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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車子停好之后又走了十多分鐘,會場的氣氛已經(jīng)很熱烈了,到處都是販賣明星周邊和應援物品的,還有黃牛在高價兜售演唱會的門票。原渠喜歡的這支樂隊出道多年,新老粉絲眾多,許多還是長情的粉絲,多年之后重聚開唱,簡直人山人海,他們雖然走的是特別通道,但人擠人依然避免不了。許多粉絲在開場前渲染氣氛的時候已經(jīng)忍不住開始尖叫了。原渠干脆脫了西裝搭在胳膊上,只穿了一件煙灰色的襯衣,擁擠中劉晏握住他的手,他們被人潮擠得緊貼在一起,臉也挨得很近,劉晏忍不住親了親他,原渠一愣,對上劉晏暈染著笑意的眼睛,忽然心軟得不可思議。整場演唱會的氣氛都很熱烈,原渠很多年都沒參加這種燃起全身細胞的活動了,其實他是個很理智的人,即使喜愛也總是點到即止,不那么強求非要如何。但在熱烈氣氛的包圍下,在粉絲激動的尖叫和整場搖曳的熒光棒下,他難得被氣氛感染,也跟著放開了拘束,跟著年輕人一起歡欣鼓掌搖晃喊叫,興奮之時他摟緊了身邊的劉晏,梳理整齊的頭發(fā)早已經(jīng)凌亂,笑容的弧度前所未見,讓劉晏又一次驚艷,心臟鼓噪之聲幾乎勝過一切,在擁抱的瞬間仿佛所有隔閡都消失不見。演唱會接近凌晨才宣告結(jié)束,興奮的情緒并沒有完全散去,劉晏堂而皇之地牽著原渠,時不時招來人群的注意,但他向來不在意這些,原渠的縱容和坦然又助長了他的情緒。一直到上車的時候,他們還有些興奮,兩個人鬧得不想回家睡覺,反而買了一堆啤酒和下酒菜開車上了山頂,結(jié)果山頂風太大,穿得單薄的兩個人冷得直哆嗦,又忍不住大笑起來。“本來想浪漫一下的,誰知道凍死人了,早知道就多準備兩件衣服了?!眲㈥毯驮C在車里,手里捧著啤酒,廣播里剛好在放老舊的情歌。喧囂之后,愉悅的情緒延續(xù)下來,夜色很美,除了大風和低溫,氣氛也稱得上浪漫。原渠握著啤酒罐和他碰了碰:“能這樣偷得浮生半日閑已經(jīng)是很多人畢生的追求了,你還想要求什么?”“我覺得接下來我們可以計劃下去看西甲?!眲㈥膛d致起來了,噼里啪啦地講了一堆計劃,原渠聽得很認真,時不時還給他補充一點。“聽說同城德比很容易爆發(fā)沖突,你說我們到時候要是穿不同的球衣一起進場……”原渠哈哈大笑:“想也別想,那會挨揍的?!?/br>“沒關(guān)系,我會幫你打回去,大不了我們還能跑?!眲㈥陶f了一半很孬地補充了一句:“誰能架得住群毆的球迷呢?”他笑著聳聳肩。吃飽了宵夜,心滿意足地靠在椅子上的原渠也忍不住想象那個畫面。“別說的這么篤定,也許不等他們在伯納烏碰頭就已經(jīng)折戟沉沙。”原渠悠然道。“嘿,你就不能給自己支持的球隊多點信心?”“我只是做好最壞的打算。”劉晏喝了口啤酒,笑著說:“我現(xiàn)在不這么想了,現(xiàn)在我覺得人應該萬事都朝好的方面看,何必讓那些可能發(fā)生的糟糕事情提前影響自己的心情?也許事情根本不會到那個地步。”劉晏的一語雙關(guān)讓原渠有些刮目相看,他笑意深長:“球賽還在進行中就有無數(shù)的可能,誰都說不準最后會是什么樣子?!?/br>劉晏咳嗽一聲,歪著頭極力地掩飾著自己的忐忑:“所以,你可以試著多拿出一點信心?!逼鋵嵳驹趧㈥痰慕嵌人菦]資格說這樣的話的,因為當初他對原渠對自己都沒什么信心,最后才把事情弄到混亂的地步。但有時候領(lǐng)悟是一剎那的事情,拐過了那個彎反而天晴云朗了。原渠笑了笑,既沒應和也沒反駁,他喝著啤酒看起來悠哉自在,似乎并不想討論這個傷腦筋的問題。劉晏的電話又響了,之前他已經(jīng)掛斷過幾次,對方卻鍥而不舍。“是我姑姑打來的。”他嘆了口氣。“接吧,也許是有什么急事?!痹袼?/br>劉晏點頭,干脆回撥了過去,電話立刻被人接起了,劉晏大多是聽,說了沒兩句就掛斷了,神情一時間有些茫然。“怎么了?”原渠問。劉晏抬頭看了他一眼:“我奶奶過世了。”☆、第23章這畢竟是劉晏在這世上僅剩不多的親人,哪怕曾經(jīng)發(fā)生過這樣那樣的不愉快,人死如燈滅,到底是唏噓的,總覺得世事無常,哪怕知道人總要孤獨的來又孤獨地走,但活著的時候看到身邊親近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離開,那種寂寞的感覺是很要人命的,劉晏終于感覺到了深秋的冷意。原渠俯身過去給了他一個擁抱,不帶什么親熱的意味,只是單純的暖和的擁抱。哪怕一直覺得自己并不需要太多的安慰,但對溫暖的汲取仿佛已經(jīng)是本能了,眷戀的同時害怕失去的念頭又纏繞上來,但此刻劉晏已經(jīng)能坦然面對這種害怕的情緒,大概就是在這樣一次次地打磨之后他漸漸掌握了坦然面對人生意外的技巧。第二天安排好餐廳的事情,劉晏就啟程回老家了。正好他哥們江陵要下到鎮(zhèn)上談鄉(xiāng)鎮(zhèn)醫(yī)院醫(yī)療器械的事,兩個人順路,就一道出發(fā)了。原渠因為頭一天熬了夜,沒有特意起來送他,只在他出門前給他打了個電話。只是很尋常地幾句叮囑和交談,劉晏掛了電話之后情緒卻平緩了許多。江陵見狀,忍不住道:“沒讓他和你一道回去?”劉晏搖搖頭:“我要是提了,他肯定會去,但……我是不太想他看見我那副樣子的。”每次回到老家劉晏的情緒總會有那么一些起伏不定,他自己也是知道的。江陵無奈:“你兩都那么多年了,什么樣子沒見過,就算在對方面前摳腳放屁都是尋常,哪對夫妻過日子不是這樣的,你怎么還這么重的包袱?”“不是包袱?!眲㈥虛u頭:“你要是真的把一個人放在心上,總想讓他看見最好的樣子,生活上的那些無所謂,但是情緒上的問題,他又不是我的心理醫(yī)生,我不想讓他多一層負擔?!?/br>“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也許你想的這些亂七八糟對原渠來說根本就不是事?!苯甑鹬鵁熞贿叴蚍较虮P一邊:“人是怎么死的?就是想太多被自己嚇死的。”劉晏彎了彎嘴角,掩下眼底的滄桑,換上略微輕松的表情。“好好開你的車,別胡亂給我灌雞湯?!?/br>“行行行,知道了?!?/br>劉晏回家的當天,原渠和許西城吃了一頓‘散伙飯’。許西城家里終于軟化了,開始采取拖延政策,想讓許西城先去考設(shè)計院。許西城怎么跟家里磨是一回事,但原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