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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低聲爭辯道:“我時間來不及就......” 老師一拍桌子打斷了她:“你什么時間來不及?!你交卷時距離下課還有二十多分鐘,你當我不知道?!” 江敏嘴巴倏地一抿,不敢再說話了。她真當老師不知道。數(shù)學考場上,陳小嫚突然給她留了個言,要她幫個忙立刻去店里接班,她要回家去捉jian——“捉jian”兩個字出自陳小嫚的原話——江敏只好囫圇吞棗地做題,然后翻墻離開學校。 江敏正無地自容著,就看到顧子午也進來了。老師翻出顧子午的卷子,嘴里念叨著“顧子午你演算過程不要寫在卷面上”,正要遞給他,突然轉了個方向,展開給江敏看,意猶未盡地憤憤道:“你好好瞧瞧顧子午的卷子,瞧瞧人家的解題步驟,你自己說,思路是不是很清晰,條理是不是很分明,你要是閱卷老師,你下不下得去手扣他的分?” 江敏保持著低頭的狀態(tài),滿面羞紅,但老師似乎仍怕她感觸不深,嘩嘩嘩地在她面前抖落著卷子,非要她給個回應,以進一步羞臊她,她只好含胸駝背搖搖頭,表示“下不去手”、“不扣”。 老師灌了一大口水,再一拍桌子,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再看看你自己的!” 兩人各自卷著自己的卷子一起離開辦公室,彼此之間都十分尷尬。最后是江敏硬著頭皮找了個話題,她問,你最后一題怎么沒寫?顧子午頓了頓,道,有點難。 章章歪著腦袋轉圈舔著冰淇淋走過來了,他看到他們并肩而立,樂此不疲地哎呀呀打趣,問他們,一高高三年級的官方CP是要官宣嗎?我我我!我?guī)湍銈儗懳陌赴。?/br> 顧子午惡心道:“你能不能不要舔?” 章章愣了愣:“就要流下來了你不舔?” 顧子午:“就直接扔了再買不行?” 章章不屑地給他留了個后腦勺:“你這種不愛吃冰淇淋的人感受不到我們樂趣。”他笑瞇瞇望著江敏,問,“江敏,你能感受到這種轉圈舔冰淇淋的樂趣不?” 江敏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再“嗯”一聲,然后不明所以地感覺氣氛有些尷尬——一個問得沒太走心,一個回應得也太沒走心。江敏四下望了望,跟前方令狐苗苗狐疑的視線撞到一起,令狐苗苗向她招了招手,她立刻跟這兩個男生告別。江敏剛走到令狐苗苗跟前,就聽到章章短促的“我他媽沒過腦子”和石破天驚的“??!”,明顯被人下了死手。江敏回頭看著空蕩蕩的走廊,皺了皺眉,還是沒明白到底什么情況。 令狐苗苗挽著江敏的胳膊,頗惆悵地輕言慢語:“江敏啊,你跟顧家?guī)浉绲泌s緊好上啊,留給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br> 江敏:“......” 令狐苗苗:“我異想天開的親媽突然要我備考藝術學院,最好是B影或者S藝,我自己也沒個方向,她說考就考吧。所以也就這個學期還能跟大家天天黏糊在一起。” 江敏由心而發(fā)夸了令狐苗苗:“你長得比明星都好看,去考那兩個學校一定沒問題的。” 令狐苗苗害羞地紅了紅臉,她推著江敏回教室,不自然地道:“但你還沒給我顧子午的錄音。沒有他的聲音陪我睡覺起床,實在是不甘心?!?/br> “......還是色色的感覺?!?/br> 約在開學兩個月以后,江敏再次遇到了譚一玎。譚一玎正跟自己的朋友在路邊的小巷子里抽煙聊天。兩人互相看到對方的時候,距離已經(jīng)只剩下不到十米。江敏轉身就想走,但譚一玎一聲暴虐的“站住”,將她牢牢定在了原地。結果譚一玎拖著右腿走過來,只盯著她看了半天,留下一句語焉不詳?shù)摹拔宜麐屝】茨懔恕?,就招呼著朋友離開了。 江敏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轉頭去看顧子午——她跟顧子午是在前一個路口遇到的。顧子午雙手插在兜里,面無表情望著前方。江敏索性抖擻抖擻精神,不瞎想了??傊疀]在諒解書上簽字也沒遭到報復毒打,她感到十分僥幸;剛剛譚一玎雖然盡力維持以往囂張跋扈的姿態(tài),但離開的背影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竟有些狼狽,她略略有些幸災樂禍。 “我去前面買餅了,再見?!?/br> “嗯?!?/br> 譚一玎坐在疾馳的出租車里,眼睛望著車窗外一幕幕飛逝而過的景物,嘴角漸漸扭曲成一個不甘卻又后怕的幅度。他的腿是顧子午用路邊誰扔的鐵條生生敲折的,就在他被釋放的當天,就在他不耐煩地擺脫家人準備去尋江敏晦氣的路上,并非失手,而是惡意一下一下敲折的。但顧子午剛剛雙手插兜微抬著下巴望著他,眼神沒有一絲一毫的示威或閃躲,就好像生生敲斷人的腿,在他眼里,不過是日常cao作,根本算不得什么。 顧子午跟江敏分開,轉頭望著譚一玎的離開的方向,微微勾了勾唇角。然后他突然感覺這樣的表情太顧午了,低頭蹭了蹭鼻頭,慢慢悠悠地往回走。他跟章章約好一起來看話劇,是在要檢票進門的時候看到了低頭走路的江敏,而江敏若再往前走,就會跟前面巷子里的譚一玎遇到。他知道譚一玎不敢再做什么了,但江敏不知道,所以仍是匆匆過去,假裝偶遇,陪她一起往前走一段距離。 章章在門口等半天,終于等回了顧子午。 “你是不是喜歡你CP?”章章問。 “沒有?!鳖欁游绶裾J。 他只是一想起監(jiān)控視頻里她最后孤獨地坐在泥水里的模樣,就感覺有點不高興,她是個能在半夜里跳水救人的女生,不應該遇到這樣的事情。 “顧午下手太狠了,”章章道,“以后要出事兒的?!?/br> 顧子午敷衍地“嗯”一聲,沒有細說。 最開始出現(xiàn)在譚一玎面前的其實是顧子午。 顧子午沒想動手,他只是來敲打敲打譚一玎——譚家經(jīng)營一家規(guī)模不大的網(wǎng)絡營銷公司,顧子午砸顧初墨的錢和柳笙的人脈,弄到了這個公司幾筆不干凈的賬目——結果沒想到一看到譚一玎,腦袋就開始疼。 顧子午抓著路邊的臟兮兮的墻面,五指透白,厲聲警告顧午不要鬧。不過可惜這樣的轉換向來不能由他,甚至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也不能由顧午自己,顧午出來了。 顧午雖然一直在混沌中,卻也知道前頭發(fā)生過什么,他轉頭陰測測盯著滿臉戒備的譚一玎,慢慢道:上回沒把你打服,是我的不對。 他話音未落,也不等自己頭疼緩解,伸手抓著譚一玎的脖子就直往地上摜。 譚一玎自以為上次是給顧子午突然的一鍵盤敲懵了,以至于后來打架暈暈乎乎的,一直不在狀態(tài),他跟顧子午同樣的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真的正面動手,他就算占不了大便宜,也肯定吃不了大虧。 結果顧午就用自己多年跟顧初墨的保鏢打架斗毆的豐富經(jīng)驗好好給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