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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可能是他的孩子。你記得派出所說他們家有個孩子么?”季言說:“那也不能拴起來啊?!?/br>祖天漾說:“可能是這地方的習(xí)俗,或者是沒人看孩子,他們家老太太眼睛又不好,可能是為了孩子的安全考慮才把她拴起來的?!?/br>季言抿了抿嘴:“剛才我去旁邊打聽了一下,說是看到過他們家來過女人,不過我覺得應(yīng)該是趙桂田回來了,但是沒有什么特別的情況,說是很能干,但是都是她自己回來,似乎也沒有帶過孩子,可能是她婆婆不讓。畢竟她的身份特殊,萬一帶著孩子跑了,這家的算計就落空了。趙家很少跟人聯(lián)絡(luò),這種地方鄰里鄰居的也很少來往,大多都是些老人,或者混混,治安不好,素質(zhì)不高?!?/br>祖天漾瞇起眼睛:“那這趙家的確挺困難,趙桂田的母親是個瞎子,兩個弟弟都是光棍,還要拖著個四五歲的孩子,小弟弟的腿腳也不利索,這一家子老幼病殘全都給占齊了?!?/br>季言說:“嗯,他們搬來這里也有年頭了,這一家子都靠著趙創(chuàng)業(yè)去縣城里開拖拉機(jī)給人蓋房子掙錢,這種工作就是賣苦力,一年到頭落不下幾個錢,還要給老娘看病,養(yǎng)活弟弟孩子,趙桂田我估計也補(bǔ)貼不上,裕發(fā)村按人頭發(fā)補(bǔ)給但是都攥在她婆婆手里。”祖天漾說:“嗯,那這個趙創(chuàng)業(yè)最近出去過沒有?”季言搖頭:“這個說不好,他們這兒大家都在自己家里待著,不輕易出門,但是有人說這些日子都瞧見他了,不過臨近過年了,他們沒出去也是正常的。你這邊有什么收獲,怎么還跑到人家家里去了?讓人發(fā)現(xiàn)了?這兩個人什么時候回來的?從哪兒回來的?能看出來去干什么了么?”祖天漾說:“十萬個為什么你!我自己出來的,外面這么盯梢也不是辦法啊,進(jìn)去看看比較踏實,不過就轉(zhuǎn)了一圈什么也沒看著,王月娥眼睛看不見,小孩又被綁著,家里真藏了別的什么人,沒準(zhǔn)她們都不知道,要不咱們想辦法聯(lián)系當(dāng)?shù)氐呐沙鏊?,進(jìn)到他們家里查查?!?/br>兩個人一直開車到縣城里的派出所,里面的民警聽完他們的話,對他們表示那片地方不在他們管轄范圍之內(nèi),季言聞言皺起眉頭:“總有個負(fù)責(zé)人吧?到底誰能管?”管片兒民警端著個大茶缸子,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們這片本來就亂,人手又不夠用,經(jīng)常連續(xù)工作十八個小時以上,實在是沒辦法派人去調(diào)查?!?/br>出了門,季組長明顯帶著火氣,對著紅旗的車胎就是一腳。祖天漾在后面拉他:“哎哎,別拿咱們家的東西撒火,等會天黑了,我拿石頭砸他們家玻璃。”到了車上,祖天漾一邊倒車一邊說:“咱們出來三天了,組里那邊要不要打個招呼?”季言點點頭:“一會找個地方打電話。再不回去,咱們處長的頭發(fā)又要立起來了?!?/br>祖天漾跟著笑了兩聲,瞇著眼睛:“豈止是頭發(fā)啊,東西還得扔的滿地都是,沒想到這邊的治安這么差,當(dāng)?shù)毓倭胖L(fēng)太強(qiáng),這些職能部門都不作為,難怪社會風(fēng)氣是這樣,回去一定想辦法把這地方的所見所聞報上去,什么東西這是?!?/br>季言說:“這片地界三不管,真要是找到倆孩子說不定咱們都帶不走,不行的話,干脆回去叫支援吧,要是上面能要到搜查令就好了?!?/br>祖天漾說:“那哪兒行,別說咱們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就算有證據(jù),也沒有帶自己人越權(quán)辦案的道理。搜查令哪兒那么好要,又沒有證據(jù),真要是這些人鬧起事兒來,還不定什么樣。辦案啊,就怕不講道理的人。去縣里,我想想辦法。”季言開著車:“今天你這么貿(mào)然地闖進(jìn)去,那邊會不會打草驚蛇?”祖天漾說:“嗯,他們要是心里有鬼,咱們這么來了,肯定會讓他懷疑,說不準(zhǔn)還要聯(lián)系趙桂田。這樣吧,今晚上咱們蹲點?!?/br>季言想了想:“也成?!?/br>兩個人開車路過了好幾個小賣部,但是無一例外全都關(guān)著門,祖天漾聽著外面淅淅瀝瀝地響起的鞭炮聲:“今天幾號了?好像是要過年了吧,怎么今天一家門店都不開,全都關(guān)門了?!?/br>季言嘆了口氣,擰開車?yán)锏氖找魴C(jī),里面恭喜拜年的話一股腦兒的傳出來,兩人對視一下,都有點意外,祖天漾瞇起眼睛:“敢情今兒個就是年三十啊?!?/br>這一段忙忙碌碌,總是覺得快過年了,想不到這么快就到了正日子。季言好不容易在附近看見個賣火燒的,買了十個,祖天漾看著干巴巴的燒餅,苦著臉說:“我說大過年的,咱要不咱吃個夾rou的成不?實在舍不得,加個雞蛋也成……”車子開回去,盡管外面過年的氣氛正濃,但是在這個小地方卻依然空空落落,富人要過年,窮人要過年,但是窮到食不果腹,過年就成了最奢侈且讓人不愿意正視的時候,一年又一年,對這個窮舊破敗且都是些孤寡老人的地方來說,新年的鐘聲更像是又老了一歲的提醒,他們心中未免明白,往后的日子怕是一年不如一年,正因為明白心里不免更是泛酸。季言跟祖天漾兩個把車開到附近,車子停在這個地方實在是扎眼。既然是來蹲點,還是萬事低調(diào)些為好,兩個人拎著一兜子燒餅,借著月光走到趙家附近。遠(yuǎn)處響起一片炮仗聲,還未到守歲的時候,鞭炮的炸響頻率還算低些,勉強(qiáng)還能聽到對方的說話,季言對著手輕輕哈了一口氣,相互揉搓了一下,今年年關(guān)來的早,天氣依舊寒冷,這么在外面蹲守一夜,倒是要吃些苦頭,季言刑警出身,對這些早已經(jīng)習(xí)慣,只是想不到祖天漾竟然也肯陪他一起。兩個人閃身到趙家附近的一堆柴火旁邊,好在此地跟裕發(fā)村不同,極少養(yǎng)狗,大約是生活貧瘠,并不能富余出吃的東西喂養(yǎng)動物,這也算是好事,不然狗一叫,他們便要暴露了。季言瞇著眼睛,看著不遠(yuǎn)處的趙家,連燈都沒有開。這邊的房屋多是用泥胚子搭建,透光性不是很好,周圍又貧困,連個亮光都看不見,黑黢黢的倒也看不出什么乾坤,祖天漾看了一會,覺得周身寒氣逼人,忍不住季言身上靠去,季言正聚精會神地思考,猛地被祖天漾高大的身軀壓過來,嚇了一跳,伸手推他:“凍僵了?”祖天漾靠在他肩膀上:“嗯,凍成冰棍了?!?/br>季言嘆了口氣:“你穿的太少了,先回車?yán)锶グ?,要是有什么情況,我去找你?!?/br>祖天漾輕笑:“大過年的,你就讓我孤影單只?”季言苦笑了一下,看著他:“你們那邊,過年能休息么?”祖天漾說:“也是看案子的跟進(jìn)情況,一般來說,罪犯也有人文歸屬性,也不愿意過年時候犯案,還算是清靜?!?/br>季言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