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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只是以后你可記住了我說的話。”溫庭玉心底下嘀咕,也不知道誰才對他發(fā)了沖天的火,嚇得他在四兒面前一點主意都沒有,臉面全沒了。他低頭撇了會兒嘴才開口說:“我,我做主讓四兒把二小姐那披風(fēng)送回去了?!?/br>李順一聽就笑起來說:“我早知道了,二小姐差人來問過我。反正都一樣,你不送我也要送回去?!闭f著又湊過去蹭著溫庭玉的鼻子說:“總算知道跟我商量了,你說我獎你點什么好?”說著就側(cè)頭吻著溫庭玉的嘴,一下把他抱起來讓他趴在自己身上,伸手解了他的辮子,把他的頭發(fā)放下來玩著說:“今兒那宋大人來,你知道帶什么消息給我了?”溫庭玉輕輕側(cè)著,護著自己左肩膀,嘴唇一邊在李順臉上點來點去的玩,一邊問:“什么了不得的消息?你別賣關(guān)子?!闭f著又輕輕咬著他臉頰。李順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說:“明兒袁大人請我吃飯,我估摸著是要給我做媒了?!彼X得溫庭玉的身子一僵,嘆了口氣把他翻到一邊躺好,自己翻身罩在他身上,手里解開他的褻衣,輕輕揉著溫庭玉的身子,一邊吻下去一邊含糊的說:“跟你說一聲,你也別擔(dān)什么無謂的心。做媒歸做媒,我不娶,她一個官家小姐,難不成抬了喜轎硬送到我這門上來嗎?”溫庭玉被李順吻得渾身火熱的難受,本來想說什么,又想起李順讓他學(xué)著信他。他腦子里稍稍轉(zhuǎn)了一下,又覺得自己半硬的下體被李順含到嘴中。溫庭玉輕輕呻吟起來,心想段云漪的事情,李順總能處理好的。他也來不及想太多,便被身上的感覺奪去了理智,扭著腰要李順進入他。第二天溫庭玉醒過來的時候,李順已經(jīng)去了練兵處。他撐著靠起來,覺得左肩上昨天晚上被汗水浸濕的繃帶已經(jīng)變得干爽。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抬手摸了摸才發(fā)現(xiàn)是已經(jīng)換了藥和繃帶。他正迷惑為什么李順替他換了藥他都不知道,想了想才記起來自己昨天晚上體力不支,做了一半便撐不住昏了過去。他咬了咬嘴唇,以前他身體也不大好,但都鮮少有做不完便昏過去的時候,而昨晚上李順已經(jīng)是盡量溫柔,而他居然仍是撐不住。溫庭玉心里有些不大好受,心想自己不能唱便已然是要讓李順養(yǎng)了,如今連房事都做不好,這么下去,他到底算是李順的什么?溫庭玉又想到了晚上李順要去見袁世凱。他仔細想了想,又盤算了半天,終于叫了四兒進來說:“四兒,你去找找常二爺,問問他我大概什么時候能下地。問好了再幫我琢磨一合適的時日,替我約段老板和時老板他們過來?!?/br>四兒應(yīng)了,轉(zhuǎn)身正要出去,突然又聽溫庭玉叫住他說:“你,你先別幫我約人,單替我問問常二爺我什么時候能下地就成。”說著紅著瞼,叫四兒去端藥進來給他喝。李順白天瞅了個空去找了常二爺,仔細問了問藥方的事兒。又見時候不早了,匆匆回家換了衣服便坐車去了袁世凱那里。他到了袁世凱家的時候,袁世凱和他在廳里說了幾句北洋一鎮(zhèn)的事。李順正一句句的答話,突然聽見袁世凱問他:“李遺山,聽說你發(fā)過毒誓,一日不將洋人趕出我大清的國土,你便一日不算立業(yè),也不能成家?”李順正拿著茶杯,聽到袁世凱的話,眼睛一瞇,垂首坐在椅子上說:“是,這是八年前下官對著戰(zhàn)死的營統(tǒng)發(fā)的毒誓。”袁世凱點了點頭,輕輕敲了敲茶碗說:“若無大清,你這誓言也沒什么可守的吧。李遺山,你說是不是?”李順心里咯登一聲,他自然知道大清氣數(shù)將近,但沒想到袁世凱居然敢當(dāng)著他的面把這話隱約的說了出來。他皺了下眉頭,不知道袁世凱話里的意思,想了想才答道:“這……下官讀書不多,大人這么說,下官也覺得有道理。”袁世凱看著李順,突然呵呵笑起來說:“李遺山,段褀瑞說你憨直,你自己說呢?”李順更不大明白袁世凱的心思了,他還沒來得及回話,便又聽袁世凱說:“你能進謀略處,憨直也憨直不到哪去。李遺山,你是個人才,往后我若能更上一層樓,還真的需要你這樣的人?!?/br>李順聽著袁世凱這話里的反味兒,心里明白過來今天這頓鴻門宴,并不止是替他和段云漪做媒,袁世凱是要借段云漪來試探他的忠心。他捏著茶碗隨口應(yīng)著,心里開始盤算起如今的形勢,知道如果自己若是抵死不娶段云漪,那他以后的路可不單單是一個貶字能概括的。袁世凱看李順的樣子,冷笑了一下,又把話題扯開,隨口和李順說起一些練兵處的事情。倆人說了一會兒,就見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進來說:“大人,菜都做好了?!?/br>袁世凱點了點頭,站起來說:“我聽段褀瑞說你愛吃紅燒獅子頭,我家的師傅是從上海來的,手藝可正宗得很?!?/br>李順笑了一下,心知這段云漪是決計不能娶的,其他的事情,不過是見招拆招。他定下心,便跟著袁世凱入了席,他才進那花廳,就見里面搭了個小臺子。袁世凱見李順怔了一下,笑著說:“今天就咱們兩個吃飯,多沒意思。我請了四喜班過來,咱們邊看邊吃。”說著便吩咐下去讓后面的人準備。酒過三巡,袁世凱也不提段云漪,只是讓菜吃飯。臺上演的是連環(huán)記,正演到小宴,呂布見到紹禪心猿意馬,本該喝到嘴里的一盅酒全潑在了臉上。李順看到了這出,又聽袁世凱說:“李遺山,你倒是比這呂布淡定多了,能對著云漪這么多年也不動心。”他心里更確定了袁世凱今兒這宴席的用意。他心想這么拖下去,誰知道袁世凱又拐彎抹角的暗示什么出來,趁著現(xiàn)在一切還沒磨開,不如由他把話挑明白了。他捏著酒杯對袁世凱說:“呂布這樣的英雄人物,遺山怎敢相比?袁大人,段小姐冰清玉潔,怎么能和貂禪相提并論?”袁世凱見李順把話挑明白了,笑了一下也下再跟他繞彎子,只夾了一筷子菜說:“我看你在云漪心里,可比呂布要英雄許多了。李遺山,你何必為了個戲子廢了正統(tǒng)?”他見李順的臉色一青,便知道了自己所查不假,不禁多打量了李順兩眼。他吃了口菜,等了一下才說:“我膝下無女,云漪就是我最疼的女兒,她認了我當(dāng)干爹以后,親我倒多于親近她自己的爹?!痹绖P看著李順,淺酌了口酒又說:“她做我干女兒這么久,只求我做過一件事,便是求我保住你。李遺山,你自己考慮考慮吧,不過你別忘了,現(xiàn)在你吃的這份正三品的俸祿是誰給的?!?/br>李順苦笑了一下,仰頭把那杯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