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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玉兔喂養(yǎng)手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

分卷閱讀4

    的玉兔比肩?”

他立刻不慌了,羞澀地贊同我道:“是的,我還沒,沒處過對象呢……”

好在那說書人講完故事便走遠了,沒聽見我們這些話,否則真該當我們是跑出來的兩個癲子。我看著玉兔羞得像個黃花閨女,不由得覺得有些有趣。

當初端著一張臉皮,拿上仙的位分壓我的人是他,質(zhì)問我何德何能與他這樣的天生神仙共用一個“兔兒神”的封號、清高得快要化作一縷煙飛去的人也是他。

我只給他吃了一頓火鍋,他便抽泣著對我說:“你下凡罷,是個斷袖不說,還被人甩了,太丟我的臉了。既然我們兩個用一個封號,你也要對我負責,不能平白污了我的名聲?!?/br>
我便下來了,名叫謝樨。

他也下來了,還對我說:“你能不能把那個誰再追回來?”

我提醒他道:“張此川?!?/br>
“對,就是這個人?!彼沧套痰亟o我安排任務:“我們兔兒神一族雖然只有兩個人,但也受不了這個氣,不管怎么樣,你也要把他追回來,讓他對你死心塌地,好好地出這口惡氣?!?/br>
在我眼里,我實在很難理解他的想法。我喜歡過張此川,不過是前塵往事了,即便追回來又如何?胡天保在墳墓里,躺平了任天上地下的人嘲笑,我照舊過我的日子。

再說,只聽說過把人追回來然后甩開,這番動作叫做報了仇出了口惡氣。我沒聽說過單單把人追回來就算完的,這就好比一輛車少了個輪子,不管你是方的圓的三角的,湊合著總能用。世人要報仇,得燒了那車子,再砸碎其他的幾個輪子,玉兔給我提供的思路卻只是讓我當那個替補的車輪,和車子一起歡快地上路。

我一旦不干,他便說:“我是上仙,是堂堂正正的兔兒神,你一個半道殺出來的小仙,壞我名聲不說,就想這么把責任推卸掉么?”平日里不見他敢這么囂張,唯獨在這件事上咬死了不松口。

我覺得他不是一只兔子仙,他是事兒精。

事兒精兔子跟我下了茶樓,又在路邊遇見幾個販賣兔兒爺玩偶的小攤子。他似乎仍然對凡人將他的形象做成一個胖老頭子一事心存芥蒂,望望我,又望望那些喜氣洋洋的泥塑,似乎在想著什么事情。

“謝樨,你方才說無人照著你做娃娃,但總有個廟堂,燒香火的地方罷?”玉兔的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你帶我去看看好不好?”

我一言不發(fā)地盯著他。

他沉默良久,小心翼翼地說:“我就想看看,那些人給你造的像,和我的比起來,哪個更好看……”

我道:“可以。”

他來了精神:“在哪兒?”

我伸出手一指,淡然道:“青樓?!?/br>
☆、張此川

說是青樓,其實是青樓的隔壁。

我既然專司人間男男情(口口)事,這世道又多有不公,不少處境艱難的男子便會去我廟中拜一拜,求個有緣人與自己長相廝守。有這種念頭的,還是以青樓爺館子里的居多,所以我的廟多建在歡館附近。

我?guī)е米尤ツ莾嚎戳丝?。就當閑逛。

這趟下凡,我們托的是判官的關系,判官點著生死簿,告訴我們:“謝樨穩(wěn)重,我不擔心。小白兔我知道你想下去玩,可別急著附了身,一定要等到那凡人壽命已盡的時候,方可元神入軀殼?!?/br>
算算日子,我們附身的時間明天才到,現(xiàn)在我和玉兔閑著也是閑著,便像這樣到處走走。

他拽著我去買了糖葫蘆糖畫糖人,蹲在兔兒爺廟們口邊吃便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仰臉問我:“謝樨,凡人中,喜歡男人是很奇怪的一件事么?為何這么多人愁眉不展,要來你的廟燒香呢?”

我道:“上仙,凡人分三六九等,但凡伺候男人的男人,都要歸于不入流的那一類。受不起別人的喜歡,也要遭自己家人的白眼?!?/br>
兔子啃著糖葫蘆,拉了拉我的袖子,要我和他坐在一塊兒。我和他都未隱去身形,兩個大男人并排坐在兔兒爺廟前,是一件十分惹眼的事情。

我道:“上仙……”

玉兔瞅了瞅我:“噯,不要害怕。臉皮這種東西,凡人看重也就罷了,你已經(jīng)是個神仙了,在乎那虛無的玩意干什么?吃糖葫蘆不,分給你一串?!?/br>
我默默地接過他遞來的糖葫蘆。

其實我不是覺得同他大白天的坐在這里丟臉,我是覺得有些惆悵。論到感情,我前世是個十分失敗的人,那些人找我來求,能求得幾分福澤與庇護呢?

我還沒惆悵完,玉兔已經(jīng)干凈利落地啃完了糖葫蘆糖畫糖人,我怕他吃齁著,化了些摻了葛根葉的山泉水給他喝。他嘗了幾口道:“苦的,但是好香?!庇职迅鸶~挑出來,咔擦咔擦地啃了。

我:“……”

他又興奮地四處逛了一圈,最后視線落到香臺前的一個人身上:“謝樨謝樨你看,那個人長得真好看?!?/br>
我順著他的視線一看,愣了愣。

那人穿著深青色的長袍,也不似來這里的暗娼、小倌兒之流戴著面紗或面具。干干凈凈的一張臉。長發(fā)烏黑,眸光如水,按文人說法,那一雙修長白凈的手只適合拿筆,拿著銀盞倒酒,拿月白色的象牙筷,將紅櫻桃送進口中。

張此川。

他比以往更消瘦了,我費了些時間才認出他來。

我道:“嗯,是很好看?!闭酒鹕韥?,準備帶著玉兔往回走。玉兔卻不肯走,好像跪著的那人很吸引他似的,像個傻瓜一樣定定地往那兒看。

普遍來說,如果一個人的后腦勺被人盯久了,那人必然會有所反應。張此川感受到了玉兔花癡樣的視線,冷不丁地一回頭,瞧見了站在門口的他。

玉兔眨巴著大眼睛,對他道:“你好。”

張此川從跪著的蒲團上起來,輕輕拍了拍袍子的下擺,對著玉兔一頷首,眼里帶著淡淡的笑意。

玉兔見他對著自己笑了,興奮地想過來拉我的袖子,沒料到我已經(jīng)隱了身,退到了一邊。他抓了個空,茫然地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

“謝樨?”他滿腹狐疑地喊了一句,半天后才想起念個觀仙咒,找到了在角落里的我。

“你跑那里干嘛?我跟你說,剛剛那個很好看的凡人對我笑了——”玉兔把我揪出來,瞧了我一眼,又回頭去找人。

張此川已經(jīng)走了。我向門外看了一眼,又向門內(nèi)那個松軟的蒲團上看了一眼,神思飄忽。玉兔見我不說話,怒了,一爪子拍在我臂膀上:“你元神出竅了?”

我道:“那人是張此川?!?/br>
玉兔聽了這話,當即停下了在我袖子上扒拉的動作,目光里也帶上了些同情:“哦,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凡人是不是常說,失戀皇帝大來著?你不要難過了,我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