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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不過火加工的野生植物,怎么還會覺得有些反胃,難不成天天看野人吞生rou吸鮮血給鬧的?任鵬飛站在山崖下,望著野人像只蜘蛛一樣,抓著山壁突起的地方敏捷地爬到一棵長在崖壁上的樹下,伸手就摘下不少正長得喜人的果實(shí)。任鵬飛在下面接住,偶爾一些石頭碎屑也會順著往下掉,抬頭一看,野人動作雖敏捷,但這些山壁卻不是很穩(wěn),他在上頭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會掉下來。三四丈的高度,掉下來估計(jì)不會死,但肯定很疼。野人向下爬的時候,一腳踩空,真給掉下來了,沒出什么事,身上卻蹭出不少傷痕。任鵬飛知道,自他入谷的這段時間,這人身上的傷口就沒斷過。但他下來后,一點(diǎn)也不覺得疼似地,把地上的果實(shí)一個個撿起來,笑呵呵地全捧到任鵬飛面前。這天,任鵬飛并沒有吃多少,但剩下的果實(shí)野人一個沒碰,反而吃那些任鵬飛打死也不肯吃的生rou,還是像以往那般,每吃一口就向任鵬飛傻笑一下,鬧得任鵬飛總?cè)滩蛔〉吐暳R他一句笨蛋,這時他都會很開心地說,我是笨蛋我是笨蛋……晚上,野人又蹭著任鵬飛的身體向他求歡,任鵬飛有些無奈,但沒拒絕,在他眼里,這種行為,是一場交易,一種責(zé)任,在沒確認(rèn)受孕之前,只能不斷重復(fù)。這天晚上,野人依舊熱情似火,任鵬飛在沒全然沉浸進(jìn)去前,總有一股超然的冷淡,再怎么配合,眼角都會伴隨一絲抗拒,一股寒意,直至在身上的人的挑逗之下,深陷欲海不能自已,他才真正放開。第二日醒來,依然是累得連抬根手指都難,野人不在,肯定又是跑出去找吃的了。任鵬飛習(xí)慣性的抬手臂一看,這次卻久久都沒放下,那個紅印,消失了,半晌,他望向石壁,他畫的正字,已經(jīng)有七個半之多。第三十八天,一直密封的小竹筒被打開了。第四章竹筒打開,一只蒼蠅大小的小蟲子爬出外面展翅飛走,眨眼工夫,便消失在任鵬飛眼前,而他,立于原處,些許怔忡地望著小蟲飛逝的方向,直至找到食物的野人興沖沖地奔到面前。這次野人給任鵬飛帶回來的是他昨天主動提出要吃的朱果,還有幾塊細(xì)長口感軟糯微甜的根莖。野人身上又多了幾道傷口,發(fā)間還夾雜幾根野草,看起來既狼狽又可憐,但還是一如既往地對任鵬飛呵呵傻笑。任鵬飛看他良久,拿起一顆紅果放進(jìn)嘴里輕咬一口,微酸的果rou在口腔中咀嚼片刻,輕輕咽下去。任鵬飛抬眸繼續(xù)看他,突地微微一笑,沒有任何特意和勉強(qiáng),也沒有半點(diǎn)偽裝和戲謔,就是純粹的微微一笑。野人傻傻地怔住,任鵬飛記得頭一回見面時,他也是這副傻樣呆呆坐在岸邊目不轉(zhuǎn)睛看他。任鵬飛難得的胃口好,把野人帶回來的食物吃了個精光,然后坐著看野人仍然癡傻一般地,看他一眼,低頭撕咬一口風(fēng)干的rou,又看他一眼,再低頭撕咬一口手中的rou。這次任鵬飛不再覺得煩躁,而是云淡風(fēng)清地任他看,任他把癡戀一般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吃完東西,在野人又準(zhǔn)備撲過來與他膩乎前,任鵬飛挑了下眉,道:「今天,我再教你說點(diǎn)別的吧。」野人聽出他要教自己說話,立刻停下盤腿乖乖坐好,睜大雙眼認(rèn)真正經(jīng)的模樣好似求學(xué)若渴的學(xué)子。任鵬飛也有些奇怪他為何如此喜歡學(xué)習(xí)說話,直到很久很久之后的某一天突然憶起如今的事情,去問時,才知道,他只是渴望著能夠與他說話。說要教他說些什么,是任鵬飛突然決定的,等對上面前這人期望的清澈雙眼時,才憶起他根本沒想好要教他說什么。要說些什么呢?任鵬飛望向不遠(yuǎn)處平靜如鏡的水面,還有岸邊隨風(fēng)搖擺的雜草,失神片刻后,他才幽幽移回目光,落在對面的人身上,說:「我教你一句詞吧。」是他娘生前最常念的一首詩。「庭花香信尚淺,最玉樓先暖。夢覺春衾,江南依舊遠(yuǎn)?!?/br>他娘祖籍江南,嫁給他爹后,到死那天都沒再回去過,離開成長的家遠(yuǎn)嫁他鄉(xiāng),縱然已有另一個家,最思念還是江南吧。念完,任鵬飛兀自陷入沉思之中,待覺得手有些異樣低頭一看,竟是他剛剛放出去的那只青色的小蟲在他手背上爬動,任鵬飛才稍動一下,小蟲子頓時飛起來在他眼前盤旋,似乎在引他前進(jìn)。任鵬飛心中一頓,不由往另一邊看去,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野人早已了無聲息倒在地上。任鵬飛眉毛一擰,上前去推了他幾下,他還是沒有絲毫動靜,手放在他鼻子上,片刻后,心才稍定。只是,他為何會突然昏過去?疑惑之間,任鵬飛逐漸注意到山谷間不時吹來的風(fēng)似乎多了些味道。小蟲還在指引任鵬飛前進(jìn),他猶豫一下,方站起來跟隨,一直走到崖壁之下,他才看到從山頂延伸至谷底的云梯。在谷底待了一個多月,早有些迫不及待的任鵬飛沒有多想,登上云梯一階一階爬了上去。山谷實(shí)在夠深,沒有內(nèi)力的任鵬飛爬得手腳快要沒了知覺才終于爬至頂端,第一眼,便看見一身黑衣的鬼婆婆,正立于一處冷冷睇他。待他爬到邊沿累得躺下大口喘氣時,鬼婆婆一把扯下任鵬飛的袖子,抬起他的手臂仔細(xì)一看,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這才走過去把梯子收回來。「休息夠了就跟我走!」鬼婆婆話沒說完,人已經(jīng)走出五六步之外,任鵬飛深吸一口氣,努力站起來緊跟在她后頭。「婆婆,我弟弟他……」「我明天就動手醫(yī)治他。」聽她這么說,任鵬飛一顆懸起的心總算放下不少。「有勞婆婆了。」風(fēng)中,走在前頭的鬼婆婆似乎冷冷地笑了一聲:「我不會馬上救好他,而是慢慢地,慢慢地治,你把孩子生下來那天,才是你弟弟的康復(fù)之日。」任鵬飛的腳下突然趔趄了一下,再抬頭時,落在鬼婆婆身上的目光很是復(fù)雜。他從未想過把孩子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