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端詳了一陣,再用腳指頭劃著他的臉頰說:“看不出你跟北京紅了小一年,居然還是個清倌兒,也真難為你了。這沒外人,說吧,有什么事兒要求爺爺?”溫庭玉覺得王公公留著長指甲的腳在自己臉上劃來劃去,有說不出的惡心,卻又嬌笑著說:“爺爺,沒事就不能來找您了?庭玉是您提拔出來的,戲文里不都有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您對我哪是滴水之恩……”王公公不等溫庭玉說完就冷哼了一聲:“小溫子,你跟我面前還玩這套花花腸子?告訴你!爺爺我進宮的時候你爹娘都還不知道在哪呢。咱們話說在前頭,你要哄的我開心了,多大的事兒都有商量。你要是不肯用心嘛……”他瞇著眼睛,劃拉著溫庭玉臉頰的腳狠狠的踹了一下,把溫庭玉踹倒在踏凳上:“自個兒看著辦吧?!?/br>溫庭玉撐起身,笑著摸起王公公剛才踹他的那只腳,跪在踏凳上,雙手輕輕的幫王公公捏腳,柔聲說:“是庭玉的不對,爺爺見多識廣,庭玉這點心思哪能瞞得過您。庭玉不知道天高地厚,爺爺教訓庭玉是應該的?!睖赝ビ竦氖滞A艘幌?,又繼續(xù)捏起來:“爺爺,這兩天庭玉都沒堂會。您要不嫌棄,我這兩天就住您這,爺爺要我怎么伺候您,我就怎么伺候您?!?/br>第六章溫庭玉坐立不安的站在自己家的門前,使勁盯著胡同口,王公公說了,這宮里的規(guī)矩大,不是說救就能救出來的,妃子們怎么著都得玩上十天半個月的才肯松口。他求了半天,王公公總算答應初十那天還一個完整的李順給他。溫庭玉打從王公公家回來以后就沒出去唱過堂會,誰請都說自己病了,整天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到了初十這天,他卻一反常態(tài)的從一更天就站在院門口往胡同口看。一直到了快入夜,才看到一輛馬車從胡同口進來,在他家前面停下來。車后的簾子一挑,里面扔出一個麻袋,趕車的‘駕’了一聲,又走了。溫庭玉撲過去,顫聲叫著:“四兒,高哥!”小廝四兒和一直在屋子里等消息的高寶貴一起跑了出來,幾個人一起把那麻袋抬進小院。四兒轉(zhuǎn)身掩門,溫庭玉蹲在麻袋旁邊,顫著手解著麻袋上的結(jié)。高寶貴看溫庭玉顫著手,怎么也解不開上面的結(jié),就走過去,拉開溫庭玉的手,自己蹲下去,三下兩下把結(jié)解開,露出里面的李順。李順閉著眼睛,臉色青灰的躺在地上,乍一看好像老了很多,整個人都落形兒了。他上身精赤,下身隨便被套了條褲子。身上都是暗紅的印子,青紫的密血,除了抓傷和剛才摔在地上撞出來的傷口以外,還有鞭痕和燙傷。高寶貴算了算日子,李順是初三抓進去的,初十就被救出來了,才八天的時間,他就從一個精壯小伙子變成這樣了。他心下有些抖,宮里的女人真是可怕,可這溫庭玉也是有辦法,居然能從宮里那些餓狼一樣的女人手里楞把李順給救出來了。溫庭玉扶著李順,搖搖晃晃的往自己屋里走,高寶貴走過去攙扶,倆人一起把李順給架進屋。溫庭玉臨進屋對四兒說:“快,去把常二爺給我請過來?!?/br>四兒應了一聲,轉(zhuǎn)頭就去了,溫庭玉和高寶貴把李順放到了床上,溫庭玉含著淚看著滿身傷痕的李順,對高寶貴說:“高哥,您先去廳里喝口茶,幫我等常二爺過來,這我一個人能應付的來?!?/br>高寶貴也不好說什么,就走去廳里,留溫庭玉一個人在屋子里。溫庭玉打來一盆熱水,試了試溫度,輕輕的脫下李順的褲子,幫他擦洗身子,一邊擦一邊掉著眼淚。不知道李順在宮里過的是什么日子,看他這一身傷,再看看他腫得透明發(fā)紫的下體,溫庭玉心想,宮里的女人恐怕比王公公還要變態(tài)些。溫庭玉咬著牙,盡量不讓自己去想那晚上的事,不去想王公公披頭散發(fā),好像鬼魅一樣的yin笑著沖他走過來的樣子。宮里的人大多都不正常,一個王公公如此,那些個妃子也如此。溫庭玉苦笑了一下,但自己喜歡李順,怎么樣也不能叫正常。可這北京城里又有幾個正常的人?天下又有幾個正常的?溫庭玉偏激的想,到底還是把自己混亂的思緒給拉了回來,替李順擦干凈身子,拿過早就預備好的云南白藥,細細為李順上著。常二爺提著個藥箱,一溜小跑的進了溫庭玉的小院的時候。高寶貴看見了,站起身來把他讓進來說:“您老受累了,先坐下喝口水?!?/br>高寶貴看著常二爺喘氣喝水的樣子,心下想,這溫庭玉確實不簡單,這常二爺是同仁堂的坐堂先生,醫(yī)術(shù)是京城頭一份的,聽說連御醫(yī)們有時候都要跟他請教。但他身子不好,平常除了在同仁堂坐堂,輕易不出外診,居然溫庭玉一請,他就著急火燎原的跑過來。常二爺站在廳上喘著氣,拿著桌子上的涼白開喝了一口,緩過氣來就說:“溫……溫老板在哪?我聽四兒說溫老板發(fā)了急病?!?/br>高寶貴楞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笑著說:“庭玉沒事兒,是他結(jié)拜兄弟出事了?!?/br>常二爺一聽這才長長吐出口氣兒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著高寶貴說:“您是……”高寶貴給常二爺作了個揖:“冕貴姓高,高寶貴,天橋雙簧黃的弟子,庭玉結(jié)拜兄弟的大師兄。”常二爺笑起來:“老黃也跟我是有交情的了,只是我天天在同仁堂看診,也沒去過他府上?!彪S即又有點不好意思:“實不相瞞,我是溫老板的戲迷,但凡他去會館露面唱,我是向來不拉下的。”說著又站起來:“看病要緊,還請您帶路?!?/br>常二爺坐在床邊,閉眼搭著李順的脈,皺眉想了一會,又睜眼,伸手掀被看看李順的下體,翻弄了一下,這才站起身來說:“溫老板,您義兄的外傷無礙,只是這幾天房事不節(jié),又用了春藥,還玩了些不一樣的東西,加之著了涼,陰寒入體,才會如此虛弱?;仡^我開張補方,再開張消腫的方子,您照著抓藥就得。不過……”常二爺沉吟著,抬眼看了眼高寶貴。溫庭玉說:“高哥不是外人,二爺,我就這一個親人了,您有什么話就直說吧?!闭f著眼眶就紅起來。常二爺急忙說:“溫老板,您甭著急,您義兄沒有性命之憂。只是……”他低聲說:“您義兄用的是宮里的禁藥,服了以后,就算是個八十歲的老頭子都能金剛不倒??蛇@藥不能連服,劑量也要輕,否則就會神志不清。不知道您義兄是惹著里邊什么人,要下這種狠手,連服了七八天,下的還是猛藥,恐怕……”常二爺沉吟起來。溫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