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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上垂掛隨風擺動的東西吸引。那是極薄極透明的一層膜,黑諾仔細看,一下子發(fā)現(xiàn)這是一層蛇褪出的皮。他小心一碰,就有碎掉的趨勢??雌饋矸浅4?,黑諾打開飯盒,一小段一小段的把蛇皮收進去。晚上泡腳的時候,他把蛇皮也沖泡水喝進去。黑諾每天中午都會去山上找蛇皮,然后晚上喝下去。不知道究竟是蛇皮還是他堅持泡腳的原因,他尿血的癥狀逐漸好轉(zhuǎn)了。春節(jié)過了以后,黑諾在舅舅家住了一年有余了。新學期開學,他就該是高中二年級的下學期了。在縣城里,教學進度遠遠快于鄉(xiāng)村,黑諾其實也一直都想著這個問題,知道自己與縣城里的學生一定拉開了距離。這個時候,舅舅居然告訴他,他家里要他回去上學了,真是個好消息。原來是上大學的五哥在回家過春節(jié)的時候,說鄉(xiāng)下的教學質(zhì)量差、升學率低,父母才要他轉(zhuǎn)回來了。黑諾的學籍一直沒有轉(zhuǎn)走,所以還是回到原來班級上課。雖然低調(diào)、雖然隱形人一樣,班級里消失一段的人物又出現(xiàn)了,大家當然還是知道的,何況施言呢。施言并不知道黑諾的消失與他的家庭有關(guān)聯(lián),只是以為這個家伙怕自己報復才轉(zhuǎn)學躲了。被踢到一腳的火氣,吃的虧也隨時間都淡了,可是另外一件事情使他大罵了黑諾好久-----分擔區(qū)。每當星期五的早晨,施言自認為自己愚蠢地揮舞笤帚的時候,都咒罵黑諾祖宗八代,直到他實在無法忍受,硬指派了他人才罷休。如今黑諾回來了,現(xiàn)任分擔區(qū)負責人立即向施言提出光榮引退,黑諾又頂上。施言通知黑諾的時候他都沒有什么意見,爽快地應承下來,本來也是他的活。倒是施言說完話以后又瞟他那幾眼,他有點緊張。他想問施言那傷好沒好,又問不出口;而且看他自若的樣子,應該都沒有大事了。這一年黑諾是想到過施言的,一直不知道他究竟傷得怎么樣?(施mama的態(tài)度嚴重誤導了黑諾,他以為能讓施mama找到他家去大發(fā)雷霆,施言傷得不會輕)黑諾長這么大,第一次傷害到別人,所以他深深記住了。施言在沒有交代后就走人,是因為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家伙不知道是個子長高了,還是怎么得了,看起來那么瘦,下巴尖削、無rou的臉顯得眼睛比以前大多了,還有點凹下去的感覺,而手上骨節(jié)都清晰可見。施言腦海浮現(xiàn)出了博物館里看見的恐龍骨骸,想都沒有想帶著鄙夷就說出來了:"你怎么象恐龍似的。"真奇怪施言想到的為什么不是醫(yī)院里的骷髏架子?17一年不見,變化的又豈只是黑諾一人。施言也一樣拔高了身板,寬肩窄胯,標準的倒三角身材。喜愛追趕時尚的他穿起了牛仔褲包裹著圓翹的臀,揮霍著他的青春。學習之于他不再那么重要,和女孩子一個個調(diào)情,享受她們一個個迷戀自己的眼光,那得意興奮遠遠大過日漸枯燥的學業(yè)。他最近又釣到了新獵物:高三年級的漂亮jiejie,說是jiejie其實女孩子比他還小2個月,是屬于提前一年上學的那種。女孩比較癡情,或者戀愛中的人都如傳說中的少根筋吧,明明樓上樓下的距離,她偏偏喜歡給施言寫信。結(jié)果這些信被施言mama發(fā)現(xiàn)了,施言當然否認了有什么曖昧關(guān)系,就說是一個普通同學關(guān)系罷了。所以,施mama找到了女孩子的家,"勾引、誘惑、下賤、不要臉。。。。。。"統(tǒng)統(tǒng)狠狠地發(fā)揮著用武之地。這件事情馬上在學校傳播,速度極快。這對施言根本就無所謂,不會有誰敢跑他面前來挑事,除了哥們們拿了開玩笑。女孩子則背負了老師、同學、家長的失望、譏諷和憤怒。悲傷的女孩來找施言尋求依靠和慰藉,遺憾的是她的王子已經(jīng)厭倦了這個癡情戲碼,轉(zhuǎn)投另一段新戀情的開始。本來以為會得到溫情撫慰的女孩在目睹戀人懷里佳人另抱,聽著他禮貌地闡述二人之間本就是純潔的友誼關(guān)系,是她自己的誤會導致了這個遺憾。脆弱的女孩如電視、電影中失戀的主角一樣,瘋狂跑遠。失魂落魄地游蕩之后,已經(jīng)著魔鉆了牛角尖的女孩,不甘心的再回來找施言,她知道今天施言值日,應該會是最后離開的。"應該"和"事實"是兩碼事,應該值日的施言,事實上不知道在哪里和新目標卿卿我我呢。坐在空蕩蕩的施言的教室里,女孩的心也空空的無所依,不由悲從心涌,禁不住的淚水連連。戀人的翻臉絕情,父母的憤怒惡言都浮現(xiàn)眼前。無措的女孩想到了生無可戀,越這樣想越難過,把自己往痛苦的死角逼去。天地之大,無處容身。這就是花季少女的唯一感覺。到處都是探詢、嘲笑、譏諷等待著自己,她的眼睛黯然無光,女孩的世界就在她眼前崩塌。她站起來,茫然地打開了窗子,又踩上了椅子、桌子、窗臺。開門的聲音,浪漫的女孩本來心底念的就是:"請要我再最后看他一眼。"以為蒼天聽見祈求的她掩飾不住驚喜的回頭大喊:"施言。"失望迅速蔓延,不是他。黑諾看著這個女孩,他認出這是施言的前任女友。知道是前任,因為就在不久前施言摟了另外的女孩在分擔區(qū)告訴他掃完以后把教室門直接鎖了,他不回來了?,F(xiàn)在他就是掃完分擔區(qū)了,回來放東西和拿書包的。看見她是站在窗臺上的,黑諾有點吃驚,不太確定自己的猜想:"你?"女孩子不說話,眼淚就那么掉下來。"施言已經(jīng)走了,你下來吧。"黑諾盡量要自己語氣平常,怕刺激了她。"他值日要鎖門的,他沒走?你騙我!"女孩固執(zhí)的不相信黑諾。"他有事情先走了,要我鎖門的。""我想見見他。"說著女孩子哭出了聲。黑諾手足無措,從來沒有應對過這種場面的他,不知道該怎么勸她,只有笨拙的說著:"明天不是就可以看見他了嗎?我明天替你告訴他,你找他行嗎?"女孩輕輕的說了一句,黑諾隱約聽著是:"沒有明天了。"黑諾用手拍上了頭,暗叫:老天。這還真是應了他的猜想了-----她是打算跳下去的。他不知道施言和她有什么,也不清楚她現(xiàn)在在想什么,卻知道自己要做的就是不能看著她跳下去。黑諾與人打交道的經(jīng)驗太少了,他沒有什么技巧可言,也不會勸,蹦出來的一句話居然是:"那你有什么遺言給施言嗎?""遺言?"女孩囁嚅著重復了一遍,顯然她還沒有想到這一點。見她這樣子,黑諾一下就輕松不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