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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下船,“你呆在這里,不要亂走,等我結(jié)束了宴席再來接你。”他支起船篙,想了想又開口,“在這期間,不管看到什么聽到什么,都不要走出這塊地方,只要不出這里,就沒有任何東西能傷得了你。記住,金烏升起以前,不要亂走?!?/br>他聽說人類都有好奇心,但人類也有一句話——好奇心害死貓,朝渠怕李言僑不懂這其中的利害,特意叮囑了幾句。他可不想明天一回來,看到的是個骷髏架子。“吱吖吱吖——”的船篙聲越來越遠,直到船身再也看不見,李言僑收回視線,抬起手腕緊張的開口,“青藤,青藤?”手腕上像枝蔓一樣展開的青藤聽到聲音,慢慢抬起頭來,乖巧的蹭了蹭李言僑手背。李言僑松了口氣,聲音有點不穩(wěn),“青藤,現(xiàn)在該怎么辦?”那個叫朝渠的神太古怪了,李言僑一點也不信任對方,他在蘆葦岸邊找了塊石板坐下,瑟縮了一下被涼風(fēng)吹得發(fā)冷的身體。青藤探出頭,悄悄爬上李言僑的肩膀。李言僑把頭埋在膝蓋上,悶悶道,“你說,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怎么滄瀾需要你,連神也知道你的存在。青藤不能說話,它焉焉的垂下頭,表示自己也很無辜。夜里的風(fēng)襲來,李言僑開始后悔沒帶衣服出門,這一刻他想了很多,更多的是卻是滄瀾臨走前微低著頭的模樣。對方迎著光,整個人像山水畫里走出來的人,雖然神情冷淡,但確實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人。“我應(yīng)該聽滄瀾的話,乖乖的在樹下等他的?!?/br>青藤蹭了蹭他的臉頰。李言僑,“也不知道滄瀾現(xiàn)在在哪里,怎么樣了?他找不到我,該有多著急?!?/br>段滄瀾一點都不著急,他既然能吩咐歷山山神把李言僑送出去,就有把握讓他不死。巖洞里依然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纖細的手指輕輕往“鐙”上一敲,火焰猛地竄起,洞里頓時亮如白晝。段滄瀾挑挑眉,將手中的油燈交給身后的斐秋,摸索著石壁往里走去。這是冰川盡頭的一個巖洞,跟前面一個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冰川的影響,這里空氣很冷,到處都是結(jié)成霜的蘚。斐秋看到蘚的時候還很意外,這么冷的地方,連人都難以存活,這些蘚是怎么生長的?真是奇怪的地方。段滄瀾露出笑意,“你不要看這些蘚,這些東西如果還活著,可比水底下的怪物難纏多了?!?/br>斐秋想到剛才遇到的那幾只狌狌,忍不住頭疼起來,“這個把墓翻來覆去修了好幾遍的人是誰?是不是有什么癖好?怎么盡往墓里放這些怪物?!?/br>其實斐秋想說的是,他是不是跟墓主人有仇?不然干嘛放這些怪物進來擾對方長眠?段滄瀾笑了笑,“也許這是墓主人要求的也不一定。”斐秋,“……”這個墓主人究竟是有喜歡那些怪物?兩人走到半途,身上開始結(jié)霜。斐秋是人類,受不了這些寒氣,一路上全靠段滄瀾給他支撐,他靠在對方身上,臉色難看。段滄瀾微微一嘆,“我把赤鳥放出來吧?!?/br>斐秋趕緊阻止他,開玩笑,這是什么地方?赤鳥一放出來,冰川里的水還不得淹進來。段滄瀾有點猶豫,“……還是說,你想我抱著你?”斐秋咬牙,“……不用了,我還沒有到那個地步?!?/br>這些寒氣是從山體內(nèi)部冒出來的,普通的御寒術(shù)根本不起作用,符祿也一樣,用一張壞一張,最后斐秋自己都放棄了。兩人又走了一段,斐秋嘴唇已經(jīng)開始發(fā)紫了,段滄瀾上前一步,直接把人抱了起來。斐秋動了動手,想把人推開,無奈手腳已經(jīng)僵直,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他動了動嘴角,“你——”“閉嘴?!?/br>“我——”“安靜!”斐秋如果不是被凍得無法動彈,早就跳起來拿刀跟段滄瀾拼起命來。段滄瀾低頭,眉頭鄒得死緊,“死要面子活受罪,這里又沒有其他人,你還怕被別人看見?”斐秋,“閉嘴!”作者有話要說:就問我最近勤不勤快!第46章躺在里面的人越往深處走就越冷,空氣里仿佛飄著冰渣,巖洞結(jié)了厚厚的一層冰,在火光的照耀下,冰層下那些顏色分明的蘚仿佛在隨光移動。斐秋被段滄瀾抱在懷里,他瑟縮著身體,抱著他的人身體像個火爐,讓他不再冷得嘴唇發(fā)紫。“怎么了?”段滄瀾抱著斐秋騰不開手,給“鐙”施了術(shù)法,讓它在前面帶路。感覺到衣襟被人拽緊,他微微低頭,優(yōu)美的唇形落入斐秋目光里。斐秋緊了緊身體,把目光從段滄瀾身上移開,“……有些不對勁?!?/br>段滄瀾聞言腳步一頓,前面帶路的油燈也停了下來,盛著燃料的圓盤扭過頭,似乎在問怎么停下來了?“是蘚?!?/br>段滄瀾輕聲開口,他白皙的指尖在斐秋眉心輕輕一點,然后把對方放下。斐秋靠在段滄瀾身上,看見他把自己繞肩的披帛拿下來,變成一只玉白一樣的手鐲,抬起他的手腕給他戴上。斐秋想把手縮回來,他雖然不懂披帛對于段滄瀾的意義,但直覺告訴他少了披帛對段滄瀾來說不是好事。“別動?!倍螠鏋懽Ьo他的手腕,嘴角勾起笑意,“我倒是忘了還有它,不然也不會讓你凍了一路?!?/br>斐秋臉色被凍得發(fā)白,“你不是很討厭我的到來嗎?為什么對我這么好?!?/br>段滄瀾怔了怔,低低一笑,“你死了,以后我去找誰?”斐秋忽然不敢抬頭看他。他有太多的問題想問,太多的話想說,可是目光一接觸到段滄瀾,他的那些問題和話,全都在心底化作嘆息。段滄瀾低頭給他戴上,玉白的手鐲襯得他白皙的手腕愈加白皙。飄逸如霞光絢爛的披帛是神的一種標志,后來西臺初立,又演變成天神的一種標志,地神是不用披帛的,因為他們不用在天上飛。對飛升西臺的女仙來說,披帛就相當(dāng)于她們的羽衣,只不過作用不同而已。段滄瀾在西臺的那幾千年,看見四處往來披帛繞肩拽地,穿著云緞彩衣的天神,頭一次覺得披帛的作用就是讓神看起來美顏盛世。但誰讓神的配備就那幾個,少了誰也不行。斐秋摸了摸手腕上的鐲子,看向段滄瀾的目光里藏著很多情緒,“這次回去,我還會再見到你嗎?”他這句話問的很奇怪,段滄瀾微微一愣,“……當(dāng)然?!?/br>斐秋心底澀然,有些話忽然就不想說了。段滄瀾以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