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一片,一群人哭爹罵娘,形容慘不忍睹。陳鋒心里那個氣?。∈裁磿r候出事不行?偏偏在陛下來的時候鬧幺蛾子,這些人都是豬腦子么!他邊想著邊指揮其他士兵到場中制止,自己也進(jìn)入將幾個刺頭拎了出來,踢到地上,滾在一邊。刑楷身為教頭,自然也加入其中。不一會兒,混戰(zhàn)停歇,這些兵蛋子臉上或多或少都掛著彩,看起來慘兮兮的。因為蕭居瑁在旁邊看著,陳鋒忍了又忍才沒爆粗口,只是怒聲喝問:“你們?yōu)槭裁创蚣埽空l帶的頭?”眾人俱低首不語。訓(xùn)練場一片寂靜,針落可聞。“既然都不說,那就都別想合格了!”這話一出,立刻有人小聲道:“是蔣凌和萬鵬起了爭執(zhí),接著,接著……”“接著就都打了起來?你們就只有這點(diǎn)出息了?自己人打自己人?難不成等上了戰(zhàn)場,你們的刀是對著自己人砍的么!”這段時日,陳鋒在訓(xùn)練營已經(jīng)積威甚深,他一開口,沒人敢嗆聲。他招來身邊副將,“我著你看著訓(xùn)練場,說說,到底出了什么事?”副將就根據(jù)自己看到的敘述:“末將讓他們兩兩對戰(zhàn),一開始還好好的,突然蔣凌將萬鵬揍翻在地,一邊罵一邊打,接著兩邊人就打了起來?!?/br>訓(xùn)練營新兵中分成兩個派系,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畢竟蔣家和萬家關(guān)系惡劣是京城人人都知道的,所以在訓(xùn)練營中,蔣凌和萬鵬兩個陣營的紈绔涇渭分明,經(jīng)常起爭執(zhí),但大都在私底下鬧,陳鋒素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太過分,他都不會插手。可今天情況不同,居然在訓(xùn)練場上就混戰(zhàn)起來,還好死不死地在陛下來的時候,這不是找死是什么?“蔣凌、萬鵬出列!”蔣凌面色蒼白地站出來,萬鵬看起來要比他慘得多,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蔣凌,對戰(zhàn)不是讓你們打架,說說吧,為什么打萬鵬?”蔣凌死咬著唇,面無血色,眼眶通紅,顫抖著聲音道:“他該打。”隊列中的蘭慎憂心地望著蔣凌,他相信蔣凌不會無緣無故狠揍萬鵬,可他為什么不說呢?萬鵬垂著頭,眼底閃過冷笑。陳鋒聲音嚴(yán)厲起來,“他為什么該打?”蔣凌不說話了,只是怒瞪著陳鋒。陳鋒與之對視,面無表情,“我再問你一遍,為什么打萬鵬?”蔣凌梗著脖子,嘴唇泛白。陳鋒看了他一眼,“我給過你解釋的機(jī)會了,來人,拖下去杖責(zé)二十軍棍?!?/br>“陳教頭!”蘭慎突然出列,懇切道,“蔣凌他定不會無緣無故這么做的,還請教頭從輕處罰?!?/br>陳鋒聲音沉冷,“我給了他機(jī)會解釋清楚,蘭慎,你入列。”蘭慎無奈,只能退回去,眼睜睜看著副將帶著士兵架住蔣凌。蔣凌哆嗦著雙腿,紅眼看著陳鋒,啞聲道:“陳鋒,你他娘的別后悔。”陳鋒眼皮一跳,突然開口:“等等,先將他拖回去,著軍醫(yī)看看?!?/br>眾人只覺得有些莫名,明明萬鵬的傷比蔣凌的重得多,為何教頭要給蔣凌請軍醫(yī)?蕭居瑁湊到鐔時觀耳邊,“你可看出來什么了?”鐔時觀被他氣息弄得耳朵發(fā)癢,便報復(fù)回去,湊近他,道:“估計是萬鵬下了黑手,傷了蔣凌那處,蔣凌不好當(dāng)眾說出口?!?/br>蕭居瑁頓時對蔣凌肅然起敬,被傷到那種地方,是個男人都忍不住,虧他還堅持了這么久。不過由此也可看出,沒有傷得太過。萬鵬眸中不甘一閃而過,本來想直接廢了蔣凌,沒想到那小子還挺滑,躲過了大半攻擊,只是不知道他那根東西還好不好用了。不一會兒,副將回來,與陳鋒耳語了幾句,陳鋒神色大變,抬腳就走,卻又猛地停下來,看向蕭居瑁。蕭居瑁揮揮手,去吧去吧。陳鋒便對刑楷道:“刑將軍,這里交給你了。”刑楷笑著點(diǎn)頭。蕭居瑁又和鐔時觀說悄悄話,“你說陳鋒怎么那么緊張?”鐔時觀淡笑,“你若想知道,我們不妨跟過去?”蕭居瑁眼睛一亮,聽墻角?這個好!于是兩人丟下刑楷和丁然,兀自往陳鋒去的方向跟去。蔣凌躺在軍醫(yī)的營帳里,面露凄苦之色,下面這根要是不行了,他以后可怎么辦???“大夫,大夫,您告訴我,我這個能治好吧?”軍醫(yī)一臉褶子,嘆了一聲,“我再想想?!?/br>蔣凌都要哭出來了,“大夫,您可一定要救救我,我要是不行了,以后出去還怎么去見小青小玉他們?”大夫正欲答話,簾帳就被人一把掀起,陳鋒大步走了進(jìn)來,涼聲道:“那就別治了,這樣挺好,修身養(yǎng)性?!?/br>蔣凌聞言,怒吼一聲:“我cao你大爺!陳鋒,你可別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就你他娘那根東西能用,老子的就不能用?”陳鋒聽著他的粗鄙之語,皺了皺眉,卻沒說什么,掃了一眼蔣凌露在外邊腫起來的那根東西,問軍醫(yī):“能不能治好?”軍醫(yī)面露難色,“恕老夫醫(yī)術(shù)不精。”蔣凌立刻哭嚎起來。陳鋒拿起一塊布就堵住他的嘴,讓軍醫(yī)出去后,給蔣凌系好褲子,因為傷著那處也不能背,他便只好將他橫抱起來,往帳外走去。蔣凌發(fā)愣地望著他,連嚎嗓子都忘了。陳鋒甫一出營帳,就看到帳外站著兩人,一個是笑瞇瞇的皇帝陛下,另一個是面容肅穆的定國公。他面色尷尬地停下腳步,卻沒放下蔣凌。蔣凌見到兩人,他只認(rèn)識鐔時觀,蕭居瑁他是見都沒見過。“陳教頭,放我下來?!北欢▏请p眼睛看著,他心里頭就發(fā)怵。陳鋒對他的話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鐔時觀開口道:“我府上有一大夫醫(yī)術(shù)不錯,去我府上吧。”陳鋒心里雖有些別扭,但事關(guān)蔣凌的人生大事,他無法拒絕。訓(xùn)練營暫時丟給刑楷,丁然帶上元寶,跟著他們一起回了定國公府。定國公府。周碩正坐在院子里,一手捧茶,一手捧著醫(yī)書品學(xué),愜意非常。蕭凡還在不遠(yuǎn)處練劍,手中的劍揮舞得虎虎生風(fēng)。這孩子,自從知道朱家被滅滿門后,性子就變了,以前還跟在他身邊嘰嘰喳喳,現(xiàn)在半天都吐不出來一個字,每天除了讀書練武,就是坐在一邊,拿著一只小兔子傻看著,瞧著怪心酸的。周碩正打算叫他歇會兒,院子外就傳來一連串腳步聲,他抬目看去,只見為首的赫然是皇帝和鐔時觀。他連忙起身就要跪下,就聽蕭居瑁道:“周神醫(yī)免禮,快替蔣凌看看。”周碩定目看去,就見陳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