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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才勉強(qiáng)將它表達(dá)出來。她臉上羞得緋紅一片,都沒勇氣抬起頭來直視這個對她釋放過善意的長輩了。 楚惜恬雖已猜到情況可能是這樣,但聽梅超君親口說出來,她卻又有些難以置信。 周慕楚對女人的魅力她是知道的,她梅超君也不過一介凡女,偏巧她的祖上卻曾向周嘯江施予過恩惠,如此攀附良機(jī),她又豈能白白放過? “超君,你說的是真的嗎?” 梅超君頭垂得更低,吶吶應(yīng)道:“是真的?!?/br> “你抬起頭來!”楚惜恬實在見不慣她這畏縮怯弱的小白花樣兒。 梅超君無奈,只得緩緩抬起頭來。只是,她臉上的表情,并沒有楚惜恬想像中的矯揉造作與故作黯然,眼神之中,竟似乎是一片冷靜淡漠。 “超君,阿姨再鄭重問你一次,你跟我們家慕楚,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梅超君抬眸,飛快地掃了周慕楚一眼,后者正目含警告,笑吟吟地望著她。 她深吸了口氣,雙手緊握成拳,做出一副豁出去的姿態(tài),一鼓作氣說道: “阿姨,請您諒解,我跟周少目前是同居的關(guān)系,不過您不用擔(dān)心,按照周少這朝秦暮楚的德性,我們很快就會結(jié)束的?!?/br> 第29章 清香味 房間內(nèi),因梅超君這番話而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明知道她說的都是實話,然而,楚惜恬聽起來,卻難免覺得有些不適。 周慕楚花名在外,換女友的頻率比她換衣服還高,她又不是不知道。不過,作為過來人,她覺得男人婚前風(fēng)流一點也沒什么。事實證明,很多婚前風(fēng)流的男人,婚后相當(dāng)忠誠堅貞,因為他該經(jīng)歷的都經(jīng)歷過了,對外界的誘惑已經(jīng)麻木了。 不過,被梅超君如此直白地指責(zé)自己的兒子朝秦暮楚,楚惜恬下意識便護(hù)起短來: “你既然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你為什么還想不開要跟他在一起呢?” 梅超君不動聲色再次偷瞄了周慕楚一眼,后者正慢條斯理用手帕擦拭著手上的血跡,毫不掩飾眼中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 她微一斂目,右腳腳尖無意識地輕點著地板,顯得頗為羞赧的樣子:“阿姨,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周少身上散發(fā)著金錢獨特的清香味呢?!?/br> 楚惜恬:“……” 周慕楚:“……” 真是個耿直Girl! 楚惜恬離開了。 既然確認(rèn)了周慕楚沒什么大礙,梅超君對自己的定位也很清楚,她似乎也沒什么太過擔(dān)心的。對于梅超君誠實的坦白,她反而還感覺有點意外,本來她還以為,梅超君會挾恩求報,痛哭流涕地表演她對周慕楚是如何的真心,希望她能成全之類的。 喜歡錢,好事。既然有了認(rèn)識周慕楚的渠道,不加以利用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臨走前,她跟梅超君交換了微信,并拜托對方好好照顧周慕楚,希望每天都能向她匯報一下周慕楚的恢復(fù)情況。 梅超君當(dāng)然無法拒絕。 送走楚惜恬后,周慕楚因為左手上的傷口是梅超君咬的,他理所當(dāng)然地要求對方幫他處理干凈,不過,這一次,他倒沒再要求她用舔的了。 梅超君表現(xiàn)得十分順從,小心地牽著他到廚房間,打開水龍頭,將他左手上的傷口處清洗干凈,又帶他到客廳沙發(fā)上坐下,取了藥箱,她用棉簽蘸了碘伏給他消毒。 藥水觸及到傷口處,頓時一陣刺痛感傳來,周慕楚下意識縮了縮手,梅超君忙不迭噘起嘴唇,對著他傷口處吹了又吹。 他不由凝神看了她一眼。 她剪了頭發(fā),微向內(nèi)卷的精致波波頭襯著她小巧玲瓏的臉龐,雖然脂粉未施,但天然幽黑的眉毛卻如同描摹過般生動,因視線低垂,她長長的睫毛便細(xì)密有致地蓋了下來,皮膚又白又細(xì),泛著珍珠般溫潤的光澤。這么一看,她似乎也沒那么不堪入目嘛。 梅超君很快處理好他的傷口,抬起頭來時,正遇上他倉促移開眼神的小動作。 周慕楚的目光落在了被涂成一圈棕色的左手上,一抬手,便湊到了她面前,一臉嫌棄:“請問這位梅女郎,我現(xiàn)在這樣子,身上還是散發(fā)著金錢獨特的清香味嗎?” 梅超君輕撩眼皮,淡淡地瞥了一眼他故意湊過來的左手,面無表情地看向他:“麻煩你離我遠(yuǎn)點兒,你身上散發(fā)的清香味熏到我了?!?/br> 他突然傾身過來,幾乎都要貼到她臉上了。 “既然是金錢獨特的清香味,難道不應(yīng)該是離得越近越好嗎?” 他右手撐著沙發(fā),身體朝著她的方向,壓下了一個不小的弧度,梅超君不得不微朝后仰,以企與他拉開一點距離。 “我是屬貔貅的,我怕離得太近,會忍不住一口把你吞掉。” 他卻突然坐直身體,從鼻中輕哼了一聲:“流、氓!” 梅超君一臉懵逼,她說什么了?她怎么就成流、氓了? “咕?!币宦?,周慕楚肚子里傳來了抗議的聲音。 “有東西可以吃嗎?”他下意識揉了揉肚子,這么早就起來還有點不習(xí)慣呢。 “叫外賣吧!” “太慢了,沒有馬上就能吃的東西嗎?” “你問我?這到底是誰家?” “你不是我家的小保姆嗎?”周慕楚涎著臉,又舉起左手裝可憐,“看看,我這都是誰拜誰所賜?!” 梅超君無奈扶額,“昨晚我本來給你做了幾個煎餅,誰讓你自己睡著了?” 說到這里,她腦海中驀地便浮現(xiàn)出昨晚他猝不及防抱住她的情景,她呆了一呆,耳尖處微微一紅,她立即站起身來,頗有些不自然道: “你等我?guī)追昼?,我再去給你做。” 昨晚她做的小煎餅,被她今天早上當(dāng)成早餐吃掉了。 趁著她去廚房忙的時候,他打算洗漱一下。 但到了衛(wèi)生間才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一只手還真有些不方便。 擠牙膏什么的忍一下倒算了,若要自己洗臉,少不得就要碰到手上的傷口了。 他只好跑到廚房去找她,想讓她幫他洗臉。 卻不曾想,一陣特有的食物清甜香味竄進(jìn)鼻端,瞬間加深了他腹中的饑餓感,讓他頓時忘記了自己前來的目的。 “這是什么餅啊,怎么這么香?” 灶具旁邊的流理臺上,已經(jīng)有一枚煎好的小餅放在白瓷盤中了,他聳動了一下鼻子,控制不住地直接伸了手,將盤中的小餅一把抓了起來,迫不及待便喂進(jìn)了嘴里。 面粉混合著奶香,恰到好處的甜度,被高溫加工后變得軟嫩Q彈,輕輕咬上一口,便齒頰留香,溫暖又甜蜜的味道,繾綣纏綿,沒想到家常小食也能如此美味可口。 等梅超君下一個煎餅出來,周慕楚都顧不上燙手,一邊朝煎餅吹氣,一邊便急不可耐地塞進(jìn)了口中。 梅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