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制措施，改為監(jiān)視居住，限制出境。你很快就能自由，再耐心一點。假以時日，一切問題都會解決，之前的所有都能洗刷干凈。大家都重新開始?！?/br>
        秦遠看著他。

        祝明輝又道：“別再搞媒體輿論那一套，別再讓你律師投訴、申訴，弄出新官司出來，收斂一點。低調才能安全?！?/br>
        秦遠不說話，復又躺下，望向了天花板，過了一會，道：“行，我等你?！?/br>
        祝明輝不再說話，示意開門。

        祝明輝走了。秦遠坐了起來。

    章節(jié)目錄 第158章 第 158 章

        劉綜去醫(yī)院探望歐陽睿。

        歐陽睿一如他承諾的會盡快出院那般, 恢復得很快。

        劉綜調侃他：“醫(yī)生說你的復元能力像野草一樣。”

        “醫(yī)生不會這么說話的?！?/br>
        劉綜一本正經(jīng)：“他就是這個意思，我?guī)退麧櫳艘幌滦稳菰~?！?/br>
        “那你一定是春風了。帶點好消息來鼓勵我的康復。”

        劉綜默了一默，春風這形容詞，真是有點惡心，太不爺們。

        “所以你有什么好消息嗎？”歐陽睿再問。

        劉綜拉了椅子在歐陽睿床邊坐下：“什么算好消息？杜利群招供說卜飛當初跟他合資鋒范的時候，把洪蕾介紹過來。他給卜飛面子, 想讓洪蕾做個高管，但卜飛和洪蕾自己都說沒什么經(jīng)驗, 擔不了大任，就做個助理就好。但因為老熟人的關系，洪蕾這個助理，實權還是很大的。再然后就是羅文靜，這次卜飛倒是沒客氣, 讓杜利群給羅文靜藝人總監(jiān)的位置, 讓洪蕾做羅文靜助理?！?/br>
        “所以當初都是安排好的，讓耳目插|進鋒范，把需要禁錮的人也誘進鋒范?！?/br>
        “對的。卜飛后來不做了, 把股份全轉給了杜利群, 說他出國去。這跟譚俊的口供一致。譚俊也是卜飛帶出來的，他也參與了洗錢，但他聲稱他知道的不多。卜飛會給他一些額外的收入，他的主要工作除了幫姜誠洽談業(yè)務, 安排工作, 為滿足洗錢條件確認合同條款, 其他就是盯緊姜誠的舉動。他理解的盯緊，就是別讓姜誠被別的公司挖了，不能有緋聞。但姜誠踏踏實實工作，沒搞出什么麻煩來，他一直挺安心的。他還說知道洪蕾是關系戶，杜利群很給洪蕾面子。有時候有些項目也是洪蕾讓杜利群去接洽的?！?/br>
        歐陽睿道：“在洪蕾被捕之前，他們都沒說洪蕾什么，洪蕾被捕了，他們倒是都想往洪蕾身上推責任了。”

        劉綜繼續(xù)道：“秦遠還是沒開口。他堅持他不認識關樊，也沒有見過她。他說他第一次知道倪藍，是因為倪藍爬床丑聞。而后因為倪藍的保險套廣告他覺得這姑娘有熱度有身手，而且放得開，做綜藝不錯，才向節(jié)目組推薦她。除此之外，他并不認識倪藍。直到節(jié)目發(fā)布會，他們都有出席，他才第一次見到倪藍真人?！?/br>
        “嗯。”歐陽睿有心理準備，沒多說話。

        “如果一直這樣，關不了他太久了?！眲⒕C道：“倪藍和關樊的證詞已經(jīng)被監(jiān)控錄像推翻了。我們沒法證明那個監(jiān)控錄像是假的。就跟當初倪藍殺人的錄像一樣。倪藍的不在場證明管用是有特殊原因，涉及面比較復雜，作案地點又是法國，那邊不追究了，這才能脫身。但是那個偽造的錄像從技術上無法證明是假的，也無法證明與秦遠有關，所以也無法佐證秦遠的不在場證明監(jiān)控是假的，除非我們有更有力的證據(jù)?！?/br>
        “找到關樊了嗎？”歐陽睿問。

        “還沒有。”劉綜看起來有些愧疚，“大部分的警力都放在現(xiàn)有的線索上了。有向基層警所發(fā)放協(xié)查通告，目前還沒有消息?！?/br>
        “祝廳對找到關樊有什么指示嗎？”

        “最近沒有了。”劉綜想說最近的麻煩事比較多這個可能不太能顧得上，但他想了想閉了嘴。

        確實，找關樊挺重要的，不止是她在外頭有被滅口危險，還有她是唯一一個與秦遠面對面，能指證他的人。就算有那個監(jiān)控，但關樊是警|察，如果她的健康狀況通過醫(yī)療評定，她的證詞無論如何還是能管些用的。最起碼，還能申請繼續(xù)延期扣押秦遠。

        祝廳并沒有把找關樊放在特別緊要的事件位置上。抓捕無人機襲擊的參與者，幕后主使才是最緊要的。各部連軸轉，專案組所有人加班加點，甚至祝廳也親自研究案卷，審看每一場審訊錄影。

        所以要說沒盡力找關樊，也不是。但要說拼盡全力找關樊，似乎也沒有。但該做的工作確實也做了。

        “找不到也好，未必是壞事?！睔W陽睿道。

        劉綜默了默，明白歐陽睿的意思，他想了想，道：“秦遠曾經(jīng)要求見祝廳，他知道祝廳是專案組組長，他還說祝廳是不是要升正廳了?！?/br>
        歐陽睿抬了抬眼皮，看著劉綜：“還有呢？”

        “他就是譴責了一番我們的逾期拘留，還威脅說這么辦事，還想不想升職之類的?！?/br>
        歐陽睿沉默了。秦遠這話，想怎么理解都行啊。

        劉綜也沉默，過了一會他道：“后來我出來，給祝廳打了電話，祝廳沒說什么，但我決定回去詐一詐秦遠。我說祝廳過來不合適，讓他有事跟我說，我來轉達。秦遠就說，還當他是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嘛?！?/br>
        歐陽睿繼續(xù)無語?？梢缘?，這話怎么理解都可以。

        “然后前天晚上，祝廳去見秦遠了?！眲⒕C平靜地說著，“我昨天收到的消息。夜里頭十一點多，沒走提審流程，在囚室見的面。沒監(jiān)控，沒人在旁邊。我聽說是祝廳加完班，想起這事了，就去了一趟，看看秦遠是不是有什么愿意交代的。”

        “最后交代什么了？”

        “什么都沒有。只同意不再讓律師繼續(xù)申訴干擾破案，說相信我們警方會依法辦事?！?/br>
        歐陽睿冷哼了聲。

        劉綜問他：“你有什么想法？”

        “我只想快點出院，重新上班。”

        “你就算出院了也不能回來。上邊罰你休假記得嗎？”

        歐陽睿不說話。

        劉綜道：“我聽說袁局要找上頭申訴舉報?！?/br>
        歐陽睿一愣：“舉報什么？”

        “舉報祝廳和監(jiān)察組對他和市局人員刻意打壓，處置不當。還有偵查程序問題，對輿論處理出錯，造成市局工作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