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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慢悠悠地掀開簾子,劉公公嘴上不說,心里真是又氣又嫉妒?;羟嚯S意地用手撈了一把起來,果真是價值連城的寶貝。霍青放下手上的珠寶:“劉公公隨意拿吧。”“你說什么?”劉公公一臉的難以置信,然后變得貪婪猥瑣,“這……這是皇上賞賜的怕是不妥?!弊焐线@么說這著,他的眼珠子卻死死盯著這些寶貝,大有不把這些珠寶看出個洞不罷休的架勢。“皇上若是怪罪有我擔(dān)著。”霍青好笑地說。劉公公一聽就把手伸向了那些珠寶,開始撿最最值錢的幾樣:“要是人人像霍公子你這樣會做人倒是好了,哈哈哈,霍公子真是個有福分的人啊?!?/br>福分,霍青搖了搖頭,這種福分與其擁有不如不曾有。是夜,霍青拎著自己的小暖爐,帶著白天沒有分完的珠寶走到御花園的小榭里,一股腦把一盒珠寶扔進(jìn)了水里。第二天,霍青跪在御書房的地上,面前擺滿了昨晚扔掉的珠寶?;羟嘞仁菄樍艘惶?,沒想到皇上的眼線已經(jīng)遍布自己周圍到這種小事也會讓皇帝一清二楚,他低眉順眼地跪著,默不作聲。“不喜歡?”蕭靈均頭也不抬地作畫,一筆一畫都全神貫注。“沒有?!被羟嗷卮鸬?。“那為什么要扔?”蕭靈均放下筆,朝霍青走過去,霍青只看到被明黃色衣衫半遮半露的鞋面,繡著繁復(fù)的龍紋。霍青盡量使身體更貼近地面。“皇上以前已經(jīng)警告過臣,又何必再次羞辱臣。”那些珠寶首飾只要是個女人或者愛財(cái)之人就會為之癲狂,霍青不愛財(cái),霍青更不是女人。當(dāng)然,皇上賞賜他這些珠寶并非是為了給他補(bǔ)貼家用,不過是告訴他,他在皇上眼中是沒有尊嚴(yán)的,不男不女,同時通過賞賜讓別人更有理由討伐他這個不合倫理道德的存在。蕭靈均蹲下身子捻著霍青的一絲頭發(fā):“你是怪朕讓你穿女裝?”“臣不敢?!被羟嗾f。“可是你不就是朕的女人!”蕭靈均強(qiáng)迫霍青抬起頭,“記住,朕想要你怎樣,你就得怎樣。沒得選擇。無論是朕想要你穿女裝還是朕要你收下這些珠寶,你都得給朕受著!”“不錯,朕就是在羞辱你,但這份羞辱你也得給朕受著?!笔掛`均一腳踩上這一堆珠寶,“你喜歡還是不喜歡,無關(guān)緊要,朕只是想提醒你,你的一切都在朕的掌控之中?!?/br>“你的家人最近過得不錯,哦,對了,忘了給你說了,你的二弟會帶著你的小妹來京里看你,朕默允了?!?/br>霍青猛然抬頭,眼睛里蹦出憤怒的火花。“你一直乖乖的,自然是無事。別忘了,這出戲你可是重要角色,朕要一個集萬千寵愛與罵名于一生的替罪羊和誘餌?!笔掛`均輕拂著霍青的臉蛋,“朕要把所有的籌碼放在手心里緊緊攥著。”作者有話要說: 給朕乖乖受著第15章第十五章霍青退了下去,蕭靈均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頹然坐在椅子上,戰(zhàn)斗的號聲已經(jīng)吹響,他沒有任何退路。面前的宣紙上畫著自己的皇姐,可是越看越像霍青,眉眼帶笑的樣子也像極了他?;式愫突羟喽际沁@場戰(zhàn)爭的犧牲品,可是他不得不犧牲。他并非冷血無情至此,小時候母妃被陷害,他和母妃被打入冷宮,吃餿了的菜飯充饑,每天都活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的敵人想要至他們于死地,要不是自己命大早就……后來出了冷宮,在皇家圍獵的時候被大皇子陷害迷了路,闖進(jìn)了狼群,皇姐是唯一一個跟著父皇來的公主,發(fā)現(xiàn)大皇子不對勁,連忙去尋找自己,孤身闖進(jìn)狼群想要保護(hù)好自己。薛凌當(dāng)時是個小將軍沒什么勢力也沒什么人脈,帶著一小票人馬負(fù)責(zé)安全,恰巧遇到遇襲的皇子和公主。蕭靈均不敢想象要是沒有薛凌他和皇姐會有怎樣的下場。他一生要對不起很多人,他要盡量丟掉自己的良心,只有把這份悲憫丟棄,才能獲得成功。蕭靈均觸摸著那張像霍青的畫像,用著幾不可聞的聲音說:“對不起?!?/br>這個位子注定要踩著萬人枯骨坐著,就算失去一切他也要守下去。霍青的身體很冷,小暖爐發(fā)出的微弱熱度就像是冰川上的一根火柴微不足道了一樣,好冷,霍青擁著錦被,二弟霍藍(lán),小妹霍紫,他離開家時還只是小小的娃,霍青根本不敢想象他們卷進(jìn)這場戰(zhàn)爭會怎么樣。為什么他一定要是那個替罪羊和誘餌,為什么不能在宮里安然度過然后回家。霍青顫抖著把自己裹得更緊了。霍藍(lán)今年十九歲,霍紫今年十六歲,初入京城還是由大官帶著,一路上寶馬香車,華服美酒日子過得比天上的仙人還要逍遙自在?;羲{(lán)是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大哥霍青會飛黃騰達(dá)到這個地步?;糇弦宦飞霞冉乖瓴话灿职岛诖?,大哥十三歲入宮是去了勢進(jìn)去的,那一年她才六歲,還是個不知人事的小孩,因?yàn)榧疫h(yuǎn)在窮山惡水,繁華的蕭京就像遠(yuǎn)在天涯海角一般。她知道一家老小都是靠大哥寄回來的銀子過活,一直崇敬著大哥,那一年強(qiáng)盜跟瘋了似的挨家挨戶地?fù)寠Z財(cái)產(chǎn),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父親為了保護(hù)他們被砍成重傷,母親至今下落不明,幾個嗷嗷待哺的孩子,霍家遭遇了滅頂之災(zāi)。適逢京里來人下來招太監(jiān),大哥為了全家的生計(jì)不得不犧牲自己。她盼著見到十年未見的哥哥又害怕看到大哥,因?yàn)槭撬麄冞B累了大哥一輩子。期盼的是見到大哥,焦躁的是她只希望大哥平安喜樂,老了能回到家里,讓她服侍他一輩子,可是哪怕她只是個鄉(xiāng)下女孩也知道這樣的接待他們的排場是不對的?;糇鲜掷锬笾徒o大哥的荷包,暗自在心里祈禱上天保佑大哥平安健康。霍藍(lán)卻興奮不已,因?yàn)榧依锔F他到現(xiàn)在也沒有娶上媳婦,他靠在馬車的軟塌上,舒舒服服地嘆了口氣,有了這樣的大哥,他就可以揮金如土,風(fēng)光一把了。大概趕了大半個月的路途,霍紫問了負(fù)責(zé)趕車的官兵知道離蕭京不遠(yuǎn)了。“這里就是蕭京啊,阿紫你看那城墻多壯觀!”霍藍(lán)撩開簾子,一邊驚嘆一邊拽過meimei。霍紫從來沒有出過遠(yuǎn)門,以前她以為所謂的繁華不過是書上的詞語,沒有任何實(shí)感,現(xiàn)在才知道何謂繁華。爹爹以前交她的詞語根本就太過單薄,這里的熱鬧景象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驚嘆之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詞窮,根本說不出話來。“你看那里多么好看,還有那里賣胭脂的,真好看,等哥哥有錢了就給阿紫你買胭脂,給阿爹買人參!阿爹不是說人參可貴了嘛!我們那里要山?jīng)]山,要水沒水還常年干旱,我倒是連人參毛都沒有見過!”霍青上躥下跳鬧得馬車一陣搖晃?;糇袭吘鼓昙o(jì)輕輕,也被霍藍(lán)說動了心,臉上帶著笑,看哪里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