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吃辣，也不愛吃糖。所以季連平出去聚餐，或者是節(jié)假日都不太樂意跟他出門吃飯。

蔣明朗盯著霍牧的臉，確認那木頭不是在說謊之后，他才開口說：“你不愛吃就早說啊?！笔Y明朗把手機拿出來晃了晃，“今天中午吃外賣，你喜歡吃漢堡還是披薩？”

蔣明朗這問題把霍牧給問住了，他平時在家從來都不點外賣?；盍硕迥辏Y明朗說的兩樣東西他一樣都沒吃過。怕蔣明朗等的不耐煩，他點了點頭但沒說話。

“兩樣都吃？”蔣明朗看他點頭會錯了意。

霍牧干脆將錯就錯，又點了點頭。

蔣明朗給他比了個OK的手勢，然后指了指大門，一邊打電話一邊快速地往屋子里鉆。這下曬的，他胳膊跟大腿又開始癢了。忍著叫完外賣后，蔣明朗也不管自己身邊有人沒人，開始不顧形象地摳過敏加重的部位。

霍牧進來坐在蔣明朗左手邊的單人沙發(fā)上，聽見蔣明朗的嘶嘶身后他瞟了一眼，蔣明朗脖子跟四肢都有很多處已經結痂的抓痕。雖然有點多管閑事，但他還是有點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蔣總你輕點，破皮了。”

“沒事?！笔Y明朗不以為意地擺擺手，繼續(xù)撓了起來。他穿了一件白色背心跟黑色四角褲，一撓整個衣服都皺成了一團，成功讓他減齡不少。

等外賣的過程又長又無聊，蔣明朗又不敢當著霍牧的面刷微博，只好打開電視看電視。好死不死的，他調到的這個電視臺正好在放霍牧給林越謙做背景板的一部劇。這同樣也是一部仙俠劇，這也是林越謙第一次當男主的一部電視劇。

他記得這劇在兩年前有大爆了一場，林越謙也是靠著這部劇身價越漲越高，當時林越謙靠這部戲還拿了個最佳男主角。在這部戲里面林越謙的演技是可圈可點?？勺鳛橥诔龅赖幕裟?，在這部戲里面能稱得上是最大的敗筆。

其實霍牧在這戲里的戲份并不是很多，可偏偏這不是很多的戲份里，霍牧糟糕的演技特別顯眼。要不是大戲份的主角配角演技高超，這劇是萬萬火不起來的?？衫咸炀褪菚脚?，這部戲一出，原本全網黑的霍牧，靠著那張臉突然就漲了不少粉絲，而且這些粉絲戰(zhàn)斗力個個都是一等一的。

這部戲播出后面那段時間，只要有人在微博或者論壇黑霍牧，那些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粉絲能追著人家好幾天都不放。不過他這些粉絲也很特別，雖然纏人可大部分都是講道理的，不像別的熱門流量，那粉絲撕紅的眼什么詞都往別人身上招呼。

在那之后，霍牧在娛樂圈的定位，真可謂黑紅。

蔣明朗盯著屏幕看了一下，然后又偷偷地瞟了一眼霍牧。那貨估計沒想到還能在他家看見自己的黑歷史，現(xiàn)在正看得入神。他忍了忍，終究還是沒忍住出聲招呼霍牧。

“你坐這邊來，我給你講講你這戲演得有多糟糕?！彼裟僚呐淖约荷磉叺奈恢?，然后又指了指面前的電視劇。

聞言霍牧立馬把視線轉到蔣明朗身上，他停頓了一下，邁著步子朝蔣明朗走了過來。蔣明朗感覺屁股往下一沉，霍牧挨在他邊上坐了下來，二十度的空調房里硬是被霍牧帶出一股子熱氣。

蔣明朗往邊上挪了挪，確認感覺不到那股熱氣之后，他才清了清嗓子。這時電視上正放著霍牧跟林越謙的戲份，這正中蔣明朗下懷。他把電視切換到網絡接入狀態(tài)，然后搜索到那部戲。蔣明朗一路把電視快進到之前正在看的地方，然后再按了暫停。

“我看過這部劇的原作，你看。”蔣明朗偏過頭看了一眼霍牧，等霍牧跟他視線相對的時候他才開口繼續(xù)說：“先說人設，在原著中你這個角色是受了男主恩惠才活下來的。他本人是個比較活潑但其實又很容易羞澀的人。你看看你這張臉，我完全感受不到你這是在跟你恩人說話，反而你看上去像是個專業(yè)催款公司的業(yè)務經理?！?/br>
蔣明朗要么不損人，要損人就得把人損到無地自容才行。不過他這通話對霍牧來說卻沒什么殺傷力，他光是點了點頭，卻一副什么都說不出口的樣子。

“再說情感，剛剛我也說了這角色是受人恩惠才得以生存下來。他肯定對主角抱有感激之情，這個角色的年紀小，什么感情都外露的十分明顯。”說著蔣明朗按了下播放鍵，陪著霍牧看了五分鐘左右又把電視暫停了下來。

“這次不光是你的臉，還有你的肢體動作。先不說別的，我覺得這個角色跟季連平就十分貼合。你看看你在這個場景中表現(xiàn)出來的表情和肢體動作，把這些跟你弟弟比比看?！?/br>
再看看霍牧那一臉似懂非懂的表情，蔣明朗干脆一個節(jié)點一個節(jié)點地跟他說，順便把自己對于這段戲的理解也跟霍牧說了。

霍牧仔細地聽著，蔣明朗分析得很清楚詳細，光是這個場景蔣明朗就暫停了不下二十次。最后說完這段戲，蔣明朗覺得還有點不太夠。

“你在這等一下，我去拿個東西?！闭f完蔣明朗起身去了房間，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本舊書。

“這個是原著，是作者在十年前寫的。那時候這個題材還不是很受歡迎，這個作者的這本書算是他當時比較冷門的一本了?！笔Y明朗一邊給霍牧解釋，一邊低著腦袋翻書。

霍牧抬頭看了看蔣明朗手里那本書的封皮，磨損很嚴重，看樣子已經收藏很久了。

“喏，等下你演男主跟我對戲。不過要提前給你打支預防針，我只是個業(yè)余的不像你們科班出身基本功那么好?！笔Y明朗把書塞霍牧手里讓他看半小時的臺詞。

至于他自己，這本書十年前他就買了，每年偶爾還會翻看幾遍。就霍牧那幾句臺詞，他早就記住了。趁著霍牧背臺詞這空當，他躺下來悄悄打了個盹。不知道是不是年齡上去了，他最近一熬夜就顯得特別的疲憊。

這個場景男主的臺詞也不算多，霍牧看了二十來分鐘就差不多把這個場景的內容看了好幾遍。他剛想出聲提醒蔣明朗時間，卻不想看見蔣明朗眼睛下邊的黑眼圈。

商場做到蔣明朗這個位置的人，應該很辛苦吧。

他記得小時候他隨著他媽嫁到季連平家里后，季叔叔一般很少在家，偶爾回來一趟也是一臉的疲憊。蔣明朗現(xiàn)在這模樣，跟那時候的季叔叔一樣。

只不過跟冷冰冰的季叔叔比起來，蔣明朗似乎有點不一樣。

第22章對戲

至于是哪里不一樣，霍牧自己也不知道。他沒有立馬叫醒蔣明朗，他低頭繼續(xù)看著自己要跟蔣明朗對戲的那一部分，說實在的，跟蔣明朗對戲讓他有點壓力。即使是跟林越謙，他心里也就一股子不甘而已。

蔣明朗足足睡了一個小時，直到送外賣的小哥打電話給他，他才迷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