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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得大叫起來。那聲音像一頭隨時赴死的豬。斐秋,“……”長得丑,聲音也難聽。段滄瀾拿掏出一張事先準(zhǔn)備好的符祿,反復(fù)折疊四次,拿在手上,作出拉弓的姿勢。他的身后像有絢爛的虹光,白衣烏發(fā),披帛舒展飛舞。先是一條細碎的光線從他白皙的手中延伸拉開,冰藍色靈力凝聚而成的利箭對準(zhǔn)了冰層下的那條裂縫。“嗖——”光箭凌厲如風(fēng),似流光穿逝,穩(wěn)穩(wěn)扎進了冰層底。“咔嚓咔嚓——”幾聲冰川裂開的聲音。段滄瀾纖細白皙的手指搭在冰綠色的箭尾上,拉弓,搭箭,一氣呵成。冰層轟然倒塌,裂成一塊塊的浮冰飄在海水上,赤鱬和鱄魚被困在冰窟里,周圍的寒冰化成水,它們互相哀叫。赤鱬那鴛鴦一樣的嗓音就算了,這個鱄魚能不能閉上它殺豬一般的慘叫聲?段滄瀾落在斐秋身上,“我把那只赤鱬抓過來,給你養(yǎng)?!?/br>斐秋冷漠臉,“我現(xiàn)在不想要那只赤鱬了,把那條鱄魚給我抓過來。”段滄瀾,“……好?!?/br>抓兩只無法動彈的怪物對段滄瀾來說跟睜眼一樣簡單,他把赤鱬和鱄魚扔到斐秋面前,希望對方忘記剛剛被偷襲的事情。誰知道斐秋上前一步,第一件事就是把赤鱬拎起來,然后認真開口,“從現(xiàn)在開始,它就是我的坐騎?!?/br>段滄瀾,“???”他露出“這一點都不好笑”的神色,并對斐秋無理取鬧的行為表示你開心就好。赤鱬被斐秋當(dāng)坐騎了,那這條丑不拉幾還渾身長豬毛的鱄魚該怎么辦?段滄瀾思考了兩秒鐘,“殺了吧?!?/br>鱄魚眼淚啪嗒掉下來。最后他們還是沒殺掉鱄魚,因為段滄瀾在附近找了找,發(fā)現(xiàn)通往蛟墓的路只剩下水路一條。斐秋拿著資料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得出結(jié)論,這個蛟墓應(yīng)該讓人修過了。最后兩人把翠羽拿出來,放大再放大,當(dāng)船來用,至于赤鱬和鱄魚,則用來帶路。斐秋當(dāng)然不可能放心讓它們這么帶路,所以在它們的脖子上套了符祿和紅繩,像騎馬一樣使喚起來。冰川像是沒有盡頭,他們在無盡的黑暗里前行,水流的聲音聽在耳朵里,像急促的音符。段滄瀾把油燈提起來,指尖敲了敲燃料盤,那微弱的火光燃起,在潮濕的空氣中搖曳。不知過了多久,水面突然出現(xiàn)一片紅光,那光從水底透出來,像是層層翻涌的沙漏。斐秋感覺有點冷,這不是突然感覺的,事實上從那個巖洞離開開始,他就感覺手臂有些發(fā)冷。段滄瀾沒有表情的臉注視著五光十色的水面,那些碎成一塊塊的浮冰四處漂流,在紅色光芒的映襯下,像一座座海上仙山。前方水域突然sao動起來,段滄瀾臉色一凝,把斐秋擋在身后。“吱——”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從水底傳來。斐秋沒來得及看清楚,只見一條堪比成年公牛般大小的魚怪從水底下躍到半空,重重向他們砸來。段滄瀾云羅扇一揮,將魚怪狠狠扇了出去,“砰——”的砸回了水底。不多時,猩紅的血色從水底涌了起來。商離和李天晟他們來到黑森林,不同于斐秋和段滄瀾的是,他們一伙人什么都沒有拿,直接走了進去,暢通無阻。幾人剛走沒幾步,前面不遠處的地方突然爆起一陣強光,那光十分厲害,原本森林漆黑一片,自打那光出來后,整座森林突然明亮起來。李天晟把指表打開,看了一眼,“是那個方向。”虬烏黎背著背囊,劉海遮住了右眼,“是他們嗎?”“應(yīng)該是?!?/br>幾人正準(zhǔn)備動作,商離忽然開口,“你說李言僑,會不會跟他們一起?”李天晟怔了怔,搖起頭來,“不會,我身上帶有東西,這么近的距離,如果他真的在這里,我會感覺得到。”如果說商離是在為李言僑擔(dān)心,那就大錯特錯了,他之所以問起李言僑,是因為他忽然之間想起一個人來,就是那個一直跟在李言僑身后的小年輕。他是叫……滄瀾?商離鄒鄒眉,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有點忘記對方的長相了,只記得對方那雙柔軟的手,生氣時讓人有點小蕩漾的眼神。劉矢在一旁看到自家少爺飄忽的神色,“……”天神在上,求這小祖宗別再鬧妖蛾子了。商離抬頭看了李天晟一眼,明明之前對方逼問李言僑事的時候,他還是能想出對方的樣子的。奇了怪了。現(xiàn)在想想李言僑和對方,李言僑是怎么認識他的,他又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居然一點痕跡都想不起來。而在五百三十七座山外的森林中,李言僑疲憊的靠在一棵樹底下,他的氣息有些亂,神色卻是從沒有過的冷靜。柔和的太陽光線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地面上,形成斑駁的樹影。李言僑抬起頭,怔怔的看著遠處的山林,這時候還不是深秋,對面的大山卻早已有了火紅的痕跡,那是楓葉的顏色。他低下頭,纏繞在手中的藤蔓也像是感覺到主人的心情,悄悄的探起頭來。這里是距離山界兩座大山遠的地方,按理說不會有地神的蹤跡,可是天上云朵飄過,化作風(fēng)路過此地的水神突然“咦”了一聲。“你手上的是什么東西?”他聲音柔和,像水一般溫溫柔柔。李言僑一驚,想走已經(jīng)來不及。帶著水汽微涼溫度的風(fēng)席卷而來,將動彈不得的李言僑卷到半空,被風(fēng)一起卷上去的還有地上的枯枝殘葉。“……人類嗎?”一只白皙纖長的手從他身后伸過來,握住李言僑的手腕,“人類,你到這里這里做什么?”艷麗的云衣在風(fēng)中舒展,對方斜在烏發(fā)里的玉簪閃著光,李言僑心如擂鼓,僵直著身體。“你是,什么人?”他嘴巴動了動,喉嚨幾乎要被掐斷,對方聲音溫溫柔柔,下起手來卻狠辣異常。水神輕輕一笑,“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還敢來這里,人類,有勇氣?!?/br>李言僑心一緊,像裝飾品一樣纏繞在他手腕的藤蔓突然卻發(fā)狠起來,變幻出千萬藤條向?qū)Ψ揭u去。水神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人類還能驅(qū)動法器,猝不及防的被它纏住手腳從云端上扔了下來。“青藤!”李言僑下意識喊出聲。青藤正要用自己裂出來的幾百根藤條把對方碾碎成肥料給草地上的小花花,被臨時的主人喊得一懵。水神是地神,在天上他法力微弱,在地上卻能翻山倒海。化作水汽分解在空氣中的他又凝聚成人形,揉了揉自己青腫的手腕,眼神沒有變化,“招搖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