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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活動產(chǎn)生了深深擔憂。 程如歌倒是信心滿滿,兩人坐在折疊椅上,拋出魚餌,耐心守候在一旁。 微風徐徐,夏日清涼,林間樹葉偶爾被風吹得嘩啦作響,遠處天空飛過去幾只鳥雀兒。 沈意濃看著,不禁打了哈欠。 大抵是她的索然無味表現(xiàn)得太明顯,程如歌突然伸手從外套口袋掏呀掏呀,掏出一把棒棒糖遞給她。 五顏六色的糖果放在他掌心遞過來,沈意濃打量幾眼,好奇。 “你哪來的?” “在路上順便買的?!彼肫鹚型鞠萝囁坪跞チ颂吮憷?,露出了然,低頭在他掌心撥弄半天,最后挑選了一個粉色草莓味的。 她剝開糖紙含到嘴里,聲音有些模糊不清。 “你怎么想到買這個?” “怕你覺得無聊?!彼D頭繼續(xù)看著毫無動靜的水面,聲音也自然,沈意濃感受著舌尖的甜味,莫名彎起了唇。 “程老師,你以前都和誰一起來?”她縮了縮肩膀,身體往前傾,認真握著釣竿。 “周閔?!背倘绺柘肓讼?,“不過他每次都是過來睡覺?!?/br> 她忍不住笑,身子歪了歪,大概想象出那副畫面。 “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這個地方啊?人跡罕見的?!?/br> “有次徒步經(jīng)過的,你不覺得這里很安靜嗎?”程如歌轉頭認真望著她。 “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由內(nèi)而外?!?/br> “你還徒步?”沈意濃卻關心另一個問題,好奇問。 他頓了下,抿唇,稍顯不自然回答。 “年輕的時候喜歡。” 這次,沈意濃是真的笑得前俯后仰,難以自控,她加重音量強調(diào)道,“程老師,你現(xiàn)在也很年輕!” “一點都不老!” “好了。”他有些惱羞成怒,薄薄的臉皮微紅。 “你把魚都嚇跑了?!?/br> “噢?!?/br> 事實證明,這條溪里是真的有魚的,巴掌大小的野生鯽魚,釣上來活蹦亂跳,在桶子里依舊不安分,尾巴時不時拍打著桶壁,發(fā)出啪啪響聲。 里面大多是程如歌的戰(zhàn)利品,沈意濃是第一次釣魚,當感覺手里釣竿有些重量傳來,在程如歌指揮下一把拉起時,被提到水面晃動在空中的魚掙扎抖動著身子,陽光下發(fā)亮的鱗片和四濺的水花。 那一刻難以言喻的興奮和滿足一齊涌了上來。 她覺得,釣魚可太好玩了。 一下午的時間,桶里裝滿了大半,程如歌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她還有些意猶未盡,看著里頭的魚露出了老母親一般的笑容。 “這都是朕為你打下的江山。”她洋洋得意昂首對程如歌說,全然忘了先前是誰一路不甘不愿,坐下來便連連打著哈欠,滿臉興致缺缺的模樣。 程如歌也不拆穿她,反而配合著點頭。 “那先謝主隆恩了?!彼舆^沈意濃手里的桶,象征性把釣竿讓她拿著。 “走,去吃晚飯了。” 程如歌帶她拐過兩個彎,眼前茂密的叢林倏忽間消失,面前是一片休閑農(nóng)家樂類似的建筑,馬路筆直平整,直通山下,遠處還能遙遙看到城市邊緣。 沈意濃這才知道,程如歌并沒帶她來到什么深山老林,反而就在人家房子后頭。 她心頭生出幾分錯亂,不可思議看向他,“這里明明有路,你干嘛帶我去山里繞?!?/br> “我是想著山里空氣好,太久待在城市里沒運動,剛好可以順便散步看看風景。”程如歌也有些尷尬。 只是沒想到那邊路都快被草淹沒了。 “……” 兩人走到房子前面,就有個大叔迎上來打招呼,程如歌看起來和對方很熟悉,彼此問候了幾句近況后,他把手里提著的魚遞給他。 “麻煩你了。” “要怎么處理,還是像以前一樣嗎?”大叔問,程如歌思考了下,開口。 “加一個紅燒的吧,放點辣椒。”他轉過臉看沈意濃,“可以嗎?” “好。”她點頭,想起紅燒鯽魚的味道,不自覺吞咽口水。 中午吃了飯出來的,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好幾個小時,先前不說還好,一提起,便覺得腹中饑餓亟需清甜美味的鯽魚來填飽,她目光再次落在桶里魚上,只是這次并非老母親的憐愛,而是磨刀霍霍的饑渴。 程如歌領她穿過屋子,沈意濃才發(fā)現(xiàn)后面還內(nèi)有乾坤,是一片打理整齊的院子,連著山,用籬笆圍了起來,栽種著果樹和蔬菜,角落還有個小池塘,里頭自由生長著植物,幾尾魚在水里穿梭,一只青蛙跳了上來,在草叢里靜靜伏趴。 “這里好像我小時候在外婆家的樣子?!鄙蛞鉂飧锌?,臉上露出點懷念。 “大叔一個人住在這里嗎?” “嗯,他是退伍軍人,不喜歡城市里的生活,就自己在這?!背倘绺枵驹谝活w梨樹下,抬起手費力扯住一叢樹枝,從枝頭擰下來一個青翠的梨子,遞給她。 “這個梨很甜,你試試?!?/br> 他很熟悉的帶她來到了一旁壓水井前面,抬起握住鐵把,往下壓了幾下,傾斜的管道那里就流出水來了,嘩啦啦奔騰,沈意濃趕緊握著梨子去洗,水涼涼的,很清澈。 梨子青翠的表皮上還沾著晶瑩剔透的水珠,她放到嘴里咬了一口,清脆甘甜,一口滿足。 她驚喜點頭,“真的很好吃?!?/br> 沈意濃把手里的梨朝他唇邊遞過去,程如歌低頭咬了口,雙眼微彎的頷首。 “嗯,很甜?!?/br> 下午釣得一桶魚最后變成了一桌魚宴。 奶白色的鯽魚豆腐湯,紅燒全魚,油炸小魚,清蒸魚。 再添上兩道新鮮時蔬,三人吃綽綽有余。 大叔上桌時,還提了一瓶梅子酒,在程如歌面前放下杯子,一邊倒一邊出聲,“今年剛熟的梅子,結了滿樹,吃不完就用來泡酒了。” 他給程如歌倒了滿杯,酒香四溢。 “味道還不錯,你試試?!?/br> “挺香的?!背倘绺枵f著,倒是毫不推辭地端起杯子,嘗了口后,細品口中余味。 “清爽甘冽,就是釀的時間還差一點,不夠完全入味?!?/br> “不過也別有一番味道。”他點點頭,再度舉杯,兩人如同老友知己般輕輕一碰,各自一飲而盡。 “好久沒有人陪我喝酒了,今天我們要好好喝上一杯?!贝笫宸畔卤娱_懷道,程如歌笑而不語,只是手已經(jīng)去摸酒瓶,再度盛滿。 沈意濃本想勸他少喝點,見他們這個模樣,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左右都是她開車,多喝少喝點也沒太大關系,難得相聚。 大叔手藝算不上多么精致,但卻把這幾道魚做得爐火純青,魚本身的鮮美被適當?shù)南懔蠐]發(fā)了出來,每一道都口感驚艷。 她在一旁埋頭苦吃,不知不覺,竟然去盛了三