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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起身要追過去,只見溫庭玉一下?lián)涞匠情T下一個男人的懷里死死抱住。林玉堂一見這陣仗,嘴角繃住,手緩緩的抬起來說:“三天不到,你居然能趕回來,看來你還有些用處?!?/br>李順摸了摸懷里的溫庭玉,也不理林玉堂,只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掙扎著從飲墨身邊站起來的段云漪說:“段云漪,庭玉哪里對你不起?你居然要這么對他!”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四兒在后面大叫說:“大爺!這周圍都是槍兵!您小心點(diǎn)!”李順聞言轉(zhuǎn)頭看了眼林玉堂,見他臉色陰晴不定,舉在空中的手有些顫抖。他眉頭一皺,冷冷的說:“林玉堂,你手放下來,我身后的三千大軍立刻就能踩過來,到時候亂起來,誰會在意毀你一棟林府?”林玉堂不信的看著后面空蕩蕩的城門,眼睛一轉(zhuǎn),便看到李順的右手放在了身后,似乎在輕輕搖著。他眼睛一瞇,又聽見李順沉聲:“你不會不知道今兒晚上北京城里為什么起義吧?!毙睦锵肫鹎皫兹盏拿軋?bào),眉頭也不由得皺了起來。李順見林玉堂眉頭皺起來,心里亮堂了些,更是胸有成竹的說:“高新華攻占安定門的時候,就是東華門三千軍隊(duì)逼宮的時候?!彼ь^看了看天說:“我看,安定門快攻下來了吧?!?/br>他頓了頓,又笑著說:“東華門的人早就是袁大人的手下了,不然你以為我怎么敢在這里說這些謀反之詞?況且城門一開,就有人過去報(bào)信,那人才抄小路走,想必還能聽到剛才咱們說的話。”他低頭又看了看溫庭玉,抬頭面帶煞氣的說:“不過,我李順不過是一村野莽夫,這國家大事兒也輪不到我管。什么逼宮我也沒興趣,你若是現(xiàn)在放我們一馬,我立刻去領(lǐng)兵回營,可你要是存了玉石俱焚的心……”林玉堂了李順的話,心里轉(zhuǎn)了幾個彎,眼睛又放到嚴(yán)吉身上,身后段云漪搶著說:“不可能,王副將怎么還會聽你號令?”李順接著她的話說:“他若還聽段總辦的號令,我現(xiàn)在也不會在這兒了。再說,這是袁大人的密令?!彼戳搜哿钟裉糜终f:“不過,這密令知道的人也不少?!?/br>林玉堂臉色鐵青,手里慢慢攥起拳頭,不一會卻呵呵大笑起來,緩緩放下手說:“為了個玩意兒,也值當(dāng)……”說著又冷哼了一聲說:“那趕車的,出城吧?!?/br>那車夫已經(jīng)被這一連串的事兒嚇得木了,直到四兒扶起地上的飲墨,走過來使勁打了他一下才醒過味來。他見四兒上了車,又駕車到門口,見李順把懷里的溫庭玉安置在車?yán)?,停了停轉(zhuǎn)身又對林玉堂說:“你救庭玉之恩,還有以前的贈藥之德,我們就算一次扯清了?!?/br>林玉堂冷笑的轉(zhuǎn)身背手說:“李遺山,你明知道我沒安好心,還跟我說什么恩情?溫庭王,我告訴你,你今天離開北京城,以后都別后悔?!闭f完舉步便走,越行越遠(yuǎn)。一直到第二天,林玉堂才收到信兒,京城起義全是袁世凱策劃,不過是回朝廷的一步而已。至于他命人帶三千軍隊(duì)從東華門逼宮不過是哄騙那幾個在城內(nèi)起義的熱血青年,后已查知全無此事。林玉堂看著手上的密報(bào),又想起來李順站在城門下侃侃而談。他兩手一團(tuán),呵呵笑起來,知道自己終究是錯看了一回,但也輸?shù)眯姆诜?/br>同時北洋一鎮(zhèn)王副將以不從軍命之名,被段褀瑞連貶三級。次日袁世凱被封內(nèi)閣總理大臣,上任后批的第一道加急公文為——兵部侍郎李順謀反,見之可斬立決,無須報(bào)刑部定奪。十日后吉林巡撫上報(bào),李順已斬立決,尸首棄市。兩月后,香港。高寶貴看著面前喬裝打扮的倆人,嘆了口氣說:“我最后問你一句,你真不愿為革命黨效力嗎?”李順摟著幾乎站不穩(wěn)的溫庭玉說:“袁世凱和革命黨簽訂了條約,我為革命黨效力,也是為他效力,可我效力了這么多年不過得了一紙斬立決的加急公文?!彼麌@了口氣說:“況且庭玉這身子,我只想找個地方讓他好好休養(yǎng)?!?/br>高寶貴點(diǎn)了點(diǎn)頭,嘴角緊繃,終究從懷里掏了三張船票出來,轉(zhuǎn)頭對飲墨說:“富貴兒,你跟著他們?nèi)ツ涎蟀?,他們也得有個懂南洋話的人跟著。”飲墨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過船票,知道高寶貴早就明白李順的心意。他抬頭擦了擦眼淚,對高寶貴說:“干爹,富貴兒以后還能不能回來看您?”高寶貴發(fā)了陣?yán)阏f:“中國……我看以后且亂呢,你能不回來就別回來了?!彼f著又叮囑飲墨說:“到了那邊,自然有人接你們?nèi)ツ窍鹉z園,你記得給那邊的潘先生打個電話,以后有什么難辦的事兒,找他也成?!?/br>他還想說什么,只聽船笛響起,催人上船。李順抬手拍了拍高寶貴的肩說:“大師兄,大恩不言謝,你要能去南洋,一定要告訴我?!闭f著低頭在溫庭玉的耳邊說:“庭玉,上船了?!北闾崃松磉叺男欣睿鲋鴾赝ビ褡呦蛳咸?。溫庭玉因?yàn)橹圮噭陬D一直精神恍惚,如今聽到要上船了,這才清醒了一些,轉(zhuǎn)頭向高寶貴道了別。又仔仔細(xì)細(xì)看了看后面那片或者還能叫中國的土地,終究閉起眼睛,靠在李順懷里,由他半扶半抱著自己走上船。反正,只要是在這人身邊,哪不是家呢。——全書完——瘋魔后記寫完雙簧的時候,伸個大大的懶腰,打個巨長的哈欠,然后想,終于把它寫完了。有時候真的覺得不可思議,像自己這樣一個做事有始沒終的人居然會花上四個月的時間去完成一本這么長的。熟悉的朋友說,你這就叫瘋魔。想想真的是蠻瘋魔的,那四個月的時間幾乎都搭給了這篇。說來寫雙簧的起因很簡單,只是有一夜睡不著,突然在腦子里出現(xiàn)了雙簧兩個字,然后就是溫庭玉和李順在小院里喝酒賞月那一幕,兩個男人,一個唱,一個看,自娛自樂,哪個人也插不進(jìn)來,就這么相守一輩子。越想、越覺得這就叫天長地久,越想越想要把這兩個男人寫下來,然后就跳下床去寫大綱,于是就有了今天的這本雙簧。文中的三個主角,除了李順是個完全虛構(gòu)的人物,溫庭玉和林玉堂都是心里有對照人物的,不說我想大家也知道,林玉堂的原型就是那個連續(xù)劇里的白七爺??傆X得那樣的男人才能撐得起一個那么大的家,可相對的,這種人也一定會放棄很多東西,譬如他這一輩子其實(shí)只能夠愛他的姓和他的家人。其他人無論如何重要都只能順位排后。溫庭玉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