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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聶穎頭一次在他面前提及受傷一事,任鵬飛不知該如何作答。而聶穎也沒繼續(xù)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把桌上的兩個酒杯分別擺在彼此面前,自身邊取出一個酒壺放在矮桌上。「一個人喝酒太悶,我叫你來,是想讓你陪我一起喝——」聶穎直直望向?qū)γ娴娜?,「這不是命令,我也不會拿什么強(qiáng)迫你,只是請求,請你陪我、喝酒,好嗎?」任鵬飛無言良久,方才移開對視的目光,視線落在桌上的兩個酒杯上,略一點頭。聶頭笑了。第十三章知道兒子讓人準(zhǔn)備了好幾壇好酒,華夫人正蹙眉,又聽到兒子此時正在水榭里,不由輕嘆一聲。她這兒子心情一不好就會跑到水榭去,現(xiàn)在又叫下人備了這么多酒,想來是要借酒消愁。聶穎如今雖看起來無礙,實際上他的身體仍未痊愈,酗酒的話甚至還會讓傷情反復(fù),想到此,華夫人便再坐不住正要趕去勸說卻又聽得下人道:少爺把任侍衛(wèi)也叫去水榭了。腳下一頓,華夫人思來想去,終還是坐了回去。看來她的兒子是想解決什么事情,她這么貿(mào)然前去恐怕會打擾到他。固然心疼孩子,但也明白任鵬飛才是兒子心中最大的結(jié),早一日解決早一日解脫。這么一想,縱然擔(dān)心兒子的身體,但還是按捺著沒去,并囑咐下人無事千萬不要去水榭,坐了一會兒,又趕緊叫貼身丫鬟去準(zhǔn)備聶穎調(diào)養(yǎng)不當(dāng)傷情反復(fù)時要吃的藥,并不斷祈求他千萬不要喝太多酒。那廂華夫人憂慮不已,這廂任鵬飛握著酒杯,喝得頗為順心。他不是嗜酒之人,對酒也無甚特別感覺,但若能喝上好酒,他還是會多飲幾杯。這次聶穎讓他喝的酒恐怕非一般凡品,起初喝下去與喝香甜的湯水差不多,但連飲數(shù)杯之后,體內(nèi)一陣暖熱,通體舒暢,與暢快淋漓打了一套武術(shù)差不多。任鵬飛極是喜歡這種感覺,不免多喝了幾杯。可任鵬飛卻不知道,有的酒看起來很淡,實則很容易醉人,他現(xiàn)在喝的便是這種酒,若不是真正能喝酒之人,只需三四兩酒就能醉得不省人事。聶穎是酗酒慣了的人,很少有酒能醉倒他,便認(rèn)為大家與他差不多,所以這次一上來就讓任鵬飛喝這種酒。兩人面對面而坐,卻幾乎無話,只是默默飲酒,等到聶穎總算覺得頭有些發(fā)暈時,便停了下來望向?qū)γ娴娜?,這一看,著實有些發(fā)懵。任鵬飛還在一杯接一杯,看起來沒有絲毫醉意,暖暖的火光映照下,他不知何時已然卸下冷淡的面具,露出聶穎從未見過的溫和笑意。聶穎看得喉嚨發(fā)干,不由啞啞地喚了聲:「任鵬飛……」聽到有人叫他,任鵬飛抬眸,雙眼彎彎,笑得醉人。聶穎頓時覺得全身有數(shù)不清的蟲子在爬,癢得他難受,強(qiáng)忍著才沒坐到他身邊去。「任鵬飛……」聶穎小聲地試探,「你醉了?」「醉?」任鵬飛微斜過眼睛,向來沉穩(wěn)的臉上帶著一抹令人目瞪口呆的俏皮神情,「你看我像醉了嗎?」說罷,撐著桌子站起來,想走兩步證明自己所言非虛,結(jié)果真的只走了兩步,腳下一扭,眼看就要迎面撲倒。聶穎想也沒想伸手去接,沉重的身子就這么結(jié)結(jié)實實地落入他的懷中。當(dāng)懷里盈滿讓他難忘的溫?zé)崾煜さ捏w溫時,聶穎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應(yīng)。倒在他懷里的人努力撐起來,鼻尖對鼻尖,忽然笑瞇了眼,說道:「看,我沒醉吧。」聶穎的呼吸都停了。懷里的人想起來,卻總是被絆住手腳,反而往他懷里跌得更重更深,撩得壓抑甚久的聶穎幾乎把持不住,知道再這么下去肯定要出事,但又不舍得把這人推開。就在他苦苦掙扎的時候,任鵬飛似乎是累了,干脆不起來了,一頭栽進(jìn)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蹭了蹭臉,滿足地微笑。聶穎最后的理智頓時飛出九天云霄之外。再也控制不住,伸手環(huán)住這具讓他迷戀不已的身子,guntang的氣息在他的耳邊停留:「任鵬飛,你醉了……你醉了……」到底是誰醉了,此時又如何分得清?摟著任鵬飛的雙手在輕顫,情不自禁用舌頭去舔無時無刻吸引自己的皮膚,感覺懷中的人抖著身子要逃,雙手頓時用盡全力環(huán)住——不準(zhǔn)走,這次,不準(zhǔn)你再離開!任鵬飛疼得低呼一聲,聶穎稍稍松開些,把他壓在毯子上整個身子覆上去。任鵬飛不適地想離開,聶穎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固定住,喘著粗重的氣息,另一只手急促且慌亂地解開他的衣袍。當(dāng)難以遺忘,又睽違已久的身軀終于再次呈現(xiàn)在眼前,聶穎呼吸微窒,隨后留戀不已地伸手撫上,每一處每一寸,似在回憶,似在感受,又似在確定……永遠(yuǎn)也忘不了,當(dāng)初在谷底初遇,第一眼就已奪去他的心神,當(dāng)他褪下濕衣把完美健康的身體呈現(xiàn)出來時,頓時深深地沉淪,再也無法自拔,只想更近些,再近些碰觸。起初只是悸動,并未知曉什么是動情,若不是他一步一步指導(dǎo),根本無法再繼續(xù)甚至體會情欲的美妙。聶穎濕著眼眶低頭在他耳邊啞然道:「任鵬飛,是你給了我一切,又毀滅了這一切。到底,是該恨你還是繼續(xù)為你癡迷?」他的迷惘,曾經(jīng)無人解答,此時也不會有答案。聶穎手放在他腦后,抬起他的臉,用力地含上他的唇。如一開始的狂野,又盡量的柔情,吞噬著他的氣息還有他的津液,又緩慢地安撫每一處嫩rou。底下的人一直在亂動,聶穎卻吻得更深,直至全然奪去他呼吸,讓他無力再掙扎。終于肯放開他時,他的唇已經(jīng)腫起,泛著鮮艷誘人的色澤,一雙眼睛透著水氣全然掩去平日的冷厲,聶穎頭一回見他露出這樣的神情,即便是在谷中兩人數(shù)度交合也從未出現(xiàn)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