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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人看著他?盯著他?對他評頭論足?你覺得你們的事情不會被發(fā)現(xiàn)?你覺得那時候所有人議論紛紛,你們要承受多大的壓力?”嚴灼沒有說話,他覺得全身冰冷,好像周圍一瞬間變成冰天雪地,他已經(jīng)明白陸嘉樹的意思,“我明白?!?,嚴灼啞著嗓子,他覺得自己的心在一點點縮緊,可是卻極力維持平靜,“但是選擇權(quán)在陸君知手里,我希望他可以自己做決定。”“自己做決定?”陸嘉樹突然笑了,揉了下額角,“他當(dāng)然會自己做決定。你以為他這段時間不去學(xué)校不聯(lián)系你是為什么?”嚴灼沒說話。陸嘉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純正濃郁,“他不過是還沒確定你的態(tài)度,等他知道你對他其實也是一樣的心思,你覺得還有什么能攔住他?”嚴灼咬著牙握緊拳頭。“就算這些都不重要,你又怎么知道你和他在一起不是把他往深淵里推了一步?”陸嘉樹冷漠地看著對面的少年,聲音沒有一點溫度,“愛情抵不過現(xiàn)實,以后那么長平淡無奇的時光,柴米油鹽,家長里短,社會輿論,周圍人的議論,這些全都是可能使你們分開。而陸君知一旦認定的人,不可能改變,但你又拿什么和我保證你們一定會永遠在一起?他父母曾經(jīng)生死相依,十幾年深愛入骨,最后還不是悲劇收場?”嚴灼覺得自己幾乎喘不過氣,陸嘉樹的話就像一把刀,分毫不差的插進自己心里最致命的地方。他可以不在乎其他,卻沒法不在乎陸君知。“我們不去嘗試怎么知道?”嚴灼聽見自己的聲音里帶著喘息,他用力盯著陸嘉樹,“你又怎么確定我們一定會分開?”陸嘉樹突然笑了一聲,“我是不能確定,但是嚴灼,你難道真的要讓陸君知去冒險?”他停了一下才繼續(xù),“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你們會分開,陸君知要怎么接受這個現(xiàn)實?你覺得他要怎么樣才能再承受一次致愛的人離開自己?他mama的事情已經(jīng)讓他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你覺得等到你們真的分開那天他不會崩潰?!”他滿意的看到嚴灼眼睛里瞬間充滿的痛苦,商場如戰(zhàn)場,無數(shù)次的談判然他現(xiàn)在輕而易舉就能抓住對方的弱點,對面的男孩子其實已經(jīng)足夠成熟,足夠優(yōu)秀,但是他對陸君知的喜歡,本身就是最致命的弱點。他幾乎有些不忍心,特別是在他干凈澄澈的眼睛告訴你,他的確喜歡陸君知的時候。嚴灼看向窗外,天氣已經(jīng)開始變冷,樹葉幾乎要落光,光禿禿的樹杈孤零零的駐在街邊,有小孩子在路上不小心摔倒,開始大哭,他聽不到聲音,可是卻覺得疼。他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會摔倒,可是沒有人會扶他,周圍的小孩都在笑,指著他喊,“你爸爸是混混,你mama是壞女人!沒有人和你一起!”已經(jīng)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久到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完全忘記,可是現(xiàn)在又毫無征兆的想起。“他會覺得開心嗎?”,嚴灼看著窗外大哭的小男孩,他覺得自己連手指都在顫抖,“你這樣安排他的人生,他會覺得幸福嗎?”陸嘉樹喝光被子里最后的咖啡,“他只要平安就好。情深不壽,他太喜歡你,這件事本身對他而言就是危險。而陸家再也承受不了任何變故,哪怕這是有一點點可能性。陸君知也是,他以后只需要找一個合適的人一起生活,不需要刻骨銘心的愛情,也不需要至死不渝的愛人,他只需要簡簡單單做他的陸家少爺,混一點兒也沒關(guān)系,我會養(yǎng)他?!?/br>“所以,嚴灼,”,陸嘉注視對面的人,“非常抱歉,不是我不愿意你們在一起,而是你們不能在一起。”對于你們而言,喜歡對方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種傷害。第79章“都干什么呢?!給我清醒點!!”數(shù)學(xué)老師“咚咚咚”敲了幾下黑板,氣得抹了把自己掉的差不多的頭發(fā),“上課還能走神!看看你們期中考試的成績!都考了幾分!”“98分。”,楊煙小聲嘟囔一句,“還行??!”杜若瞥了她一眼,“要是滿分是100的話,的確還行?!?/br>“喂!我有進步的好不好!”楊煙小聲道,“我又沒你那么聰明,哪里能考那么高啊!”“好了!這節(jié)課到這兒!”,數(shù)學(xué)老師喘了口氣,遞給課代表一沓卷子,“好好看看做錯的題,現(xiàn)在錯了不要緊,等高考做錯了有你哭的!”老師走了,課間又熱鬧起來,杜若扔給楊煙一盒酸奶,“用不著聰明,平時稍微看看書就行了,省得考不好你mama又說你!”楊煙無所謂的撇撇嘴,就看見陸君知拎著書包從教室后門進來,“哎,你來啦!”陸君知把書包扔到桌子上,瞅了楊煙一眼,“徐西立呢?他不是也來了?”“老班把他叫過去了。好像是說明天成人禮的事?!倍湃艨戳艘粫宏懢?,“估計是問徐西立,他mama是不是要來?!?/br>“成人禮?”陸君知停下手里的動作,靠在桌子邊,“明天?”杜若點點頭,“是啊,明天上午,在市體育館?!?/br>“期待!”楊煙拍了下手,笑嘻嘻的看著杜若,“這次是幾個學(xué)校一起舉辦!而且據(jù)說學(xué)生代表發(fā)言是嚴灼!”陸君知頓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來嚴灼成人禮的演講稿還是他寫的,轉(zhuǎn)頭坐到座位上拿出課本,“關(guān)你什么事?”“怎么不關(guān)我的事?”楊煙眨了眨眼睛,“沒有比看帥哥更重要的事!”陸君知好多天沒來學(xué)校,桌子上全是土,正拿著紙巾擦桌子,這幫小姑娘天天不是議論八卦就是討論帥哥,他覺得自己都要免疫了。杜若低著頭看手機,“都一個學(xué)校的,經(jīng)常能見到吧!還沒看膩?”“你不也天天看?怎么沒看膩?”杜若撐著下巴,“有道理?!?/br>“哎,昨天我看了你之前推薦給我的那篇,超級棒!攻受都太帶感了!”陸君知擦桌子的手僵住,他覺得自己就跟安裝了過濾器似的,一句話就聽到那倆字,瞬間想起昨天飾品店小姑娘對自己的科普,腦袋里不由自主開始自動播放圖片,還都他么是少兒不宜的!雖然他已經(jīng)做好決定,可是冷不防聽到這些,還是會覺得……有點別扭,就跟他們議論的是自己,就跟自己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似的。cao了!這感覺叫心虛么?倆小姑娘正討論得挺興奮,沒人注意陸君知。杜若挑眉道,“我推薦的有哪部不好看么?”說完這句話一轉(zhuǎn)頭看見陸君知正盯著她,眼神里有太多東西,杜若一時間有點愣住。人與人之間的感覺很難說的清,有時候長篇大論也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