吸都覺得萬箭穿心。封珩一邊開車一邊忍不住抬頭從前視鏡里看了一眼,就見穿著灰色羊絨衫的帥哥低下頭,和懷里昏迷的哥們兒額頭抵著額頭。還沒等他從驚訝里回過神兒來,就看見穿羊絨衫的帥哥突然在懷里那哥們兒的唇上吻了一下。臥槽???封珩心里一陣狂跳,伸長脖子使勁兒咽了下口水,才控制住自己沒喊出聲。他僵硬地把快要瞪出來的眼珠子轉(zhuǎn)了回來,覺得一顆腦袋亂得快趕上臺風(fēng)過境了。陸君知眉心突然動了一下。“君知?!”嚴(yán)灼急促地叫了一聲,攏在對方側(cè)臉的手指都在顫抖。“……嗯……”陸君知覺嗯了一聲,費勁兒地睜開眼,可眼前全是大團大團模糊的影子,什么都看不清,他忍不住咳嗽,小聲道,“……阿灼?”陸君知的聲音幾乎小到聽不清,剛剛睜開的眼睛像澄澈的水面一樣濕潤明亮,瞳孔里是大片大片的漆黑,仿佛一碰就會碎的暗夜水晶,然而找不到焦距。“君知,你怎么樣……”嚴(yán)灼摩挲著陸君知額角,感覺眼睛漸漸濕潤,他閉了閉眼啞聲道,“是不是很疼,別怕,我們馬上就到醫(yī)院……”陸君知渾身又疼又冷,腦袋嗡嗡地響,他看不清嚴(yán)灼的臉,也聽不清對方的聲音,他靠在嚴(yán)灼懷里歪著嘴角笑了一聲,喘著口氣輕聲道,“……嚴(yán)灼……先讓小爺親一下……媽的……我都看不見你……”嚴(yán)灼覺得有溫?zé)岬囊后w從眼眶流出來,他低頭吻住陸君知的唇,感覺有一把手正在撕裂他的心。陸君知只覺得腦袋一陣陣地疼,疼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他小聲地喘氣,貼住嚴(yán)灼的唇近乎呢喃地開口道,“嚴(yán)灼……別報警……別告訴舅舅……是肖俊……”嚴(yán)灼仰起頭大口地喘氣,視線里所有的一切模糊扭曲,眼淚洶涌地流出來,無聲無息,他閉著眼睛把下巴抵在對方刺硬的發(fā)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