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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廟里面聽住持講經(jīng)……”沒過幾天,舅媽去了趟雞鳴寺,給楊誠求個簽。說來簽文也奇怪,意思是楊誠的另一半需要跋山涉水來到他身邊,最后還很含糊的沒說到底成不成。舅媽請住持長老幫忙解簽,長老說姻緣天定,但是事在人為,說得也是沒頭沒腦的。這個簽文讓舅媽安分了幾天,不管怎么說,既然是跋山涉水來相會,肯定不是指家在南京的唐璇璐,楊誠既然不滿意她,老太太也沒有強求。誰知,過了幾天,老太太靈光一閃,事在人為啊,于是又開始給楊誠張羅,這次張羅都是老家在外地的姑娘——可不,跋山涉水么!楊誠正在為舅媽拉郎配的事情頭痛,卻意外接到了學(xué)校的電話,說有人找。楊誠讓人聽電話。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過來:“營長,嗚嗚,是我,小七!”孟七?他不是在山海關(guān)么,怎么到了南京?☆、第三章(上)楊誠知道孟七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在電話里說也不太方便,于是就請學(xué)校的值班員托人把孟七帶到月牙湖來。恰好小張在學(xué)校,小張讓后勤車裝物資的時候,順便把孟七捎上。楊誠把孟七帶到了樓上自己房間,楊誠的房間是個里外套,外面是一間書房兼會客室,里面是臥室。楊誠關(guān)上書房門,正在茶幾前給孟七倒茶,孟七就走到楊誠身前,啪的一個立正,敬了一個禮,就開始哭起來了:“嗚嗚,營長,部隊都散了,兄弟們死的死、逃的逃,嗚嗚,營長,你讓我跟著你吧?!?/br>楊誠把茶壺放在茶幾上,單手按住孟七肩頭,讓他坐在沙發(fā)上,自己在對面坐下,問:“哭什么,有話慢慢說。”孟七用袖子胡亂擦了擦臉,開始敘說起來。原來,楊誠調(diào)任后,原駐防山海關(guān)的獨立炮兵旅也被調(diào)防了。東北軍入關(guān)后,各部隊都被打散了分別調(diào)走,孟七所在的炮兵團被納入別的部隊,調(diào)到了湖北。楊誠去上海與日軍交戰(zhàn)時,孟七所在炮兵團參加了國軍對鄂豫皖蘇區(qū)的圍剿。孟七說:“營長,共匪太厲害了!那個指揮的軍長叫徐向前,會妖術(shù)!”楊誠斥聲:“胡說什么!”孟七說:“真的會妖術(shù),我們明明都已經(jīng)將他們團團圍住了,一眨眼他們就不見了,然后就出現(xiàn)在我們后方。他們說,徐向前眉毛上揚、眼角下垂,是鐘馗再世,能招來妖兵相助的!”楊誠說:“你這豬頭腦袋里面裝的是糠啊,人家徐向前是黃埔軍校一期出來的高材生,身經(jīng)百戰(zhàn),是共匪里面的元老級人物,你們是中了他們的計策了!”孟七撓了撓頭,說:“黃埔軍校的高材生,為什么是共匪呢?”楊誠嘆了口氣,說:“信仰不同。他們不認同三民主義,要搞什么共產(chǎn)主義。”孟七神情很迷惘,問:“信仰不同就要剿滅他們嗎?那信佛的,信耶穌的,信太上老君的,怎么不剿呢?”楊誠給問噎住了,只好隨便說了句:“信佛的信耶穌的手上不是沒槍、沒炮么,你問這些干什么?!?/br>孟七“哦”了一聲,心底還是在疑慮,既然他們手上有槍有炮,讓他們把槍炮交上來不就行了么?為什么一定要剿滅呢?孟七糾結(jié)了半天,終于想到了正事,著急地說:“營長,我跟著你吧?”孟七給楊誠當(dāng)通訊員的時候,楊誠問過孟七的身世,知道他是個孤兒,也是東北人?,F(xiàn)在故土淪入敵手,部隊也給打散了,確實沒別的地方去。楊誠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先在家里住下,等周末虎子哥回來,我跟他商量一下?!?/br>學(xué)校給鄒東在湯山安排了房子,平時,鄒東帶著妻子是住在湯山的,沒有特別任務(wù)時,一般周末回來。楊誠看孟七暈著淚眼看著自己,就解釋說:“你別看我,我現(xiàn)在不過是個小小的教官,你這水平,不用關(guān)系是進不了學(xué)校的。我得請虎子哥幫忙?!?/br>孟七連忙收了淚眼,迅速扯出一個笑臉,說:“營長,要是不行的話,我就來你家給你當(dāng)長工吧?反正我跟著你?!?/br>楊誠看著孟七小細胳膊小細腿,笑了出來,說:“你當(dāng)兵的時候我就奇怪,就你這小樣子,不是冒名頂替進來的吧?我家長工只招膀大腰圓的爺們,你就免了?!?/br>孟七蹭得站直,說:“我是純爺們!”孟七就這樣住了下來,舅媽一聽說孟七也是東北人,對他格外關(guān)照,孟七也機靈,當(dāng)晚就蹭到廚房一展廚技,給老太太做了兩道正宗東北菜。老太太吃了口軟炸魚,又嘗了嘗燴酸辣干絲,高興得連連點頭,“嗯,是這個味道!”過了幾天,鄒東回來后,楊誠就跟他提了孟七的事情。第二天上午,嫂子陪舅媽上街去了,鄒東借口兩個女人家出去不方便,打發(fā)孟七跟著跑腿。支走了旁人,鄒東將楊誠喊到了書房。楊誠知道鄒東是想詳細了解孟七的情況,不等鄒東發(fā)話,就主動把情況說了一遍。楊誠看著鄒東:“虎子哥,小七一個人也挺不容易的,你就幫幫他唄。”鄒東皺著眉毛,許久不說話。楊誠覺得奇怪,問道:“這不是什么難事啊,你怎么了?”鄒東坐在椅子上,敲了敲扶手,說:“老太太給你在雞鳴寺求了個簽?說什么心上人跋山涉水前來?”楊誠瞪著鄒東,說:“不會吧,你信?”鄒東說:“我信不信先不說,這兒倒有個現(xiàn)成的,跋山涉水來投奔的。”鄒東一直是知道自己性向的,也是家里唯一一個知道自己性向的人。楊誠哭笑不得,說:“虎子哥,小七今年才多大,18?19?你放心,我對幼齒沒興趣?!?/br>鄒東還是面露懷疑,楊誠雙手舉過頭頂,做投降狀,笑著說:“你想象力太豐富了,我服了你了?!?/br>鄒東嘆了一口氣,說:“穆白,不是我瞎想,你說你,唉,老太太一天到晚琢磨著給你找對象,你嫂子也跟著瞎摻和,我煩著呢?!?/br>楊誠面露愧色,沉默了。鄒東看楊誠這樣,連忙換了口氣,說:“我沒怪你的意思,麥克醫(yī)生說的,這個東西,有的人是天生的,沒辦法勉強的。據(jù)說,現(xiàn)在還有些人娶了妻,還養(yǎng)著二房三房,二房三房都是男人?!?/br>楊誠靜靜看著表哥,想到去日本留學(xué)前,自己跟表哥的一次交談中,說了自己似乎對男人有興趣。鄒東出乎意料的冷靜,悄悄托人找到了享有盛名的英國醫(yī)生麥克,親自帶著楊誠從東北來到上海。麥克醫(yī)生給楊誠做了一系列測試和檢查,最后宣布楊誠身體健康,但是是個同性戀。麥克很有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