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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著筷子吃了幾口,就開始哭泣,劉旸也跟著掉眼淚,季言走到門口,對一直在門口抽煙的丁東說:“明天你跟茂兒去找個開鎖的,把鎖弄開之后,帶她去醫(yī)院看看?!?/br>安頓好女人之后,季言也懶得再回家,他躺在宿舍睡不著,他的身體很疲倦了,在床上一動不動,但是精神卻很清醒,大約是剛剛精神太過于緊張,他把人就這么帶出來,裕發(fā)村那邊不知會怎么打算,全村出動了這么多人,馬村長不會不知情,他在默認村里人買賣和監(jiān)禁人口,如果是這樣,馬玉芬的失蹤,會不會是誰在復仇呢?第89章久違的通話那么王曉梅呢?只是因為湊巧跟馬玉芬在一起而被拐賣還是另有原因,誰要報復王寡婦么?季言突然想起最初查證時候,有人說過,王寡婦跟馬村長不清白,當時祖天漾沒完沒了的追問,被他罵了一頓,他又想起王曉梅模糊的身世,沒有戶口,沒有血型,季言腦子突然激靈了一下,王曉梅會不會最初就是被拐賣來的?他依稀記得王曉梅未婚夫的情況,當時王寡婦和旁人證明王曉梅跟他的感情很好,但是在查案過程中,那家人拒不配合的態(tài)度,現(xiàn)在想來十分打臉,當時他只想著王曉梅逃婚也不會帶著馬玉芬,兩個都是受害者,但是萬一……季言想,如果王曉梅確實是被拐賣來的,又被賣婚給一個不喜愛人,她自然對拐賣她的人痛恨著,季言睡不著了,他騰起從床上坐起來,他們一直都把王曉梅當成被害人,如果她是犯案人呢?她帶著馬玉芬到集市上,她故意燙了胳膊導致沒能按時搭乘公交車回去,如果她有同伙這時候出現(xiàn)答應載他們一程,毫無防備的馬玉芬一定會跟著他們走的。季言揉揉額頭,從床上一躍而起,宿舍里沒有電話,他披了一件衣服就跑到辦公室,拿起電話,按照那個號碼撥打過去。剛剛他還想不要事事依靠祖天漾,但是現(xiàn)在他只想跟祖天漾分析這個想法,他腦子里很亂,是那種剛剛得到一條珍貴線索時候的不知所措,而且頭腦不清醒,這個時間段的人,血壓低,腦供血不足,做事尤其容易沖動。電話一聲又一聲的忙音,季言有種在做夢的迷茫感,他揉揉額頭,看著辦公室外漆黑的夜晚,才意識到這是凌晨,他連忙要掛斷,話筒剛剛離開耳朵,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喂?”夜間安靜的讓人遲鈍,季言一時分不清自己到底聽沒有聽見這句話,他拿著話筒愣神的工夫,那邊的聲音倒是清明起來:“喂?季言?”對名字敏感的本能讓季言一下子清醒過來,他把話筒拿到耳邊:“嗯……”他一下子不知道說什么才好,祖天漾那邊等了他十秒鐘,突然笑起來:“真的是你,好狠心啊季組長,這都多少天啦,才舍得給我來電話?!?/br>聽到對方熟悉的插科打諢,季言完全醒過來了,他沒好氣地說:“你不是也給我打電話么!”祖天漾在對面笑:“這怎么能怪我呢?我只知道值班室的電話,每次還都是小劉接,這要是讓丁東知道了,我還怎么回去?”季言坐在辦公桌上:“別說沒用的了,我這邊有新發(fā)現(xiàn)?!?/br>祖天漾說:“怎么?”季言說:“我在裕發(fā)村發(fā)現(xiàn)了一個被拐賣的女人?!?/br>祖天漾說:“嗯?”季言聲音急促地說:“而且我懷疑馬村長知道村里有被拐的女人,我跟李茂他們把這女人救出來了,半個村的男人都追出來,我覺得事情不是那么簡單,但是又有點理不清頭緒,我覺得也許是有的被害人報復,但是我又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被害人,我……”祖天漾打斷他:“噓噓噓,我知道了,季組長,放輕松,別著急。”季言說:“怎么不著急,你沒看見那女人被折騰的多可憐,她還不能說話,想求救都很困難,劉旸發(fā)現(xiàn)她身上好幾處傷口,被關在一個小黑屋里……”祖天漾說:“你說半個村的人都出來了?”季言說:“嗯,那女人的丈夫去找的人。”祖天漾說:“如果是這樣,這些人十有八九都知道這女人是被拐賣來的,有一家這樣的,附近娶不上媳婦的人都會效仿,一定還有受害人,季言頓了頓:“對了,祖天漾,我剛剛突然想到,王曉梅如果是從犯呢?我們一直覺得嫌疑人只是一個人,而且因為王曉梅一起失蹤,所以沒有懷疑到她頭上過,會不會她也是被拐賣的女童,后來成為嫌疑人的幫兇,如果她在里面起協(xié)助的作用,馬玉芬很可能上當?shù)?。我們假設一下,王曉梅與嫌疑人串通好,邀請馬玉芬去集市,又故意燙了胳膊,拖延時間,導致只能坐末班車回去,這時候嫌疑人出現(xiàn),他可能開著車說可以捎帶著姑娘們回去,馬玉芬覺得害怕不肯,但是王曉梅勸說她,也許說是朋友,他們上了車……可是在路口司機回程中都沒有見過車,除非是護送她們穿過那片田地,步行的可能不大,車又難以通行,用什么可以……”祖天漾在那邊沉默了一下:“你說的對,如果王曉梅協(xié)助,祖天漾的聲音低了下去,季言在腦海里閃現(xiàn)他們在趙桂田哥哥家中院子觀察的場景:“……拖拉機!”祖天漾說:“嗯?”季言說:“你記不記得趙創(chuàng)業(yè)是干什么的?他是開拖拉機的,如果是拖拉機呢?穿過田地完全沒有問題!”祖天漾在電話那邊吁了一口氣:“干得漂亮,如果要是這樣就說的通了。趙桂田把女孩們帶上車之后,她哥哥可能制服了女孩們,然后穿過田地,那邊來來往往的車太多了,不容易引起注意?!?/br>季言說:“真的是趙桂田么?”祖天漾說:“我回去之后查了趙桂田,她當初考上了本地的大學,但是卻沒有去報道,她也是在馬玉芬失蹤的這個年紀被拐賣的。她成績很優(yōu)秀,非常的聰明,我們第一次去她家的時候,她不在,但是查完李強之后,竟然收到了女孩們的來信,那一段時間她很可能是回娘家讓女孩們寫信了?!?/br>季言說:“可是,可是咱們該找的地方都找了,而且就快結案了,包立柱認罪了,只等著法院那邊審理了,我……我還被停職了,現(xiàn)在要怎么辦?”祖天漾說:“什么?你被停職了?”季言說:“也不是停職,處長說讓我休年假,現(xiàn)在案子都讓白澤源一個人負責,包立柱的口供說把尸體扔到了河里,幾次查不到,已經(jīng)打算上報尸體被肢解分塊被河水沖擊到海里去了?!?/br>祖天漾嗤以至鼻:“這是包立柱說的,還是白師兄教他的,簡直是草菅人命,還有,我這邊一直在盯著這個案子,包立柱那邊送來北京的血液樣本我托技術隊的朋友去查了,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